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秀用請靈之法,將聶齒請入自己的體內,手握著鑄造了一百年的長劍,劍鋒往上一挑,劍指蒼天,天竟然真的如血一樣的紅。
這左近早已沒了人家,近一百年的大汗,這裡已如歸九池的外圍一樣,成了一片看不見盡頭的大沙漠。
秦玉秀在心裡詢問聶齒道:“現在可以把劍放入到我做的相思木劍鞘裡了吧?”
她做的劍鞘經過很多次的修飾,現在上面鑲金嵌玉,美不勝收,果然,就像她的人一樣的美麗。
聶齒斜著眼睛看了看劍鞘,心裡想:“果然,怪不得她一心想要劍,她果然適合使劍。她如此美麗的身體,倘若帶著一把殺氣縱橫的大刀,豈非很不配套?”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能將劍放入鞘中。”
“為什麼?”
“因為寶劍還沒有開刃,過早的將它放入鞘中,會使它不悅。”
“嗯?”秦玉秀好奇的眼神透過心靈的窗子,窺探她手中的寶劍。
聶齒道:“它不高興,就不會幫你殺敵,好的劍擁有自己的意識,它是認主人的,別人就算偷了你這把劍,也用不了它,相反,他只會被這柄劍害死。我不可能永遠都陪著你,你必須學會聆聽這柄劍的心聲。”
秦玉秀心中戀戀不捨,問道:“啊!我們為什麼不能長久的相伴?”
聶齒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她接著問道:“劍既然還沒有開刃,那咱們為什麼不快快磨它?”
“你為什麼如此急著要將它放入鞘中?”這是聶齒的疑問。
秦玉秀道:“因為它不進入劍鞘裡面,天就不會下雨,我已經渴了很久了。”
聶齒輕撫著劍身,漆黑的劍身上散發著陣陣陰冷之氣,聶齒冷冷的道:“真正的劍士,是不會在乎自身的安危,口渴這種小事,你更是要忍耐。為了要你向它表達敬意,就憑你這句話,再渴三年……”
秦玉秀為此又忍了三年沒有喝水,其實她一直都不明白聶齒這樣做的用意,聶齒是怕有一天自己不在她的身邊,她不能獨立的駕馭這柄劍,所以才要刻意的歷練她。
然而,秦玉秀卻並不是真的因為渴的受不了,才急著把劍放入鞘內。在她的心裡,劍與鞘有著另一層的含義,那便是男人與女人……
聶齒鑄劍,她做鞘,如果劍能夠放入鞘中,那就代表著她們可以常常久久的在一起,亦或是她們可以行男女之事……
但著卻永遠都只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她雖不能清楚的感覺到劍的意念,那不過是因為她的心,全都用來揣摩了聶齒的緣故,但這卻不代表劍不能瞭解她的意念。
秦玉秀心裡所想的什麼,那柄劍甚至比聶齒看的更透徹。
情本是這世間的尤物,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所以它並不責怪秦玉秀……
——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喝水,美人兒也變得不那麼美了,秦玉秀的嘴唇早就乾裂開了。
她還想要磨劍,用水拿著磨石去磨,但這柄劍顯然不是用石頭來磨的,魔劍要用生命來磨。
——瀟湘的雨,刷啦啦的下著,泉水清澈而甘甜,但最想要喝它的人,卻還遠在千里之外。
秦玉秀在聶齒的支配下,提著劍,兇惡的行走在山路上,她們終於一起走出了那片沙漠,來到沙漠之外的綠洲,飲水、磨劍……
秦玉秀好不容易見到了水,她竟然一口氣喝了將近一湖的水,用一口仙氣支撐著,不吐出來。
聶齒對她的調教頗佳,因此她仙力的提升也很神速,若是換做之前,她縱使不被渴死,但一口氣,也絕對喝不了這麼多的水。
現在只剩下磨劍了,聶齒卻並沒有帶著她,找石頭去磨,她當然也知道要用別的方法,只不過不敢去講,也不敢去想。
——在傲東國的邊境線上,有一個部落,名字叫擎,是傲東國的附屬部落,是傲東國建立在國門之外的爪牙。
這名叫擎的部落,因為有傲東國做靠山,所以蠻橫無理,常常欺負周邊的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