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正神丙丁火與東方正神甲乙木,雙方聯手,傾力一擊,整個黑暗的空間內,瞬間火光一片,火光如水波,盪漾開來。
木生火,火生光,光華如波,能量傳動,刺殺煉化了數十位藍羽,只可惜大多都是虛影,而能量分身大多,則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可是,當火光一消失,那些分身又出現在原地,並且,又出現很多的虛影。
東方正神甲乙木怒道:“有古怪。”
南方正神丙丁火道:“確實,不知道為什麼,那廝剛才似乎躲入了某種空間之中。”
的確,剛剛火光四射,木刺橫生的時候,藍羽的有實分身均躲入混沌的分層空間之中,而這種混沌,當然是聶齒在外部擺陣,與藍羽相互溝通的結果,可以隨時出入。
二者對視一眼,以心神相互交流,然後,再次爆發,木刺橫生,似要填滿整個空間,於此同時,南方正神丙丁火釋放火焰,富加每條木刺上。
傳說中的三味珍火,能夠燃燒慾望、情緒、實體,藍羽的實體分身再次躲入混沌空間的分層中,只留下眾多虛影,敷衍兩位正神,任憑木刺橫飛,密密麻麻,赤火照亮天地……
可就在藍羽的眾多實體分身,剛一露頭的時候,突然有一道亮光,破開虛空的黑暗,好似從域外星河而來,浩浩蕩蕩,如飛劍流雨,直刺藍羽的眾多實體分身。
在聶齒早就的此方天地之間,藍羽無論身處何處,都等同於站在數座空間的門口,反手開門,反手關門,剎那間,所有的實體分身,再次消失。
而另一邊,無數的金面煞魔反而圍攻起了西方正神庚辛金。只見浩如煙海的金面煞魔,變成無數把金燦燦的錘子,如流星刺破天幕,分分落向大地,而它則是砸向那位庚辛金大人。
沒有太多的花哨,沒有太多的技巧,無法就是個以量取勝。
對於修煉特殊不朽的金面煞魔而言,這種混沌環境十分陌生,自然無法向藍羽那樣,隨便開門,隨便關門,虛影之處,不是不可取,而是意義不大,所以金面煞魔這邊,倒是沒那麼多的虛影,主要還是以實打實,鑿它而已。
一道道火星四濺,同屬金性,一個保守,而另一個則是開啟大和,正隨意的揮霍著能量,一陣陣金屬的撞擊聲,似要將那金屬性的漢子砸成肉泥瀾醬。
一陣狂轟亂炸之後,金甲神將雖未落敗,但卻已行動遲緩。雙肩處的金甲被砸成了麻花,手肘處的金甲被砸成了死節,唯有左手一揮一晃,還能夠面前動彈,至於右臂上的金甲,則完全被砸爛變形,根本無法行動,且金甲上的裂痕,有些更是深深的刺入血肉與白骨之中,疼痛難忍。
脊背處,胸口上,有或大或小的窟窿,血肉模糊,金甲或凹陷,或凸起,更有些嵌入了白骨之中,嚴重影響行動,腿上更是如此。
西方正神庚辛金一瘸一拐,追擊著金面煞魔,僅憑著左手,不斷揮舞,釋放出道道金光銳氣。
每一把金錘敲擊落定,都重新化作金色血汙,最終全部聚攏在一起,重新塑造成一個高傲冷酷的男子模樣。
當然,給西方正神庚辛金造成如此巨大的傷害,其本身的損傷與消耗,也自然不少。
只見那氣喘吁吁的漢子,左面一拐,右面一閃,有時即便是站著不動,就能避開金甲神將的一道道金刃攻擊,主要還是金甲限制了西方正神的運動,使得每一道光刃落點都不是那麼的準確,故而滑稽不堪。
如雨幕破開而來的星空之劍,雖未能斬殺藍羽,卻也傳來一聲哀嚎。
一個極不起眼的水珠之內,一百青衫女子慘遭重創。
沒錯,她就是北方正神壬癸水。
只見白虹一閃,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道劍光,刺破水珠,直取那位北方正神壬癸水的腦袋。
水珠四濺,一滴水被破開之後,都驟然加大,小的如一片湖泊,大的則好似海浪,如山如嶽,壓頂四散。
水珠內,那位正神大人也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位中等身材的姑娘,搖搖晃晃,勉力接住一劍,卻也口吐鮮血,哀嚎不已。
“你是誰?怎麼回事?”北方正神壬癸水終於露頭言語,眼神中則滿是痛苦神色。
一位風度翩翩,腰懸白玉劍鞘的白衣公子哥,就站在她的對面,也站在她的眼裡。
可惜她沒有自由,無法思考……
如果不是神智被術法控制,她一定會忍不住喜歡上他。
“白天羽,你咋來了膩?”藍羽好奇問道。
白天羽遠遠瞥了一眼藍羽,劍指北方正神壬癸水,蹦出四個字,“早就到了。”
那柄劍,當然長生劍,劍意如其名,長生而不老。
劍魂認主,這是天經地義,誰都無法更改的事情,尤其是這把劍,性情與白天羽極為親近,故而當時雖已落入他人之手,可最終仍舊是回到了白天羽的手上。
——
昔日,白天羽重傷,從比丘國的王宮之中,墜落而出,跌在地上,宛如被隕石砸下了一個深坑。
痛苦無力的白天羽,倒地不起。
也不知過了對久,仙道聖尊下里巴赫,說是回頭處理事物,實則則是去找白天羽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