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齒一邊說著,一邊繞著金面煞魔轉圈,似有意似無意的,把他往天師府的方向驅趕、引誘。
“好!”金面煞魔也已怒不可遏,“既然你想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了你。”說著,開始施展靈訣秘術,一瞬間化身千萬,朝聶齒襲來。
……
天師府外,朦朧迷霧,一眼似望不到盡頭。
一閃,兩道身影疾馳而過,宛如錯覺。
須臾。
“哈哈哈哈……”
迷霧中傳來陣陣恐怖的笑聲。
“這聶齒,憑藉著這點手段,就想擋住我們,真是痴人說夢!”
是血琛的聲音。
他一身血紅色長袍,冷傲的毅力在白霧之中。冷眼望去,似血人,似魔鬼。
“區區迷霧障眼之法,也妄圖擋住神境強者,簡直就是自不量力。”血清揚雙目射出兩道赤色兇光,注視著面前的白霧,對身側的父親說道。
“不錯,你知道我最擔心什麼嗎?”血琛注視著兒子血清揚道。
“什麼?”血清揚問道。
“我就害怕聶齒那小子是在說謊,你妹妹清雲的靈魂,他根本沒保住,只是糊弄我們,想要我們幫他解圍,然後再找機會溜走。”血琛的懷疑不無道理,對於他們父子來說,眼前這座迷霧小陣,著實算不得什麼。
因為這陣法看起來實在太過普通,擺下如此普通的一座小陣之人,實力必然也不會太強。而且,聶齒還說,只要在這陣中,他就是無敵的,這讓血琛父子更覺得他是吹牛。
“的確有這個可能,但不管怎麼樣,我們既然來到了這裡,就總要先進去看一看,等查過確實沒有,再回頭找他算賬不遲。”血清揚朝著迷霧闊步而去。
“也罷!看當下,只有如此。哼!”血琛握緊了拳頭,“這聶齒,也太過單純了點兒,他以為他從傲東國人那裡逃出來,就能甩掉我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他也不好好想想,我們既然能把他從傲東國人手裡帶出來,就也一定能把他給擒住。”
血清揚也道:“是啊!他聶齒都對付不了的人,我們舉手投足就能擺平,他又怎麼能耍的了我們?不過那金面煞魔,確實了得,如果我們真的中了他的奸計,與金面煞魔拼的魚死網破,那他或許還真有機會。”
“言之有理……”
父子二人的雙目,均有血光射出,在這一雙洞徹乾坤的眸子之中,區區迷霧確實不值一提。
可就是這不值一提的迷霧,卻令他們飛了八萬多裡,仍舊沒有抵達天師府。
飛來飛去,轉來轉去,仍舊在原地。
血琛率先察覺不對,對兒子血清揚道:“不對呀!我們中了他的迷魂陣。”
“這怎麼可能?我們的目力,連地底幾萬丈深的地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這區區迷霧,安能遮住我們的視線?”血清揚十分不解的看著父親。
“可以我們的速度,應該已經飛了幾萬里路了,怎麼可能還在大陣的外面?”血琛試著向後退了一步,頓時雲淡風輕,迷霧散盡。
“啊!怎麼會這樣?”血琛先是一愣,而後就發現自己的兒子,血清揚早已消失不見。
血琛急忙又向前邁了一步,無邊無際的霧氣,再次鋪天蓋地。
然而,血清揚仍舊無影無蹤。
血琛雙目圓睜,發出兩道赤色的霹靂,四處巡查,四處觀望。
重重白霧,在這雙眸子之下,變得宛如清水一樣,毫無遮蔽。
前後左右,上下東西,沒有半個人影子。
血琛頓時心中大急,“清揚、清揚……血清揚你在哪裡?血清揚……”
周圍死寂沉沉,沒有一點聲音。偶爾,有迷霧化作人形,好似千軍萬馬,奔騰呼嘯,宛如一座巨大的戰場,死傷無數。偶爾,有迷霧化作群山峻嶺,連綿起伏,巍峨聳立。
血琛顧不得欣賞這些,一路向前疾馳而去,邊行邊吼,邊行邊看。可仍就是沒有半點血清揚的影子,更沒有他的聲音。
“哈!”血琛這時真的怒了,“聶齒,我叫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