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對方只是戰魂境界,為什麼這一槍還沒有射殺對方?
黑衣人眼神有些凝固,他看到那剩下的那些光壁詭異的融合到了一起,甚至呈現出了扭曲虛空的混沌之色,一時間無法辨別是什麼的混沌之色,而刺過去的長槍竟然如陷入了泥澤之中一般速度變緩了不少,繼而在那神妙的月光和星辰光芒腐蝕之下連長槍上的力量也一點點的在被削弱。
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他只是神境,他的力量不可能突破這麼多小境界對他的力量削弱到這樣的地步,除非,那是真正的月光,而並不是以靈氣你劃出的月光……
黑衣人突然明白了,原來對方使用的並不是靈氣衍化強大的力量,而是本身就是強大的力量在衍化諸般各種妙法,原來,這人一直用的就是天地之力,而並非是純粹的戰魂異象,又或者說他的戰魂異象就是擁有天地之力的皓月和星辰?
要什麼級別的天賦才能衍化星辰,月亮這兩種世間極致的力量,黑衣人想不出來,因為這只是理論中的傳說力量,而既然它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讓對方夭折!
他此刻已經完全看懂了,對方是壓制了自己的力量,在將他當著試煉石,一次來磨礪他的各方面力量,以此鍛鍊自己的戰鬥本能!
這一刻,黑衣人因對方將他當磨刀石的行為怒火升騰,同時一想到對成長起來之後的威脅,黑衣人眼眸中的殺機越發熾熱,而一想到這樣這樣的妖孽竟然是夭折在自己的手裡,他目光中竟是顯現出了一縷瘋狂之意。
縱容對是絕世妖孽又如何,現在,他依舊還有殺死對方的實力,這所謂的絕世妖孽會死在自己手裡!
念及此,黑衣人手裡再次傾盡全力的衍化出了一柄猩紅光芒的血色長槍虛影,既然一柄槍刺不死對方,那就再來一柄,再來更多柄,直至將對方擊殺。
但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卻是在一道雷光閃爍的光芒之中出現在了黑衣人的前方,然後單手持一柄極為精美的星辰長劍刺向了他。
找死!
對方的長劍被他崩碎了這麼多次竟然還不知道悔改,該死!
這一瞬,黑衣人彷彿找到了殺死對方的機會一般全力一槍刺了出去,這一槍,結束對方的生命。
同一時間秦淵的劍也帶著一往無前之勢刺了出去,而且在他刺出去的同時黑衣人腦子突然出現了一滴清泉落入湖泊的聲音,繼而一片浩瀚的星辰大界在他腦中浮現而出,其上更有坐在王座之上的君王在俯視他,彷彿他只是在這星辰大界之中一顆不起眼的渺小星辰一般,只需要君王一念,他就會粉身碎骨。
王座身邊那絕世風華的女子也是睜開了眸子,然後在身邊的星辰長劍飛起來的同時站起身的抬起手將其握在了手中。
下一瞬,一道星辰之光筆直的貫穿了虛空,也貫穿了時間和虛無的空間,直接在秦淵和絕世的女子驟然出劍的同時直接將劍插在了黑衣人的咽喉處,彷彿,那星辰之劍本身就插在那裡一樣。
對方的槍影沒有阻止秦淵手裡的星辰長劍那怕半息的時間,直接被崩碎的消散在虛空之中,而黑衣人的生命也在這一劍之中不斷消失。
絕世女子沒有看他,這種渺小到宛如塵埃的生命她沒有任何興趣,出手,僅僅是因為她選擇的人出手了。
轉身,女子走回秦淵神魂邊的繼續趴伏到了他的大腿上。
以前她挺想試試這樣的姿勢,但那人是女子,感覺不適合,現在,總算有機會試一試,感覺,竟是比想象的還好一些。
或許是他還修行了陽之力的關係吧。
女子微微閉上眸子靜享身邊之人帶給她的這種奇妙卻又有些陌生的感覺,而那星辰長劍也沒有染血的倒飛回到了她的身邊,繼而安靜的落回了那同樣沒有染血的裙邊。
靜謐如水,唯有那化成星光點點的神魂在努力的綻放自己的光芒,似乎想要證明什麼。
這一刻,黑衣人艱難的動了一下眸子,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他並沒有手軟,並沒有仁慈,他全力出手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明明之前他可以輕易刺碎對方的長劍,但在他最該刺穿對方長劍的同時,對的長劍卻刺穿了他的槍影?
他目光微微傾斜,看到那星辰之劍和意識中看到的那柄劍一模一樣……
原來,之前的攻擊都是誘餌,這一劍,這關鍵的一劍才他才使用了真正武器……
不知道皇子知道招惹了這樣的敵人還能不能活下去,但這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他很不甘心,他作為神王境的強者,為什麼會死在一個臨時從神境初境的人手裡,就算對方再妖孽,也不可能越三個境界逆殺他這樣的存在,難道他的刻苦在天賦面前真的一點價值都沒有,人真的生來就不公平嗎?
沒有人回答黑衣人,黑衣人的眸子也快速變成了灰白色,這是死人的眼眸才有的顏色。
秦淵平靜的一揮手,黑衣人的頭被斬了下來,繼而被秦淵水手丟進了儲物戒之中,繼而他也是將黑衣人手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將神念探入其中,秦淵發現大量的修煉資源,還有一些槍術的道法和一塊令牌。
秦淵看了看那令牌,前面是一個周字,後面是一個暗,不用說,是周國的暗衛才有的令牌。
輕輕吐了一口濁氣,秦淵按了按因連續使用‘輪迴瞬獄閃’而加速脈動的心臟,幸好對方在神王境界裡是比較弱的存在,沒有強大的天階道法,不然這一戰還真的會衍化出更加致命的威脅,只有施展輪迴殺陣才能應對。
他可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承受那女子的力量,畢竟看她的樣子就彷彿是星辰之源一般。
轉身,秦淵走到並不遠的地方將那長槍撿起來之後順手放進了戒指中。
“呼……”再次吐了口氣,秦淵一拂手地面的塵埃之後也是直接就地坐了下來。
下次還是注意一點好,還是有些小看對方殺他的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