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傻子,看這裡……”。
“誰在叫我?還有……我不是傻子!”。
“嘿嘿,你那麼笨,不叫你傻子叫什麼?”。
“我這是大智若愚。”。
“什麼?別吹噓了,我還能不瞭解你?”。
“你是誰?叫什麼?”。
“我是吳來有”。
“你是吳來有……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你當然聽過,你還叫過這個名字呢!”。
“我——叫過——這個名字?”。
“是啊!昨天你親口對醫生說你叫吳——來——有……其實那是我的名字,你把自己跟我弄混了”。
“混了?怎麼會混呢?我自己就是自己,怎麼會跟你混在一起?你把我說糊塗了”。
“業障太重啊!唸佛吧!”。
話音剛落,這個男人的模糊身影水墨般的消失不見。
三尊金佛兩層樓那般高,圍繞在我身邊,連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我跪在中央,俯身下跪,邊叩頭邊唸誦六字真言,金佛閃耀萬丈光芒,我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醒——
“今天要背誦金匱了,你準備好了嗎?”,依舊是曹方的聲音。
我倆都是不急不慢的性格,所以平日宿舍裡睡覺與晚起的身影必是我倆。
“就這樣吧!我努力了,記不住也沒辦法”。
我的心情很亂,最近一連串事情已經把我打蒙。
不光夢境神奇古怪,現實世界也變得虛幻,我擔心自己得了某種幻想症。
相比之下背書的事情已經不是最值得擔心,真正使我頭痛的問題是——我是不是成為了一個精神病……
“你這背的什麼?!你到底看書了嗎?”,李老師的眼神冷漠犀利,濃濃殺氣穿透厚厚的眼鏡片。
一種絕望瀰漫我的全身。
我沒說一句話,木頭似的站立在老師身側,現在我什麼也不想解釋。
總不能說——老師,我從小就笨的要死,從來背不會書!
可以想象,老師會說——沒有學不會,只有你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