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頌庭極為不耐煩的重複看著手錶,不是說4點抵達嗎,怎麼現在都快5點了還沒出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等人了,煩躁,小聲BB的咒罵著:“你這個壞小子居然敢讓大爺我等你?今晚不吃跨你我不姓喬……”
“那你準備好戶口本準備改姓了。”顧易安剛剛拉開車門便聽到這句重點。
喬頌庭大吃一驚:“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顧易安雙手撐住駕駛位和副駕的靠背,那張俊臉向前一靠,壞笑著說:“在你說我壞小子的時候。我說喬頌庭你可以啊,開著我的車還敢背後BB我?這樣吧,我也不敢勞煩您老送我回家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喬頌庭立馬轉換一副恭維的臉色:“老闆您舟車勞頓這麼久,肯定很傷神,您先閉目養神。小的車技你放心,保準水都不會顛落一滴。GO!我們出發!”
飛行時間不長,但是顧易安此時狀態卻算不上好,可能與最近睡眠狀態有關,所以他此時沒精力和喬頌庭鬥嘴,而是選擇靠在座椅開始閉目養神。
得知顧易安下午到家,白如早就吩咐趙姨準備了滿滿一桌子家常菜,全是顧易安喜歡的菜式。這就是天下母親的通病,子女在家時覺得煩,外出一段時日父母卻開始惦念不停怕吃不好穿不暖,再返家時恨不得把好吃的全往孩子嘴裡送。當然,這副和諧的表象通常只能維持兩天。
“媽,我說你就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了好嗎?不就一個禮拜沒見顧易安那傢伙還能短斤少兩啊?”顧易心坐在沙發上打趣著白如。
白如可沒理她,而是轉頭朝前方一個端坐著的身影撒著嬌:“老公,你看你女兒。一天不罵上房揭瓦,成天成天的氣我,你也不管管。”只見那個背影轉身,和顧易安如出一轍的俊朗外表,只是眉眼之間又多了點歲月的滄桑感。顧亭走來攬過白如的肩安慰著說:“是是是,是為夫的不對。心兒,快給媽媽道個歉。”
“咦……你們倆能不能回房間再膩歪,都快60歲的人了。”單身狗顧易心被自家父母刺激出一身雞皮疙瘩,心裡默默唸叨著同是單身狗的自家弟弟趕緊回來搭救自己。
時鐘剛好走到下午五點半,趙阿姨滿臉笑容進來說:“先生太太,少爺回來了,還有喬先生。”
白如急忙從沙發上起身,邊走邊吩咐著趙阿姨:“你看下飯菜涼了沒,涼了就再去熱熱,對了,先給易安端一碗松茸雞湯,他最愛喝這個了。快去。”
顧亭沒動身,但是眼神卻一直留意著門口的方向,雖然自己沒有過多的從言語上表揚過這個兒子,但心裡面卻一直以他的一對子女為傲。(旁白:顧易安就算了,顧易心做了什麼事值得你驕傲了?顧父:我女兒長得美啊。Orz)
顧易安剛下車便隱約瞧見一個身影朝喬頌庭撲去,熟悉的聲音居然帶著點哭腔:“總算回來了,哎,瘦了瘦了。”
喬頌庭一臉茫然的看著顧易安。
顧易安好笑的攤攤手,無可奈何的說:“媽媽……你抱錯兒子了……”
聽言,白如猛地鬆開手,嘿嘿,還真是抱錯了:“哎呀,頌庭啊,我就說易安怎麼瘦了呢。”說完便走到顧易安身邊猛拍他:“臭小子,怎麼不提醒你媽,丟臉死了。”
顧易安倒不覺得意外,白如一直是這種性格,當然這種性格也論物件。
喬頌庭心裡低聲喃喃:“真的是一家人,骨子裡的兩面派,可以對你和顏悅色也可以瞬間翻臉,對著外人冰山冷峻但對著家人卻是溫暖開懷,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要不是看在趙阿姨煮的菜好吃的份上還真的不想來。”
“你再小聲BB就留下我的車趕緊滾。”顧易安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某人,只能開口警告。
“來來來,馬上來了。”喬頌庭對自己剛才的那番話簡直不能再認同了,翻臉多快。
入到屋內,顧易安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家父親端坐在餐桌上位了,於是規矩開口:“爸,我回來了。”顧亭頗為滿意的看著他,這就是他兒子,出色卻不驕縱,有資本卻低調:“嗯嗯,這次出行還算順利?你舒爺爺的公司如何了?”
顧易安挪步至餐桌,用溼毛巾擦拭著手,緩緩開口:“挺順利的,舒爺爺的外孫女比想象中堅強,已經妥善處理好這次工程醜聞,損失無法避免但還算在可控範圍內,現在舒氏新任總經理也上任了,相信舒氏很快能再次啟航。”
白如擺擺手,動作帶眼神一起阻止顧亭再說公事:“我說顧亭你能讓我兒子安安心心吃完一頓飯嗎?你倆別說公事了,吵死了,影響人家頌庭吃飯。”
突然被Cue的喬某剛坐下來不禁嚇到背脊伸直,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都說顧家的飯不是那麼好吃的,唉,怪自己嘴饞,心心念念趙阿姨那道煙燻烤鴨。”
顧易心看著喬頌庭就想笑,便出來打著圓場:“吃飯吧我都餓了好久了,頌庭你也別緊張,他們仨就這樣,你吃你的。”
秉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傳統,這頓飯局半個小時就結束了,顧易安正想回房休息一下卻被白如拉去了書房。
“安兒,你剛才說舒爺爺的外孫女回蘇城了,她現在還好嗎?”白如和舒婉清因為家父的原因也有些來往,白如對那個宛如瓷娃娃的小公主也是頗有好感,所以當她聽說舒願的遭遇後更是心疼,但是又不敢貿貿然前去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