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車隊在廢墟之中前進著。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輛加掛了裝甲的重型軍用越野車,上面加裝了一挺重型機槍。後面則是四輛軍用卡車,兩輛軍用卡車上坐滿了被貶為奴隸的鐵匠們,一輛上坐滿了士兵,最後一輛的上面則載著兩臺噴塗著城市迷彩的T62動力裝甲。
路面是以前的車輛硬生生開闢出來的,只是在一些凹陷上鋪了點樹幹,十分的顛簸,車輛的地盤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聲。卡車的車身也劇烈搖晃著,顛的車斗上的奴隸面色蒼白。
這兩輛卡車上不僅載著鐵匠,還裝滿了這些鐵匠的家人。
王泉利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母親,好讓她舒服一點。她的母親才四十多歲,便已經十分的蒼老了,臉上滿是皺紋,頭髮已經斑白。一雙手因為長期泡在水裡洗衣,浮腫的厲害。衣服倒十分的整潔,是王泉利成為鐵匠之後置辦的。
拉金貝德里的女性,十分的悽慘。若是長得漂亮點,能夠做舞女和妓*女,那麼能到年老色衰時還能存下點錢。若是長相普通,只能夠當侍女和半掩門的,那晚景便十分的淒涼了。
因為高強度的工作,輻射和孱弱的體質,拉金貝德的女性衰老的很早,三十多歲,便老的像五十多歲了。她們面臨的,只有死去食物來源,餓死在這座罪惡城市的角落裡。
王泉利的母親原本是酒館裡的侍女,在被一名掠奪者粗暴的強*暴之後,生下了王泉利。她的運氣要比同伴們好一些,那名掠奪者還給她找了一個洗衣服的工作機會,時不時的帶回點殘羹剩飯,讓她能夠拉扯大自己的孩子。
她虛弱的身體撐不住卡車的顛簸,一張臉蒼白的可怕,冷汗沿著臉頰滾落下來,突然趴在了車斗上,想要向著車外吐酸水。
“啪!”
一條鞭子便揮舞了過來,在空中發出一身脆響,就要抽在她的身上。王泉利慌忙撲在了母親的身上,擋住了那條鞭子。
長鞭上的力道很大,瞬間便在王泉利的身上抽出了一條血痕,血肉模糊。
“該死的老太婆,要吐吐車裡,你吐外面,引來了變異生物,勞資就剝了你的皮。”
一名陰屍幫計程車兵,手中拿著長鞭,罵罵咧咧的對著王泉利的母親吼道。
王泉利直接跪在了車斗裡,向著那名士兵磕頭著,沒過多久,便把額頭磕出了血來。
“長官,給我母親口水喝吧,她也是因為太渴了,才想要吐的。”
那士兵笑了笑,又狠狠的一鞭抽在了他的身上,痛的王泉利滿地打滾,直冒冷汗。
“你不就是那個吹牛說鍛造出什麼寶劍的人麼,怎麼這會兒不吹啦,你倒是給我吹一個啊。”他一腳踩住了王泉利的腦袋,用鞋底碾著:“你娘這麼渴,要不要老子我撒點尿給她喝啊。”
聽見了那士兵的話,王泉利突然臉漲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凸了起來,腦袋梗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和那名士兵對視著。
“喲呵,你還不服了是吧?”
士兵腳上用了點力氣,卻發現還是不能把王泉利的腦袋踩下去。一把抓住了掛在背上的突擊步槍,用槍口按著王泉利的腦袋。
王泉利喘著粗氣,看向同處於車斗之中的鐵匠們,卻發現他們紛紛的避開了目光,不敢與自己對視。他們在害怕士兵遷怒到自己。
他胸中燃燒著的熱血,突然冷了下來。
“廢物!”
士兵一槍托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又吐了口口水上去才離開。
其他鐵匠們圍了上來,將他扶起,臉上滿是愧疚。他們就像羊一般,對士兵和武器的恐懼,早已經烙印在了內心深處。
車斗上的小騷動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車隊的隊長坐在了第一輛越野車上,大腹便便,肥胖的身軀在顛簸的位置上穩如泰山。他從衣袋裡掏出了一盒雪茄,掏出雪茄剪剪掉了茄帽。他顯然是個抽雪茄的老手,剪掉的茄帽八分之一寸,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劃燃一根火柴,他四十五度角握住雪茄,在距離火焰2.5cm的地方微微旋轉,讓雪茄均勻受熱。確認煙腳均勻燃燒了,才甩滅了火柴。
小抽一口,他輕輕的吐出含在嘴裡的煙氣,品嚐那縈繞著的馥郁香氣。
拉金貝德抽雪茄的風潮,是阿美利肯的軍官們帶來的,並迅速的流傳開來。到現在,拉金貝德稍有身份的人,便會抽一支雪茄,以將自身與那些下等人們區分開來。
“很不錯,果真是阿美利肯的進口貨,牟馮這小子用心了。”
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手中的這支雪茄非常的喜歡。
“再開個三里路,就殺掉那些車斗上的窮鬼們。你們都收了牟馮的好處了吧,既然他這麼用心,那麼我們就要把他交代的事辦好。”
他含著雪茄,又迫不及待的吸了一口。這些雪茄裡都混有少量的變種刀片蕨麻,有不弱的成*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