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齒道:“如果你怕到時候找不到金面煞魔,可以先選擇加入我們鯊盟,待到鯊盟解散的那一天,就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聽見聶齒後面這一席話,血清雲懵了,“難道鯊盟內部,不是和和睦睦,同仇敵愾的好朋友?”
“當然是同仇敵愾,但目的是活著,讓知道世界末日的即將到來的生靈,團結在一起,共同渡過難關,只要戰爭結束,那麼鯊盟就沒有必要在保持了。到時候,誰殺誰,都不再犯規。”
聶齒緩了緩,接著道:“就如你與金面煞魔之間的關係而論,金面煞魔可曾與我做過真的朋友?你為它就不恨我嗎?你覺得它到時候它會因為藍羽的關係,而放過我嗎?你覺得到了那個時候,它還會拿藍羽當朋友?”
“你……藍羽……”血清雲被驚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想不明白,鯊盟怎麼會是這個鳥樣。
更令她震驚的是,當聶齒說出這幾句話來的時候,大妖們和人族大修士們,竟然都是一臉的淡定,誰也沒覺得聶齒雖說的話有什麼不妥之處。
鯊盟,原來就真的只是個為了應付災難而組織的連忙,大家竟然真的都不是朋友。
此時人群中,忽的走出一位身穿龍袍的少年人模樣的男子,雙手扶於身後,朗聲笑道:“血神女,不會不認得在下吧?”
“傲東國國王……”血清雲稍做遲疑,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少年人模樣的國王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傲東、比丘,都曾是聶齒的仇人,但為了活命,卻又不得不如此啊!第七棟大妖入侵我國土,舉國為奴,戰是死,不戰,更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何不搏上一搏?與外道邪魔拼了。我們投靠聶齒時,或者說,來到此大陣中的時候,聶齒並不在這裡,我們是投靠的藍羽,包括在場的諸位大妖們,尤其是鳳凰一族,哪個不是奔著藍羽來的?”
少年環顧四周,並不把聶齒放在眼裡,接著道:“除了天狐族的那些,其實我們所仰仗的都是藍羽,所以我們剛剛見到藍羽在下面吃虧,才奮不顧身的前去相助。”
“那你們現在……”血清雲想問,那你們現在怎麼都在這裡看熱鬧似的。
不等她問,那少年國王道:“這不是,都被人家給打回來了嗎?”
血清雲當即明白,原來鯊盟內大大小小,其實有多個山頭,藍羽是一個比較大的山頭,可以說除了聶齒之外,是整個團隊中實力最強勁的一方,有藍羽與金面煞魔,還有這些大妖和人族大修。
但實際上,雖然數目眾多,卻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真正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藍羽本身與金面煞魔。
反觀聶齒這邊,其實都是強有力的大妖,就拿天狐美姬來說,一個就足以打這邊一群。
少年國王說這些話的目的,一來是想勸自己入夥,二來嘛,當然是希望自己戰隊藍羽。
其實以現下白天羽的實力,大可說一句:“從今天起,你們又多了一個可以依附的人,那就是我白天羽。”
可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實在一般,手段平平,多半實力還要仰仗著長生劍的功勞,而劍其實又不是他的,而是在別人那裡借的,所以底氣不足,此外,他也不願張揚。
聶齒道:“藍羽是我的朋友,至於依附於它的人,有多少都無所謂,越多越好,我不在乎這些,到底盟內有多少小山頭,亦或是為整體出了多少力,只要你們發了誓,絕不在戰爭結束之前,坑害自己人就行。至於有多少戰功,能出多少力,我也不會太在乎,因為我瞭解你們每個人的實力,贏了自然是最好,反正輸了就大家一起死,包括我自己。你們有願意打的,就多出力,不願意打的,隨便偷偷懶什麼的,都可以,只是戰敗之後,快要死了的時候,就責備被人,還不夠努力。”
聶齒笑道:“我沒別的要求,那位傲東國王的意思,你應該瞭解了吧?加入了這個盟,即便先前是我的敵人,我也不會再找他尋仇了。至於盟解散之後,我是否還會找他們的麻煩,其實還要再定的,但我想似金面煞魔這種,當年通天古佛將它囚禁在金面種之中,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說不定將來你找它報仇的時候,我也會成為你的助力,當然,也可能是阻力,一切還要靜待未來,我們能走到哪裡,也許就如今天這樣,或許它根本活不到你找它報仇的那一天。”
白天羽目不轉睛的望著血清雲,她知道,自己的決定,也就代表了白天羽眼下的決斷。
他不會丟下自己,聶齒話說的已經很透徹了。
血清雲小臉兒皺著,問道:“你會加入鯊盟嗎?”
白天羽想了想,答道:“看情況吧!”
血清雲道:“都已經說的這樣明白了,你還看什麼情況呢?”
白天羽道:“那你怎麼辦?”
血清雲道:“我想看看你。”
白天羽無奈道:“我?我還沒有想好。”第一次,人生覺得是那樣的孤獨與寂寞。家人沒了,喜歡的人死了,自己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活著的意義、目的又何在?
白天羽冷不丁說道:“我看你的。”
“啊!”血清雲驚了個一呆,“我想看你,你又看我,我們豈不是永遠也看不完?”
聶齒笑了笑,“三江。”
苗三江笑道:“我知道啦!白公子,清雲姑娘,請到這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