杜若好似一位貼心的鄰家大姐姐,將一切都準備好了,根本不給張臨一點推辭的機會。
此刻,那種美麗的臉龐上露出溫婉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隻美麗而狡黠的狐狸,這神情倒是與離天很相似。
張臨忍不住的腹誹,不虧是親兄妹,這性格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他看向一旁的鐘羽白,問道:“羽白,你呢?要參加挑戰賽嗎?”
鍾羽白聞言,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對於御風武裝的靈魂印記掌控的並不穩固,剛才和你一戰,已經消耗了大半,想要再次發動的話,可能會不穩,甚至崩潰。”
張臨恍然,想起離天那晚離天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看來他早就已經算好了,真是個老狐狸。
不過,讓他驚醒的是,難怪鍾羽白這傢伙這麼果斷的就答應了停戰,感情是這麼回事。
“其實發起挑戰賽,並非是為了揚名,或者是為了那些獎勵,最重要的是可以積累自己與更強者的戰鬥經驗,畢竟往後的日子會很長,武裝一途也會很遠,不管是暗裔也好,各路敵手也好,實力都有可能參差不齊,到時候同樣也得去面對。”流霜很認真,神色嚴肅。
“就是,羽白就算了,你可不一樣,年輕人就應該有點志氣,瞻前顧後的可不行,最好能給我把那個華河洛給打下來,這樣姐姐我也算沒白疼你,一支湛青藥劑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呢。”杜若嬌聲道。
看這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張臨聽得眼皮狂跳,姐姐你可真敢想,把華河洛給狙擊掉?
雖然看似有些吸引人,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吧,別到時候人沒打掉,自己到是被人錘爛頭。
但話說回來,他們說的確實也有道理,到了現在,唯有努力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累積更多的作戰經驗,更是重中之重。
張臨點了點頭,決定到時候再看,如果有合適的時機,他也會果斷出手,絕不含糊。
因為,並非只有晉級決賽兩位才能發起挑戰賽,而是新人一屆拿下四位名額的武裝,都有資格對上一屆的武裝發起挑戰賽。
眼下,鍾羽白已經明確表示不會參加,就是不知步晴雪和慕夏兩人會不會有這個雅興。
張臨默立,當即又灌下幾支湛藍藥劑,抓緊一切時間恢復原力,體力的原點化作星辰,可以看到一顆又一顆的剔透的小辰星一同發光,對映出一片銀河璀璨,有燦爛的光芒化作無數銀河交織,緩緩流淌。
這一刻,他氣息變得無比內斂,但全身細胞都在發熱,好似化作一尊炙熱的火爐,在蓬勃燃燒,積蓄神火,這是藥劑起了效果,在最大限度的揮發,將火焰燃得的更為熾盛。
無論接下來如何,戰也好,不戰也罷,保持最佳的狀態絕不會錯,唯有自身如精鋼鐵石般堅硬,才不不懼烈火焚燒,不懼一切敵。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讓開了一條道路,道路盡頭正是通向校場邊的抽籤臺。
周圍原本嘈雜的議論聲也開始平息,因為三道人影陸續從中間走過,他們每個人都很不凡,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極為強大的氣勢。
其中,最為矚目的就是那位面容溫和,看似平易近人的矯健身姿,俊逸的臉龐上依然露出招牌式的和熙笑容,但卻讓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華河洛的出現,讓周圍不絕於耳的議論聲,立刻在轉眼間變得的十分寂靜,這樣的感受截然不同,頗有一股氣氛上從熱烈墜入冰點的奇異轉變。
人群中讓開的道路很寬,顯露出那幾位在所有人心中不可撼動的敬畏,這也正好讓張臨能清晰的看見。
張臨驚訝,比賽還沒開始,甚至都還未抽籤,幾人之間的氣勢已經顯露無疑,危機暗藏。
“這是一種忌憚,他們在以這樣的方式對抗華河洛無形中散發的威勢。”流霜盯著遠處的華河洛,眼中眸光有些凝重。
張臨有點疑惑,華河洛不像其他倆人一樣氣勢逼人,反而氣息內斂,頗有一股看他樓起樓塌,風輕雲淡的意味,很特別,也很自信。
相比之下,其他倆人雖然也都不是弱者,但神色嚴肅,眼神凝重,眸光卻有些飄忽不定,看起來並輕鬆,很是緊張。
就像遷徙的候鳥在萬丈高原中,遇見能騰空九重天,橫貫天穹的神鷹,縱使強裝鎮定,散發威勢,也只不過是色厲內茬的裝腔作勢,除了安慰自身,其實並未沒有什麼作用,反而會被人輕看。
這是一種天然的壓制,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