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得陪我這個老頭子在此良久嘍!”
……
一位身著綠色長裙的女子從崑崙起劍,御劍前去雲夢澤,以一身滔天烈焰硬生生將這處大澤之水煮去數十丈,這天雲夢澤白霧繚繞。
女子長裙飄飄,細劍自行歸鞘。
她從腰間的一個小荷包內掏出來一隻竹子做的小罐兒,捧在手中笑意不斷。
最後她說了一句:“傻子才捨得不要你,可我如今只能做這個傻子了。”
從此人間便多了一尊高大石像!
……
震澤,菏澤,孟瀦澤皆有修士前往,耗盡修為化作石像,只為鎮壓大澤!
一處不知名的水域,有一條千丈黑龍騰飛水面,其背上站著一架青衫白骨。那白骨一手負後,左手並指不停斬向巨浪。
白骨搖著骷髏頭道:“我既然將你搬來此處,又怎能讓你輕易重回人間?”
腳下黑龍口吐人言:“將佩劍送出,是想那小子將來破局?”
白骨黑如笑道:“那小子最讓我中意的不是什麼心中氣象,而是他回答的一句,我心自然!”
……
張木流油重回了那個漫長夢境,只不過再不是以局中人。
一個年輕人走到人海深處,舉頭看了看到處的亭臺樓閣,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青石大道。面對如此熱鬧的街市,他竟然不知所措!好像四通八達的街市,沒有一扇門是對他開啟的。
年輕人心中似乎充滿了哀嘆:“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存身之處?”
又有一個揹著琴的少年,在濛濛細雨中緩緩前行,走到一處巷子口,忽然衝出來一輛馬車停在面前。此時若退,來處路遠,若進?向何處進?
少年人十分無奈,抬頭任雨滴灑落在臉上,那絲絲清涼便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般。
畫面一轉,張木流看到了一個心心念唸的女子。
少女每天離家時都要仔細看著鏡子,每一絲不聽話的頭髮都要被她仔細打理,然後才換上一身漂亮長裙往河灘走去。
後來她獨自回到北地,每日都會站在一處高閣眺望南方,好像是在說:
“你怎麼還不來?”
張木流也終於知道,那年門外的少年說了一句對不起,門內的少女一樣說了對不起。
畫面再轉,一個少年拉著板車在陡峭的山崖緩慢前行,後方一個老者罵著讓少年慢一些,等他上來推著走。可少年依舊拼死往前走,好像他多累一些,身後的爺爺便會輕鬆一些。
少年總是一副不聽話的樣子,便要把重活自己幹了,往山上挑水,往山下背柴,少年都不聽老人勸說,自己總要挑多的。老人要是罵他,他便冷聲道:
“你別管!”
最後那個少年站在院子裡,老人拿著藤條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少年。
老人邊打邊問:“你去不去讀書!去不去讀書?”
少年每挨一藤條便會抽搐一下,可依舊倔強道:“我不去!你給我十年時間,拿我與同齡人比比看,看誰能有出息!”
老人家聞言依舊是邊罵邊打,可鼻涕眼淚早就鋪了一臉,最後丟下手裡的藤條老淚縱橫。
第一次見自己的爺爺哭的少年,握緊了拳頭,心中吶喊:
“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有出息的!”
……
張木流猛然驚醒,試著起身時發現自己全然不能動彈,那並指一擊非同小可!如今青年傷勢極重!遊方懸在青年一旁,不住發出劍鳴。原來這柄古劍自行布了劍陣在周圍,轉頭左右打量了一番,青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