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你兒子厲害啊!都曉得背後偷襲了,這小刀不錯啊,你哪兒弄的?”一方不大的酒桌上,九白笑著對一位長老說道。
那長老名為金開,乃岷山的長老之一,也是金源的父親。只見他身著一身道袍,三四十歲左右的模樣,身形倒是和他兒子一般的瘦,但無論是神態,樣貌乃至心性,都要比他兒子端正得多。
“金開教子無方,還望掌門恕罪!”金開抱拳半跪向九白的對面,那個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捻著半粒花生的那位中年男人。
“起來起來,我又沒怪你,更何況,是仁山提出的挑戰,挑戰既成,我們也管不著,更何況倆孩子不都沒事麼?”蘇臺柳笑著起身,將金開扶起。
“要不要一塊來喝一杯?”九白問道。
“不了,回去教訓犬子要緊。”金開向著掌門躬身比了一個禮,接著,轉身離開。
“金源那小子,估計是廢了。”待金開離開,九白悄咪咪地說道。
蘇臺柳將那半粒花生米拋進自己嘴裡,說道:“我看未必,那小子只是身上的戾氣太重了一點,若金開能好好管教,日後,未必就不是個棟樑呢?”
“我倒是蠻看好石風的,那小子雖然看起來品行也不咋地,但其實內心並不壞。”九白說道,“對了,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
“我去了蓬萊,去買藥。”
九白不解:“買藥?你受傷了?”
“不是給我吃的。”蘇臺柳說完,取出一個小盒子,並將之開啟。
九白只覺得一股十分濃郁的藥香襲來,那藥的味道十分特別,還暗暗帶著一股精純的元氣。
“這是……”九白還是不懂。
“元竅丹,原本想給仁山吃的,這是用來輔助開靈識的丹藥,算是藥性最溫和的了,副作用也最少。”蘇臺柳說道。
“想不到我只是一招就搞定了他的靈識問題。”九白戲謔地說道。
“是,讓我的兒子九死一生,還差點結緣個那麼弱的神獸,關鍵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這麼一顆丹藥就浪費了。”蘇臺柳的聲音夾雜著幾分慍怒。
“富貴險中求嘛,而且你兒子可是天靈根誒!我開出來的。”九白爭辨到。
蘇臺柳還想罵他,而就在這時,蘇仁山已經到了門口。
“父親,九白師叔。”蘇仁山抱拳鞠禮。
“仁山,過來。”蘇臺柳趕緊裝回嚴父的形象,說話也儘量簡潔。
九白這才知道,蘇仁山這愛裝刻板的性格是和誰學的了。
“父親。”蘇仁山走向前,將腦袋低下,等著他的吩咐。
蘇臺柳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看著他。
蘇仁山趕緊怪彆扭的,但其實蘇臺柳並只是想看看自己兒子的靈脈和修為。
對於修為比自己低太多的人,只需用靈識,便可將其全部資訊給感知出來。
可蘇臺柳這一感知可了不得,不僅如九白所言,這孩子不僅僅是天靈根,這才沒幾天,便透過了凝體期中期,已經到了後期的地步了,離凝氣期也只不過臨門一腳。
這種怪才,恐怕連自己都比不上。
很不錯,只是蘇臺柳猜到了蘇仁山為何如此刻苦修煉,這似乎對他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