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的武裝者要比二階武裝強大太多,他釋放武裝的速度快若閃電。
就在烏鱗激射而來的時候,張臨看到鋒利的獠牙後,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已經高居盾牌,火焰瞬間瀰漫,希望以這樣的方式抵擋這一擊。
就在烏蟒衝殺到一半時,一道半月狀的清冷光刃憑空出現,斬在烏鱗蟒身軀上。
“噗嗤!”
那顆猙獰的頭顱在張臨震驚的目光中應聲而斷,可怖的豎瞳中彷彿失去了所有顏色,暗淡下來,無力摔落在地面上。
“是誰!”獨蛇驚異道。
抬頭一看,又是幾道月刃從一側的幽暗林間出,速度之快,令人應接不暇,獨蛇不敢怠慢,那能將他的烏鱗蛇武裝一刀兩斷的月刃十分可怕,來人不可小覷,實力不俗,甚至不比他要差!
月光如刀,將夜空撕裂,彷彿沒有任何東西能將阻擋,咬住張臨的那條腹部將要被燒穿的烏鱗巨蟒,剎那間被斬成了數截,岩漿狀的青炎噴湧而出,散亂到地面上,瞬間將柏油地面熔出了無數坑洞,可見積累的溫度之高。
張臨脫身後迅速跳開,與獨蛇拉開一段不小的距離,費力的將肩膀上的那顆蛇首扒開後,赫然出現幾個血洞,鮮紅的血液流淌而出,眨眼間就將張臨的臂膀染紅,他半個身體都在刺痛,這是被原力入侵後所產生的後遺症。
突如其來的異變不止獨蛇驚訝,就連張臨都為之一愣,看到被斬斷的蟒首,他先是驚愕,後是欣喜,隨之而來就的一陣疑惑。
一開始張臨還以為是流霜他們趕到了,可後來等第二波月刃來襲,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武裝的色澤,他根本就沒見過。
“這個人,你不能動!”就在這時,幽暗的林間出,一道冰冷而又森然的聲音傳了出出來。
兩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林間,那被朦朧月光照耀下那道模糊身影。
路邊的燈光並不算亮,加上在樹蔭下的暗處,這道黑色的身影如同一位真正站在黑暗深處的幽靈,根本讓人難以發覺,直到他緩緩走出,有一股莫名的清冷氣息繚繞在他周身,並且緩緩的朝著四周擴散,發出瑩瑩之光。
張臨才驚訝的發現,月亮湖畔除了他們外居然還有一個人,一位面容冷俊,眼神異常凌厲的男子!
他走到泊油路上,卻是連黑夜都要柔和幾分,晚間的清冷月光灑落,隱隱襯托出他矯健的身姿。
一襲黑衣上有柔和的光芒浮現,在黑夜之中十分醒目,像是天上的月光悄然彌散在他身上,與他冷峻的臉龐交相映會,透露著一股奇異的氣質,讓人分不清是清冷孤傲的桀驁,還是傲然立世的肅然。
男人走了出來,張臨有些不解的看了過去,獨蛇看清楚來人後,臉頰上的肌肉都在輕微抽搐,目光更是死死的將他盯住,瞳孔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憚。
這個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剛才那翻動作看起來是在幫自己,剛才凌厲的攻擊更是連獨蛇都要避其鋒芒,看來也是一位強大的武裝者,張臨忍不住暗道。
“黑月,你們怎麼會出現這裡。”獨蛇立刻警惕的看向他,臉上的神情滿是嚴肅之意。
看到獨蛇這個樣子,張臨對那位叫黑月的那人頗為好奇。
事實上,如果沒有剛才他那幾道月刃,張臨極有可能被獨蛇那雷霆一擊重創,甚至是殞命,說起來張臨還得感謝他一番。
不過這男人看上去異常冷酷,但是有著一種極其可怕的氣勢,彷彿掌握著什麼恐怖的力量。
不久前還是一臉傲氣的獨蛇,縱然是身為三級武裝的他,在面對黑月時居然如此緊張,可見眼前那個男人的力量有多麼強大,即使是面對他,都有著無法忽視的壓力存在。
“我勸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這是我盯上的獵物。”獨蛇忽然冷聲說道。
“哪又怎麼樣,這個人我保了,你可以離開了。”黑月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徑直的朝著張臨這邊走來過來。
站在一旁的獨蛇看到他的動作後,僅剩的一隻獨眼,眼皮開始狂跳,僵硬的臉上居然都開始有汗水滲出。
黑月的大名混跡在江城灰色區域的那些禿鷲無不在知曉,這是一個宛如殺神般的男人,出身於一個將叫“墓崖”的勢力。
天賦異稟的他,從覺醒成為武裝者的那一刻,就受到了墓崖高層的大力栽培,突破三級時更是覺醒出了恐怖的靈魂武裝,一躍成為了整個墓崖的希望。
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天,他突然暴起,接連重傷了數位同宗武裝者,毅然決然叛出了墓崖,當他再次出現時,就已經出現在了江城,成為灰色領域的一位大恐怖。
“黑月,給我個面子,這小子重傷了我兩個弟兄,我必須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獨蛇冷然說道。
張臨聽到不由得翻了起白眼,明明那頭死肥豬就是被你自己打傷的,關我屁事,這特麼也能賴在我頭上?
“你的面子?你不配,我不想再這裡看到你,滾開。”黑月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