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看,這條泥鰍沒鬍子。”黑鯊化黑氣為手指,指著那鬼道冉的靈魂道。
鬼道冉一吐信子,向黑鯊示威。
黑鯊道:“舌頭還是分叉的!真挺奇怪哈?”
鬼道冉不及發言,忽又見一物,由打遠處趕來,像雪一樣白的毛,蓬鬆柔軟,卻又令他說不出的討厭。
遠遠看上去,那向一隻雪白的狐狸,直等到了近處,才發現這是一隻巨大的白貓,白貓的靈魂在這心境之中也大的了得,高有萬丈,長不見尾。
白貓道:“嘿!我最喜歡吃小乾魚了,不知道這麼小的魚晾曬成幹還能不能吃?”
鬼道冉蠕動著,試圖透過自己的意念,讓自己壯大,但卻只有兩腮周圍鼓起來一點,身長體態都毫無變化。
他只能向前吐著信子,勉強支撐著局面,使自己的心境沒有崩潰。
“這兩尊龐然大物到底是什麼?他就是聶齒嗎?他為什麼能進入我的心境?他為何如此的強大?”
他正自朝前望著,忽聽身後又有一物,大吼道:“呦!這哪裡是什麼泥鰍?這不是毒蛇嗎?怎的長得這麼小?我聽村裡的長輩們說,這東西越小毒性就越大,他長這麼小,毒性肯定大不了。”
不是越小毒性越大麼?他怎麼既說他小,又說他毒性反倒大不了呢?
其實聶齒不過是在捉弄這鬼道冉,他靈魂雖強,都是萬古級別的,思維也敏捷,法術能力都是一流,但現在卻只有不到一重煉獄的力量,拼“乾貨”,他遠遠不是這鬼道冉的對手,因而他轉變了思路,用嚇唬恐嚇的辦法來對付他。
這鬼道冉果然被聶齒唬住了,心裡越是沒底,靈魂就顯的越小,最終被聶齒禁錮在了他自己的心境中,而他的真實力量卻被聶齒連哄帶騙的詐了去。
他一發力,聶齒就用著他這股力量去打別人,這導致了眾人都以為他被附了身,而實際上他的這種情況,卻與古云兮之流截然不同。
那無望天師對聶齒也是痛恨之極,為了除去他,將自己昇華為道祖,他不惜付出一切,此刻又見鬼道冉發了瘋似的,東打西殺,終於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誰,心中暗想:“也罷!就算他救了我兒子一條性命,我謝謝他。不過,在這眾人面前,我若是能當場把聶齒給擊斃了,也算得上是出了風頭,說不定就真的可以被認成為道祖了。”
想到這兒,他把掌中劍掄圓了,心裡猙獰著道:“謝謝你道冉兄,犧牲一點,助我成祖吧!”
他這一劍可毀天,可滅地,氣勢之強盛已是無人能敵。
聶齒心中冷笑,他現在與鬼道冉共用一體,若此刻突然退去,或許鬼道冉不及閃躲,死在無望天師的劍下。
然而他對無望的恨意遠勝鬼道冉,鬼道冉若死了,只怕也是白死,沒人會為了他而與天師為難,因此聶齒並不想先讓他死。
捉鬼陣是鬼道冉所設,雖然他的身為有所移動,大陣也搖搖欲墜,但仍有著一股強勁的陽元之氣。
這股氣力,乃是陣中上千名高手的魂、氣之力,因此異常龐博,聶齒稍加牽引,使陣氣移動,迎擊無望天師的劍氣。耳聽哄的一聲,無望天師被震的寶劍脫手,直飛出去幾萬裡方才落下。
無望口吐鮮血,怒罵道:“他奶奶的,這是什麼玩仍?竟然有這麼大力量!”
眾人連忙散了陣,將鬼道冉圍在裡面,有幾個溜鬚拍馬的能工巧匠,連忙飛奔過去攙扶無望天師,詢問傷情。
無望天師這一下傷的著實不輕,服了治傷良藥,連忙躲到遠處休息。
聶齒藉著鬼道冉這股龐大的力量,東一下西一下,令眾人著實頭疼,一連震傷了二十幾人,向大陣之中跑去。
擎蒼邊追邊吼:“快!快堵住他,要是讓他回到陣裡,長生師伯那邊就不好對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