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劍,以精巧的雕琢技藝,暗自流轉著法力,重新雕琢著陣法的核心奧義。
這是此陣,在離開了靈雲宗以後,第一次得到補充與加強。
一種難以置信的舒悅感,傳遞給陣魂,讓它覺得自己,似乎又從新回到了那種當祖宗的時代,然而,這不過是它臨死前的回頭凝望罷了。
從新改陣,使整體變得強大,不過是聶齒用來得到陣主人身份的手段而已。
以秘術玄通改進之後,大陣的控制權,悄然的落到了聶齒的手裡。
陣法流轉,就在剛剛的一瞬,有兩名不入流的仙級,透過大陣的晶壁系溜了出去,其餘的十幾個,初入神級的靈藥宗小輩,正在極力的阻止著陣法的流轉,似要從新奪回一些屬於他們的控制權。
躲在角落裡,暗中施展手腳的他們,被已佔據了全部控制權的聶齒,瞬間鎖定方位,以秘法控制陣法,區區幾個剛踏入神級的小輩,在陣法施展出的滔天力量面前,宛如螻蟻置身於車輪之下,幾乎都是瞬間暴滅。
“啊!不……”陣魂以妙法玄音,傳遞出自己的情緒,並試圖與新主人聶齒取得聯絡。
“你殺了他們,將來他們會把這筆賬,記載我的頭上的!”
“你不能這樣做,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殺了他們,我會被他們殺死,不,我還指望著他們將來能給我個人類的軀體,讓我活下去呢!你這樣做,就是斷絕了我的生路……”
“你個混蛋,你快給我停下!”
陣魂的怒吼,卻只有它自己能聽得見。
聶齒拒絕與它聯絡,隔絕了它的一切情緒與呼喊。
事實上,它所說的一切,也都沒有意義,因為它一直都在強調它的利益與得失,並且是站在它還是靈藥宗奴隸的角度上,去看待這一切。
而這一切,無論是否像它所說的那樣,又與聶齒有什麼關係?
聶齒不是那種絕對的冷酷之人,可面對著它這種只顧自己的利益,將別人的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的靈魂智障,聶齒又憑什麼聽從它的安排?
“主人,現在可以斷定,逃走的那兩名仙級之人,其中的一個就是擎蒼。”劍魂比聶齒先一步掌握了情況,立刻將自己所知道的,傳達給了聶齒。
“無妨,直接進攻他們的老巢。”聶齒驅使著整座大陣,直接撞向了靈藥宗的主陣,唯一的重點基地。
轟轟~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從兩個世界的邊緣響起,無數的法文相互交融,相互流轉,如兩種顏色的染料即將交融在一起,隨時隨地,都有新的法文誕生,也有舊的法文毀滅。
雙方陣魂,均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聽起來就像是兩個有名的說客,妄圖以自己的理念,來說服對方。
對方靈藥宗,仍舊有好幾名神級強者坐陣,不停的運轉著陣法,妄圖吞噬掉靈雲宗的這座大陣。
而聶齒卻以魂能,飛速的在陣內刻畫詛咒圖騰,古老而又神秘的詛咒圖騰一刻化完畢,大陣的陣魂就已感覺到了世界的末日。
“不,不……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讓我做犧牲品。”此時它已不再狂傲,因為它發現,聶齒原本對它的增強和修飾,並不是真的要對它好,而是要讓它做一個更好的犧牲品。
它所有的傲慢,所有的無禮,此刻在面對著想要它命的人的時候,徹底的淪為屈服,“我錯了,不該對你那麼兇,求求你放過我吧!”
聶齒面對著自己已畫好的詛咒圖騰,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此時,美姬從大陣的另一端,匆匆忙忙的飛了過來,手裡還捏著三枚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