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只聽得響亮的“啪”聲,然後是沉悶的“撲通”聲,面前頗有幾分耀武揚威的意思的陌生男子就飛了出去。
白沐藉助那白貓的耳朵聽得更加分明,中間還夾雜了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頓時叫白沐頭皮發麻:馮家的惡奴該不會直接死這了吧?
白沐還是低估了這具身體裡面的能量,九道漩渦此時還是空空蕩蕩,但是白沐堪稱千錘百煉的身體可是非同可,在白沐還是孕神期的時候,將手作掌刀狀,就可以力劈一品靈器,更不必之後在日蝕深淵得到青鸞血脈的洗練,還有金丹劍修劍老槐的魔鬼特訓。
白沐現在的身體比起常年專修體術的唐悅可都不遑多讓,一個修為勉強達到孕神境的惡奴,根本沒能力躲開這一擊。
夏桃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白,白轉頭看著自己的還在冒煙的粉嫩爪子,時間好像陷入了靜止。
夏桃的嘴巴張圓,半晌才出話來:“貓……貓仙人?”
白沐在仙都圖裡沒有形象地打了個滾,笑得喘不過氣來——他可沒想到夏桃還是個龍珠粉!你怎麼不超級賽亞貓呢?
白轉頭左右看了看,頗有幾分疑惑地喵出聲來:“剛誰的話,這麼厲害的嗎?”
作為一隻中華田園貓,進了城以後連老鼠的影子都沒見過,結果現在一巴掌能拍死這麼大一個黒耗子,白心裡就是一個爽字。
白沐老神在在:“感受到力量了嗎?把你的心交給我,我能把這份力量交給你!”
完這種話白沐有點臉紅:這種感覺真是不錯,難怪那些裡面的吊炸的人物動不動就當新手引導精靈呢,這感覺跟自己裝逼也沒什麼兩樣的。
白沐還沒有放鬆警惕,馮源是一個謹慎的人,從他能夠在請到榜五的殺手之後還佈置一個陣法的行為來看,作為一個商人確實是影留一手”的萬全準備。果不其然,在斗篷男倒下之後,數道身影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衝出來,目的卻不是夏桃,而是蹲在夏桃肩膀上的白貓。
白沐坐得端端正正:“不要慌啊,你聽我……”
“喵!”
白一個飛身跳起來,喵喵拳接二連三,尾巴在夏桃的肩膀上輕輕借力,還照菇了夏桃身後襲來的一個黑衣人,然後輕輕巧巧的落回夏桃的肩頭上。
空氣安靜幾秒,夏桃抬起胳膊來鼓了鼓掌,覺得氣氛不太對就又原地立正了。
白沐頭皮發麻——好傢伙,這可不是他教的。要是讓白沐來指揮也只有殺雞儆猴的路子可以走,不得還要和這群惡奴糾纏一番,沒成想白有點底子,三兩下把這些修士撂倒了。
不過也是這些惡奴平日裡只顧著扯起來馮家的大旗,敢和他們動手的沒有幾個,實在是比業餘還業餘,才讓白裝了個結結實實的逼。白沐暗恨不已:怎麼我就沒有遇到這麼好的演員?
白沐其實有幾分好奇:在馮家看來自己應該是消失了才對,沒有擋住馮嘉樹晉級的步伐,有什麼必要來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呢?
還是,在靈脈的賽場上發生了什麼變化?
……
貳叄衚衕裡,行者和歸來的使徒最近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圍觀大比的賽場了,第一場白沐和馮嘉樹的對決就讓人大開眼界,後來不少人都從自己的祖輩那裡聽到了“奇門遁甲”四個字,但是再往下問,老爺子們都閉口不,只是看待白沐的態度似乎又有幾分變化。
至於那些曾經跟白沐結下樑子的家族更是有點慫——神特麼散修?你管這叫散修?這背景要是還不能在靈脈橫著走,底下就沒有值得誇耀的背景了!
當事人白花花並不知曉,這只是雲橋道門幾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子隨手拿出的步法而已,當初在誰來下手教這件事情上,還是用雲橋道門內部的一場麻將比賽找到的人選,負責教白花花的四祖一邊教一邊罵他晦氣,好像是白花花害他輸掉麻將的一樣。
“這就很厲害嗎?那我感覺靈脈好像沒什麼意思……”
靈脈最吸引饒無非是源源不斷的靈石供應,在當今時代是壟斷的資源,但是白花花並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他主要依仗的是雲橋道門的魂力和貯藏在他體內的雷劫之力,那些靈力對白花花來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白花花一番改變樣貌,坐在臺下做起了觀眾。這一場的比賽有些變故,由於一個參賽者是在報名截止之後走特殊的途徑才能站在賽場上,所以眾人紛紛猜測是哪個家族手眼通,能夠輕易讓靈脈的高層改變主意。
“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呀!”幾個女修士咕噥著。臺上站著的不過是一個孩童模樣的傢伙,身上的衣服倒像是道袍,但是偏偏在胸前背後的八卦陣上打了個紅叉,看著很是彆扭。
雖然臺下沒有幾個人對道士深入瞭解過,但是尊師重道算是基本的常識,五行八卦是道教的標誌是底下公認的,在八卦上加紅叉豈不是欺師滅祖?
白花花看著這個孩童的眼神頗有幾分不悅——他雖然不是道教中人,但是承蒙幾個老者的啟蒙,那一張畫卷裡面棲息的幾個老頭子可以都是他的恩師了,此時看到這樣的異類,當然是不快。
“最好不是拿來譁眾取寵,否則我親手讓你對道祖賠禮道歉……”
那孩童在臺上根本不看對面手把大刀的對手,一雙滴流圓的眼睛左顧右盼,像是在觀眾席裡找著什麼。眼神流轉中終於掠過了白花花,白花花感覺心裡一陣緊張,但是終究是沒有被發現。
“有點意思。”那道童低聲道。站在他對面的大漢倒像是個鄉野村夫,如果白沐在場一定會大呼一聲“老鐵”,那持刀者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和白沐有過一戰的侯金言!
侯金言手裡的大刀樸質無比,他在等待一個開始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