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刑天召來老鴇,遂問道:“你就是這尋月樓統籌管理上下一切的鴇母?速速報上名來。”
“回公子爺話,賤婦本名叫杜月娘,正是這尋月樓打理上下一切的鴇母,”老鴇杜月娘顯然早接到了劉老闆的通知,知道尋月樓已經被劉老闆轉售,今天新老闆前來接手。
寇刑天又給她看了購買自劉老闆產業的房契,告訴她自己已經全權接手整個尋月樓,以後自己就是他們一切人等的老闆,都必須要絕對服從自己的命令和安排。
老鴇早有心理準備,唯唯喏喏,立即叩頭拜服新主,表示忠心事主,一切唯老闆馬首是瞻,全心全意為老闆利益服務,絕不敢挾私云云。
“那我們尋月樓鬧鬼,還死傷了數位顧客,影響了我們做生意,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寇刑天又隨口問道,“這一節事故鬧得蠻嚴重的嘛,連劉老闆都因害怕面對這事,而一心要將此樓轉手售出給我,讓我來幫他頂風,到底是有些什麼來頭的人物在此暗中搗鬼?”
“回稟公子爺,我們這裡自來了一位不接客的霸道樓主之後,就怪事頻頻,公子若要知事情真相,恐怕得要親自去詢問她!”
老鴇杜月娘見寇刑天問起,看他年紀雖小,感情也不是個吃素的,心思通透明白得很,而且又聽說是京城裡來的貴公子,當下只得如實稟告。
“霸道樓主?怎麼個霸道法?難道她還敢不服從你的管教?”寇刑天心中微微一驚。
“唉,公子,賤婦哪敢管教她啊,自從她被之前的老闆劉老闆帶入我們尋月樓之後,就獨自霸佔了最西面的水月樓,並自號水中月,任何人不得她允許都不敢擅自入她水月樓中……”老鴇神情驚悚,越說到後來聲音越小。
“莫非她有劉老闆給她撐腰?”寇刑天神色一肅道,“以後我是這裡的老闆,再也沒有劉老闆給她撐腰了,誰也不能搞特殊,她更加不例外。”
“唉喲,我的公子,哪是有劉老闆給她撐腰啊,而是她本性太兇悍,一身最能打的本事,我們全樓的打手護院都奈何不了她,誰都招惹不起她啊。”
老鴇如實相告:“我這裡的龜公和護院起初也曾想要好好教訓她,結果都被她三下兩下打得屁滾尿流,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招惹她了,任她佔據了整座水月樓。再後來……再後來我們這裡就開始鬧鬼了,陸陸繼續的死過好幾個顧客。”
“她是哪裡來的魔女,或者妖女?是來自哪個魔門,或者妖宗?”寇刑天聽老鴇說到這裡,心中大慨有了譜,由是暗暗思忖。
“走,前頭帶路,今天我還不信這個邪了,非得去當面會會她!”寇刑天心下好奇,立即對老鴇吩咐道。
“賤婦自引公子去就是了,”老鴇於是前頭帶路,穿過重重閣樓、院落,尋來了最深幽僻靜的西邊樓院。
這尋月樓極為奢華和龐大,是一進進的四合院,分立許多樓頭,最當紅的頭牌姑娘,才能一人佔據一座樓頭,號曰樓主,或副樓主,極為風光,各種丫環小廝好好的伺候著。
這就有點像皇宮裡,皇帝的妃子們一樣,也是一人佔據一座宮殿,像什麼慈寧宮,坤寧宮……為各宮之主。
寇刑天帶領太古魔猿隨老鴇行來最西邊僻靜的水月樓,一路上看到整個尋月樓富貴是富貴,豪華是豪華,重樓疊影,朱閣環廊,雕樑畫棟,各種丫環雜役護院龜公……種種人物俱是不少,但就是看不到幾個顧客,顯得冷冷清清。
看來顧客死亡事件,對整個青樓的生意產生了極壞的影響,讓顧客都不敢登門了。
“公了,到了,這裡就是水月樓!”老鴇站在繁花似錦般,環境清幽宜人的院子中,指著面前一座瓊樓宮厥般的三層樓臺,她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了。
“這裡就是被水中月佔據的水月樓?果然還真懂得挑選,這裡環境最深幽靜宓,風景獨好啊,門戶一閉,管你整個尋月樓再繁華熱鬧,奢淫靡爛,都影響不到這裡,好像是這萬丈紅塵中開闢出來的一片極樂靜土,出衍泥而不染。”
寇刑天帶著太古魔猿站立水月樓的朱戶門楣之前,都是感嘆不己:這裡恐怕是原來尋月樓的主人劉老闆開闢出來作為自己居住之處,佈局獨具匠心,別有深意;
似要隨這紅塵沉浮,又慎獨其身,欲看破這紅塵,竟是將這青樓作為了他自己的修身養性之所,鍛鍊自身的定力和涵養功夫。
從這裡可見,這劉老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定是隱藏至深,大有來頭。
“杜月娘,上前叫門,叫水中月速速開啟大門,出來迎接我這位新主人,”寇刑天不明水中月的底細,也不敢冒然上前就闖,遂又回頭招呼老鴇杜月娘。
杜月娘立即面現難色,遲遲疑疑的吱吱唔唔道:“賤婦不敢,請公子爺寬恕則個!”
“你們一個個難道就真的這麼怕她嗎?這裡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老闆?杜月娘,你怕她就敢違抗我的命令,難道就不怕我把你直接開掉,徹底趕出尋月樓嗎?”寇刑天一時大為光火,衝杜月娘裝腔作勢高聲喝叱。
咚!
咚!
咚!
寇刑天還想佯裝發飈,卻是太古魔猿根本不考慮這麼多,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在寇刑天的喝罵聲裡,直接跨步就登上了臺階,抬手要去推那朱漆大門。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