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機關重重,有金鐵之器相互縱橫,構成了一張張的劍網。
“請看!”驢三指著一處劍網,略感自豪的對聶齒介紹道:“此處乃是我族中長輩,所設下的第一道防線,為巨靈劍陣,如果有邪物膽敢入侵進來,這些寶劍便會自動對其發動進攻,將其等斬成肉泥爛醬。”
聶齒“哦”的一聲算是答應。
驢三接著道:“再往前走,四周的圍牆之上,還有地下的甬道空間之中,分別刻有劍訣和刀訣,此等靈訣能夠感應出大法力妖邪,哪怕是對方的靈魂,也難以逃脫。劍訣與刀訣會自動對其進行攻擊,被劍氣與刀氣所斬殺之魂的魂力,將會洩入地網之中,轉變成能量,供應給這些刀劍之訣,使它們可以繼續殺敵,這就好比是一個迴圈,生生不息,永恆不滅。
“此外,若有強大的妖邪之物,攜帶著肉身闖入其中,他的身體、氣力、血液,也可以被吸收入地網之中,成為大陣整體的動力,也包括外面的劍網。
“還有這裡,你看這些圖騰是火焰殺。那邊的圖騰是冰封殺。
“鬼舞殺、碎魂殺、誅邪殺、天雷殺、地煞殺……”
……
驢三對聶齒介紹了一個遍,整體下來,總共有二百多種殺伐之道,驢三得意道:“此陣,結合了天下各大陣法的結晶,故而被族中長輩們命名為精華大陣,有天下最伶俐的殺伐手段,還有神鬼莫測的變化之功,我族中長輩們相信,縱然此刻那傲東國再派強者前來,也休想破得此陣。聶先生覺得如何?”
“如何?”聶齒反問:“你覺得這大陣如何?”
驢三道:“此陣,原本唯一的弱點,便是城門處稍有欠缺,本想著,讓我族中高手前來補全欠缺,沒想到得遇聶先生指點。我雖不敢評價法門之高低,但料想,聶先生曾鳩佔鵲巢,頃刻間,便將傲東國的大天師無望所擺的大陣,轉化為己用,由此可推斷,此陣必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殺器。”
“哈哈!”聶齒大笑道:“你知道比丘國為何會敗給傲東國?”
不等聶齒接著說下去,驢三便知道,聶齒接下來的話,可能會不太中聽,但比丘、傲東和聶齒,期間的強弱差距,一目瞭然。
因此驢三又不得不虛心求教,“在下不知,願聞其詳。”
礙於這驢三的態度,聶齒並沒有將話說的太難聽,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好聽。
聶齒道:“比丘傲東本在伯仲之間,可因為我,使得傲東國變得強大。比丘傲東,同時坑害於我,但我卻先找了傲東國報復,其實呢?比丘國對我的傷害更大,但我事先就知道,想要憑藉一己之力,破滅一個國家,何其艱難?所以我選擇了先向傲東國下手。”
“這是為何?”驢三不解。
“因為我在找傲東國報仇的同時,也是在歷練他們,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做出了打算,要利用傲東國來對付比丘國,讓比丘國滅亡。”
聶齒的算計遠超兩大國眾臣。
“我消失一百年,因為仇恨和陰影的關係,傲東國人不敢懈怠,可其餘各大國人呢?包括你們比丘在內,坐山觀虎鬥,就想得漁利,殊不知,世界上哪兒來那麼多掉餡餅的事?”
驢三不知,其實整個驢族又怎會想到,兩大國之間的戰爭,竟然只因聶齒一人而起。
“你們都以為傲東國背地裡煉化我了,從我的身上得到了好處,可傲東國知道,我沒死,至少他們沒能把我殺了。所以他們時時刻刻的備著戰,連擎蒼無望這等,都不再泡女人近女色,整日的刻苦修煉。
“可包括你們比丘在內的餘下諸國,精力卻都放在了調查傲東國,和陰魂力的關係上,而國內的眾修行者們,卻很是懶惰,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兩國之間,就好比凡人城池交火,一個日日練兵,天天訓練,而另一個呢?驕奢淫靡,何以為戰,不敗?天理難容啊!”
聶齒慨嘆一聲,這一聲,直刺入驢三的心裡。
驢族向來與比丘交好,大戰之前的比丘國,確實如聶齒所說的爛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