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早早問道:“那爹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張木流笑了笑,“等你有妖苓那麼高了,我就回來了。”
小丫頭噢了一聲,唉聲嘆氣不停,咋個爹爹總要出去嘛?好好在家待著不行嗎?
接著看向莫淼淼,輕聲道:“求學一事從來就是枯燥無味,書中道理也絕不是繩子鎖鏈。咱們書上學理,書外做人。”
莫淼淼點了點頭,青年繼續道:“白鹿洞與匡廬離得不遠,清明時節記得去給那老傢伙上個墳。”
莫淼淼受了那位老人的饋贈,上墳磕頭半點兒不為過。
“那個爺爺連個姓名都沒有,我該怎麼叫他?”莫淼淼從來就是想法古怪,眾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張木流笑了笑,他其實猜到了彭澤那個老人的身份,“你喊他陶爺爺就行了。”
上古曾有一本《搜神》,後世有個道門弟子借鑑其書中所載,與人重新撰寫了一本後續,將天下精魅鬼怪籠統分類,所以這天下才有了那麼多志怪。
只不過後世之人認為,這位陶先生所在時代與那《搜神》後續對不上,有多一半兒人認為這書並不是其著。
最後才看向妖苓,曾經的大鬼王還沒等張木流開口呢,便搶先說道:“說了要封我做山神娘娘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兒嘞!你可是我的飯主兒啊!”
小丫頭這是下定決心不去別的地方,要替張木流守山了。
張木流搖頭一笑,然後故作嚴肅道:“妖苓聽令,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木秋山的山神了!”
小丫頭立馬換了神色,有了官身,自然要有官威不是?
只見這小丫頭猛然站起,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戲臺步子,一板一眼走了幾步,然後對著張木流抱起拳頭,單膝下跪,抬頭道:
“妖苓接令!”
張木流沒好氣的賞了其一個板栗,不學好。後者委屈巴巴捂住腦袋,縮著頭退回小凳子,縮著腦袋氣呼呼的。
其實小丫頭們都知道,他這是要走了。
之後張木流去找了劉工,沒說幾句話,只是把心裡想的那句說了出來,“你是笨鳥,又沒先飛,如今只能使勁兒撲稜翅膀才能趕上別人。”
少年笑著點頭,拿出來幾個油紙包,笑著說:“這是我到桐州買的,師傅想我了就抽一口。”
分別去見過了青爺與樂青,最後張木流去了張瀾住處。
這位大管家名副其實,一天天的最勞累的就是他了。
張木流只說了一句,“木秋山可以尋一些修道胚子上山,資質差的也無事,最重要是心不能壞。”
這位大管家笑著說:“以後要不要教妖苓練槍?”
張瀾的兵器,也是一杆長槍。
張木流答非所問,說道:“從前如何都是小事兒,我希望以後,木秋山會是張瀾的家。”
這位集墨家與公輸家鑄造術餘一身的中年人,沉默片刻後笑著點了點頭。
許諾與張寒漱那邊兒,張木流沒去,一幫客人那邊兒,張木流更沒去。
這天夜裡,還是在那處石臺,一個頭別玉簪,上刻秋水在此的青年,與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裙的女子坐在一起。
月牙兒只餘一抹,那絕美女子抬頭看去,身旁青年笑著說:
“秋水見月,我見秋水。”
…………
在一個飛雪連天的清晨,有個一身藍衣的絕美女子當著許多人的麵點了一下青年臉頰,之後御劍去往西南。
張木流傻笑了一會兒,朝著木秋山揮了揮手便御劍北去,一旁有個身穿綠衣的少女。
江潢獨自找了一處山峰練劍,丘玄聰與嶽然打算去瞻部洲,去豆兵城看看。
同是白衣,腰間挎劍的瞻部洲劍子,御劍往西北一個叫青唐的地方去。
好個綦風栩,喜歡假打?你姜爺爺今天就去打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