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玲瓏寶塔一般的法器,在天空中畫出一道長虹,直奔藍羽轟擊而來。
千萬條金色的手臂,緊隨其後。
於此同時,東北角赤裸著上身的大妖,將手中似矛非矛,似戟非戟的法器,一擲而出,攜帶雷火之事,殺奔藍羽。
西北角,背劍老者一聲叱喝,背後寶劍嚓的一閃離鞘,如一道白虹,橫貫天地,直接飛向藍羽。
西南角鬚髮皆長的修士,抖了抖衣袖,腰間長久豁然而出,一道紅,帶著猩紅色的電芒,如滾滾天雷,殺向藍羽。
藍羽縱然是領略到了天地萬物,旋轉之秘,可雙五重煉獄的力量,要同時抵擋住五位大妖的手段,仍舊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來吧!來吧!都來打爸爸……”
藍羽怒吼著,最近,他和美姬學了好多的罵人話,正所謂罵人與無形,傷敵於千里。
面對著五面來敵,不夠是能不能敵的住,藍羽的心裡倒是一點也不需。
就在此時,一道漆黑的身影,連同一道金光,一閃而至,一個穿透重重攻擊,直接奔向了傷重的刁若依,一個則是迎上了重重攻擊。
突然之間,天空中霞光萬丈,千里驟明,轟隆隆,宛如山谷悶雷。
一道璀璨的金光,懸停於高空之上,徒手接住了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四位大妖的聯合攻擊。
如玲瓏寶塔的冒火之物,在初級那金色法光之時,驟然炸裂,光芒四射,捲起巨大的熱流,如豔陽當空,泛起陣陣波瀾,直接炸飛了西北西南兩位大妖的飛劍,無需那金光年輕男子出手,倒是那位似矛非矛,似戟非戟的法器,突破重重熱浪,仍舊執迷不悟的向前奔去。
又一隻金色大手緩緩伸出,不急不慢,剛好抓住那件奇怪的法器,反丟出去。
只是東南角那位大妖的爆炸玲瓏塔,實在厲害的要命,將那道金燦燦的身影,崩的倒飛出去,後背撞到了時空門搭建的框架上,好在,卻是連一根寶石柱子,也沒有撞斷。
儘管如此,那金光男子,仍舊是硬忍著,才嚥下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藍羽與拐老歪正是對決,一對一酣戰。
成百上千的金色手腳,猛然轟擊向藍羽的紅盤旋轉盾牌。
乍看下去,那紅藍相間的盾牌轉的不快,仔細捉摸,就不難發現,那盾牌實際上轉的無比迅猛,而與那些大妖與大修士們的眼瞳頻率相近,因此看著才顯的不那麼快了。
拐老歪不斷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被假象所迷惑,因此傾盡全力,正面迎敵,心想著:“我攻你收,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大不了我攻不進去而已,難不成還能將我的金身法現真的毀了不成?”
一道道金光燦爛亮起。
當一個個金色的拳頭,真正撞擊在紅藍盾牌之上時,拐老歪才真真正正的後悔不已。
因為那盾牌旋轉的實在太快,以至於金色的拳頭一砸在盾牌上,就因力道過大,轉速過快,而被那盾牌帶的旋轉扭曲,要麼折在當場,要骨斷筋連,痛苦難當,反倒不如斷了的好受。
那拐老歪開始有些悔恨,早知道就不消耗法相,向他進攻了。
經此一役,萬丈高的金色法相,頓時消減了不少,只是藍羽仍不罷手,沉聲喝道:“金面煞魔,你無需插手,你和聶齒去看那個……我自己對付它們五個混蛋足矣!”
金面煞魔悄無聲息的,迅速下沉,朝著黑袍男子緩緩而去。
待降落至地面之時,聶齒已調理好刁若依的傷勢大半。
與當時救治美姬和八手混沌他們不同,聶齒對這個女人好感有限,要不是因為藍羽,聶齒可能懶得出手救她。
更主要的是,在藍羽最脆弱、最生無可戀的時候,她離開了他。
哪怕是從一開始,她就瞧不起藍羽,哪怕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與藍羽相好,聶齒也不會覺得她如此討厭。
命保住了,不夠修為,卻沒有保住。
金面煞魔看了看聶齒,它這副金燦燦的皮囊,當時正是聶齒以金色血之精華所提煉而成,金面煞魔拿去後,也並沒有做過多的修改,就直接用上了。
聶齒曾問它,就不怕我在這副皮囊中做手腳,將來藉此來控制他嗎?
金面煞魔笑答:“聶齒就是聶齒,行事光明磊落,根本不屑於刷這種小花招,況且它日若想我死,根本無需使用這副身體做手腳,隨便有千萬種理由和手段,將我打殺了便是。”
雖然聶齒知道,這些話,多半是阿諛奉承,不過聶齒倒也毫不在意,反正,它現在也已經加入了鯊盟,歃血為誓,在仙塵徹底安靜下來之前,鯊盟解散之前,它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大概是因為愧疚,死裡逃生的刁若依,傷口只是剛剛癒合,就已站起身,抬頭仰望著天空中,酣戰的藍羽。
一道紅藍相間的拳意,徑直的撲奔拐老歪的萬丈金身,這次,換到該拐老歪舉盾,藍羽為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