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
“你好!”。
“嘿,哥們兒,你怎麼選擇來這裡上班,這兒的活兒可是不太好乾,挺累人的。”。
“沒辦法,生活所迫!”。
“所迫?呵呵呵呵,你是逗比嗎?現在工作那麼多,看你也不是被逼無奈的那一型啊!
別一臉嚴肅了,開心點,這的活兒確實不好乾,但是你跟我都是小時工,應付時間就得了!”。
“嗯”。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我叫羅……”。一瞬間差點說漏嘴,虧得我反應慢。
“不會吧!哥們兒,你連名字都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他哈哈笑起來,笑聲都是慢放版的。
“沒有……我叫吳來有”,我定定神,淡定的說。
“吳來有?哈哈哈哈,無來由!哈哈哈哈……”,他已經樂不可支。這個人笑點太低了吧!
“什麼無來由?”。
“你這名字起的愣頭巴腦的,怪不得不好說出口,誰給起的?”。
“你管誰給起的幹啥?挖掘我祖宗十八代?”。
“不是!只是這個名字太搞笑了點吧!”。
“你叫什麼”,我反問。
“秦力”。
我心中忍不住要笑,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傻力氣。
“你的名字就好嗎?一聽就是要靠苦力吃飯的……”,我回擊到。
“所以啊!我來了這裡……你名字起的楞頭巴腦的……還不是也來這裡了……”。
“就是莫名其妙來這裡的啊!”。
上班的前一天,秦力跟我在那兒閒聊,互相問一下彼此的名字,老家等等。
他說話慢悠悠的,音質卻很清脆,而且那聲音裡有孩子一樣的純真,讓人感覺很舒服。
有很多時候我都懷疑他不滿二十歲,還是個高中生,但那一臉胡茬和肥肥的臉一出現,就打破了這個設想。
我幾乎不怎麼主動跟他說話,大多時間保持沉默。言多必有失,而且怎麼做男生,還在學習中,小心為上,高冷為外衣。
他看我也不怎麼與他對話,偶爾問那麼幾句,也便去睡覺了。
來無限城好幾天了,這裡物價很貴。一頓飯吃的我胃抽疼,神經也疼,本來以為拿的錢很多,來之後住宿加上吃飯,單單這兩樣,就要把我逼到山窮水盡。
為了能見到柳暗花明,需要趕快找一個工作,保證我能生存下去,我不能沒被妖魔鬼怪害死,倒把自己餓死啊!
為了每天都能領到錢,當然也有其他考慮(這個之後再說),我去應聘了分揀員。
工作地點是地下超市,主要任務是整理包,打掃衛生,搬貨,撿貨等等雜活兒。
反正整個超市哪裡需要你,你就去哪裡,是一顆螺絲釘的存在。
在這個超市上班,不管吃,但是管住宿,兩個人住一個屋子,還是上下鋪的那種,房間小的令人窒息,還好有一個小窗戶。
我們這種是木板隔開的房間,所以每到晚上,隔壁就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前兩天吵的睡不著,之後工作太累,加上已經差不多習慣了,也就洗漱完後,就呼呼大睡了。
使用男身是我的選擇,我想做一些簡單的體力勞動。
學的中醫,每天需要背誦大量的醫藥相關知識,單單一個《金匱要略》把我快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