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回頭,看見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身形偏瘦,但很高,臉色有一股抹不開的陰鬱,笑起來有些難看。
“左欒?你怎麼也來了?”一旁的杜若有些驚異的看著他,顯然他們是熟識,曾是同一屆脫穎出的武裝者。
“好久不見啊大美人。”左欒笑了笑跟她打了個招呼。
“你這是……也準備參賽?”杜若神色一動,她能感覺的到左欒的氣息還未突破,但卻無比的接近。
“你還不是一樣,不過可不只有我,還有一批人也在等著這個機會。”左欒向她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一旁的流霜,嘴角翹起,露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道:“看來你又快了我一步,當年是,現在又是這樣,真是讓人有些氣餒啊。”
“僥倖而已,以你的實力想要突破,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流霜很客氣的笑道。
“既然這次比賽沒有你,那我就放心了,今年新人賽的第一名,我就當仁不讓了。”
左欒再次抬起頭時,不再是像剛才那樣略帶謙遜,而是一下子就狂妄了起來。
張臨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這位……也太自信了吧!
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得出,今天來的還有不少他們那一屆還未突破的武裝者存在,其中強者恐怕並不少,估計沒有一位會是弱者。
自信確實是一件好事,但這也未免太自信過頭了,今天參賽的武裝者有近百位,按照比例來看,杜若他們這一屆的武裝者雖然有些已經突破到四階,但剩下的人數依然不少,差不多可以佔到三成,也就是三十位左右。
而這位一開口就要將他們全都壓在腳下,這確實有些驚人。
縱使左欒固然厲害,修行的武裝也十分強大,可是想要接連擊敗這麼多同期的對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呵呵……你要是這麼說,那我景瞳第一個不服。”一個身穿皮衣的男子走了過,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顯然非常不滿。
“又是你,沒完沒了陰魂不散了是吧,你要是不服,等會兒校場上戰上一場,老子不把你這龜兒子打出屎來,再用你的屎打你,再把你打進屎裡,我特麼就不叫左欒。”左欒的神色變得無比嚴肅,聲音不斷提高,喝道:“我今天已經忍你很久了,讓我感到很火大,你要是再敢挑釁,別怪我忍不住現在就對你動手。”
眾人聽得一陣發呆,明明這傢伙一開始看著還挺斯文,但現在不僅很狂很自信,而且還是個性情中人,這通臭罵有些過於有些驚世駭俗,聽的人振聾發聵,可見左欒有多惱怒。
對面的景瞳被呵斥的面紅耳赤,有些惱羞成怒,冷哼道:“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倒時候輸了可別跪在地上求饒。”
左欒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喝道:“就憑你也配?除了嘴上佔點便宜,那次不是被我打得屁滾尿流,滾回去在練兩年吧,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你……”景瞳有些瞠目結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又氣又怒,他跟左欒實力相差不大,雖然從未戰勝過,但也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慘敗過,此刻一聽這話,自然是氣得不行。
“快滾!”左欒怒喝,這樣兩個字而已,卻異常響亮,將這一片都給震動了,地面上的一些小石礫都開始顫抖起來了。
眾人有些吃驚,這一聲中飽含了濃濃的原力氣息,顯然左欒動了真怒,也太強勢了,根本無所畏懼。
“好了景瞳,知道你們倆不對付,但也要注意場合。”這時一旁的於軒出面勸道,因為動靜不小,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哼,今天我就給於軒這個面子,咱們走著瞧。”景瞳強忍著怒火狠狠的瞪了左欒一眼,轉身就走。
左欒一聲冷哼,見他走後也冷靜了下來,淡淡道:“讓你們見笑了,今天真晦氣,一出門就踩到了狗屎,真是想甩都甩不掉。”
左欒和景瞳兩人之間的一些恩怨,流霜他們這一屆的出來的也都有所耳聞,不過畢竟這是他們私人之間的恩怨,外人不方便說什麼。
“這位的脾氣跟他的長相似乎……不怎麼搭配啊。”李逸帆小小聲的說道。
“不過他的實力很強,想必底氣很足,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番話。”鍾羽白評價了一句,單從剛才那一句怒吼,就可以看得出左欒的修為有多深厚,絕對是三階巔峰的存在。
“確實,我看流霜大哥他們都對他很客氣,估計不是一般人。”雖然張臨不知道那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但從那勢同水火的氣勢來開,就知道他們的樑子結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