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招數？
精神攻擊？
記憶被直觀的閱讀，讓李小白心中升起一絲惶恐不安，他的秘密要是暴露出去，將會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自打進入地獄十八層後，他總覺得不得勁，系統明明免疫一切精神攻擊，但他還是深受幻境困擾，眼下又被這位魚先生閱讀記憶，這種逆天手段著實不敢想象。
“嗯？”
“仙神界下面還有一層，這我倒是聽說過，只不過沒想到中元界下面居然還有個仙靈大陸，這麼說來，一共有三層位面，這是足以打破仙神界修士認知的知識。”
“你是個強者啊，能憑一己之力隻身跨越兩界走上來，民間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魚先生翻閱李小白的生平經歷，看的很漫，讀的很仔細。
“這是什麼手段，你如何能閱讀我的內心！”
“你想幹什麼？”
李小白想要掙脫這種束縛，周身冒出漆黑如墨的火焰，焚燒一切，身體受到控制，但系統不受控制，放出地獄火輕而易舉，這是他目前的最強攻擊手段。
“欸？”
“這是第一層火爐內的黑炎，據說一旦沾染，永遠無法熄滅，會一直灼燒下去。”
“這東西你身上竟然也有，你果然是如同天命之子般的人物，看來還有秘密是我沒讀到的。”
魚先生看著包裹自身的黑焰，沒有一絲驚慌之色，只是用筆墨在李小白臉上放開的書頁中寫寫畫畫。
下一秒，李小白不受控制的將黑色火焰收回自己體內，心中大為震撼，對方能控制他的行動，和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一樣的技能！
且魚先生的能力更霸道，百分百隻是讓人跪下，魚先生能操控他人行為。
這也不像是功法啊，究竟是什麼能力？
“你的經歷很奇特，我見過不少青年才俊，與你相比，他們都是蠢材，糞土，我不會傷害你，我要和你一起完成驚世之作。”
魚先生的目光很瘋狂，閃爍著妖異的紅色。
“你究竟是什麼人？”
李小白平復心境，冷靜下來，從魚先生的話語中不難推斷，對方並沒有發現系統的存在，只是單純的將他當作了一個煉體修士，有關係統的一切都自動篡改成合理的解釋。
“我叫魚歡水，文壇大宗師，生活在界海，因揭露地府近年來的作為，被十殿閻羅弄到這鬼地方關著。”
“不過我一點都不怨恨他們，若非進來這裡，我也碰不到你，更不會有這種絕妙的體驗機會。”
魚先生本名魚歡水，雖然只翻閱了幾頁的記憶，但對李小白的態度已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那模樣彷彿看見了一件稀世珍寶。
“閱讀他人記憶，肆意玩弄於股掌之間，你被關起來不冤，那個跑路的陰差也是因為被你讀了記憶才嚇得魂不守舍吧？”
李小白冷冷問道。
“不錯，你果然是天生的主角，書頁上都寫了，你看似在問我問題，實則是想要套取有關我更多的資訊，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無愧於天選！”
“告訴你也無妨，這地方的幻境不得了，加上一身修為被封的七七八八，可支配的力量弱小的可憐，以至於現在想閱讀他人記憶需要藉助一些媒介，比如你方才看的那篇故事，你若不全身心的投入進去，與其產生共鳴，我是斷然無法翻開你的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