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不知何時竟是飄起了小雪,多是修行之人,倒是少有會感覺如何凍人的,聽姐姐說那南方是不似這北地風光的。
就說那瀾州,即是大陸薈萃之地,必是要比這風光勝上許多的,只是君邪未曾見過,倒是覺得這鵝毛小雪便是極好,若是到了深冬,那巴掌大的雪漫天而下,也是壯麗的。
以前在逍遙天的時候君邪便極喜歡與姐姐一起在那參天古樹頭躺著看外面的白茫茫的世界,裡面卻是片雪不染,如春依舊。
想起姐姐,君邪不由得沒了興致,一人在酒樓獨飲,看著窗外人來人往,不由得有幾分落寞。
青兒在角落裡不起眼的地方獨自坐著,不知怎的看著那落寞身影竟是有些愣神了,回過神來不由得撇撇嘴,不曉得是個怎樣心思,便也自斟自飲了一杯。
“喲!這是誰家公子,生得這般俊,卻怎地在這獨自傷懷!”
君邪尋聲望去,見得一身紅衣婀娜,嫋嫋走來,手間提著一罈酒,姿容媃豔,算是世間少有,與那離夢心楚雲嫿相較,也不覺得差的,都是各有風采。
見到這女子,君邪卻是有些意外的,或也有些暗自高興,這陌生之地能見著個認識的人,也許算不得他鄉遇故知,但也是隻得高興的。
“紅裳姐姐怎會在這?”
紅衣女子白了他一眼,“聽掌櫃的說有位公子在我家酒樓整日的喝悶酒,也不曉得酒錢夠不夠?我便來瞧瞧!”
這女子自然便是在南荒城相識的雲海商會洛紅裳,至於她所說自然只是打趣君邪的,她可是知道君邪身份的。
對於洛紅裳的出現君邪只覺得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雲海商會遍佈整個大陸,那這北臨城自然也不例外。這有北臨城第一樓之稱的醉仙樓,雲海商會如何會放過。
“紅裳姐姐你怎捨得開口與我要酒錢,這是不該很豪橫的說一句全樓酒隨我喝,老孃給你免了!”
看著君邪那說著還不由得比劃了一下,直是被逗樂了,“姐姐只是個打雜的,本也想予你這般豪橫的,只是姐姐說的可不算數!花了全身家底也就弄了這壇雲裡舒。”
說著將手中那壇酒放到了桌子上,君邪聞言一喜,“雲裡舒”可是少有的好酒,不由得抱怨道:“之前與掌櫃的要,卻說是沒有,沒想來竟是誆我的,哪有這般做生意的!”
洛紅裳坐下笑道:“這你可錯怪掌櫃的了,這雲裡舒極難釀製,這北臨城一年產出不過百壇,都是用於拍賣行拍售的,價高者得,至今無一流拍,這一罈可是姐姐的私藏!”
說著那雙眸子嫵媚含春的盯著君邪,“如何,這可是姐姐全部的身家,喝了可是要對姐姐負責的,敢喝嗎?”
君邪有些遭受不住,避開洛紅裳的眼神,拿過酒罈便倒了杯酒,又拿過一旁的空杯給洛紅裳到了一杯,“那成,喝了這杯酒我便是紅裳姐姐的人了,隨姐姐如何都成!”
說罷便是一飲而盡,都是洛紅裳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接過這話茬,便是作罷,然後坐向君邪對面的長凳,右腳順勢提起踩在凳子上,露出那纖白如雪的小腿,君邪都是忍不住偷暼了一眼。
然後不理會君邪倒出的那杯酒,直接抓過酒罈仰首便灌了一大口,這姿態,豪橫倒是豪橫得緊,只是灑落向雙峰的酒水愈發顯得雙峰挺拔。
君邪又不住的偷瞄了一眼,洛紅裳只把酒罈砰的一聲放回桌子上,沒好氣道:“要看便看,老孃又不是不讓你看!”
君邪便覺得一陣尷尬,赫顏悻悻然一笑。
而洛紅裳這一番自然也是惹得周圍酒客一陣側目,全是吞口水的聲音。她也全然不在意。
兩人便這般喝酒說些閒話,洛紅裳也很聰明沒問幽雪之類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