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聶齒驚訝中帶著笑意,“他是怎麼個不討人喜歡法?”
“我還是先給你講講咱們分開之後的事情吧!你聽完了自然就明白了……”
書房裡和先前的陳設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只是裝著《禁術之書》的鐵箱子不見了。
高如意和聶齒對坐在書桌兩側,高如意濤濤不絕的講了起來。她道:“自從咱們分開之後,我被你那分身揹著,行了有二十幾裡吧!那三個妖怪就追了上來……”
“這麼快!”聶齒一驚,瞪大了雙眼。
高如意點了點頭,“嗯!那已修成人形的妖怪忽然往前一躍,使了一招黃風斬,寶劍橫斬,直取你分身的雙腿。”
聶齒苦笑,“是了,它那是拿我的分身當真身,想留著我的命,來換取《禁術之書》呢!”
高如意嘻嘻笑道:“是啊!師哥你真厲害。你當時扛著我往前一躍,嗖的一下就躲開了,反手又使出指尖雷,朝那老妖兒劈去,直嚇得它一聲慘叫:‘啊!什麼?’想要閃躲卻不及時,被你發出去的雷光擊中了左肩。那肩頭的衣服被劈個稀爛不說,肩膀上也出了個比拇指還要粗的窟窿,嘩嘩的往外流血。”
聶齒歡欣雀躍,“哈哈,我覺著那指尖雷強就強在它快,而且所向披靡,唯獨就是攻擊範圍太小了點,只有雷道那麼一個點大。我聽我父親說,他在戰場的時候,遇見過一個會用指尖雷的高手,曾經他以一道指尖雷,劈散了五雷驚魂術。那五雷驚魂術,可是正宗的五雷道法,鎖定目標之後,能將那人或妖劈的連魂都不剩,所以才叫‘驚魂’,其威力之大,足以令人震撼,且範圍之廣,又令人難以躲避。也許正是因為指尖雷的範圍太小,所以在單點上威力才更強。但強的同時,也更難操作,因為範圍小,又不是鎖定式攻擊,所以儘管它速度很快,還是很容易走空,或是像剛剛你說的那樣,被人輕易的避開要害。”
“不,你已經很厲害了師哥。它那時痛的厲害,一手捂著肩頭的傷口,一邊對身後的小妖們說:‘爾等不可大意,勿再想著生擒活捉,給我不擇手段、不惜後果的把他們兩個留下。’它身後的三隻妖怪,使勁兒往前衝,好在師哥你早有準備,一陣亂雷土炮過後,揹著我一路狂奔,幾次從它們的包圍圈中突破出來,直到最後,進入了班抵亞國。”高如意拍手大笑,只贊聶齒,卻不提分身,聶齒心中甚是高興。
“那後來怎樣?”他一面想著當時的場景,一面期待著自己能有更好的表現。
高如意失望的道:“後來走到一處險路,兩旁邊都是懸崖峭壁,那三個小妖繞到咱們前面,堵住去路,後面的老黃妖也追趕上來,它們前後夾擊,均使出了威力巨大的招式,想要將咱們兩個都殺死。”她說到此處,猛一拉聶齒的手臂,臉貼在聶齒的胸口上,“師哥你真好!你為了救我寧可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不顧一切的將我拋到高空,然後想要最後的力量,來打倒那幾個妖怪。好在危機關頭來了一位白鬚老者。”
“白鬚老者?他是來救咱們的嗎?那他厲不厲害?”聶齒握著師妹的手問道。
高如意點點頭,“他就是大國師王再興。他一身素衣,背後揹著把寶劍,兩隻眼睛好像兩個小燈籠一樣,閃著金光,眉毛和頭髮都像雪一樣白,一張長長的臉,臉上本就無笑,還長滿了皺紋,看著醜極了。”
聶齒聽言,差點把肚子笑破。
高如意話鋒一轉,“不過他倒是很厲害,只見那大袖子一揮,雙掌劈出一陣氣浪,與前頭的三隻鼠妖相敵,師哥那時匆忙的甩了一手指尖雷,隨後就跳起來將我接住。我落下後才發現,那三隻小妖盡被王再興打成重傷。四妖聚齊聚一處,看著王再興發愣。”
“啊!就一掌,把三隻鼠妖都震出重傷?”聶齒不由得瞪大了眼,心中暗自拿藍族部落裡的藍羽,和大國師王再興做比較,暗道:“王再興掌力巨強,單從攻擊的角度來看,他確實已勝過藍羽,但不知用術的手段如何,且藍羽有鳳凰之血,恢復力相當驚人,還能救治同伴,乃是一絕。若雙方拉打起來,勝負卻很難說,畢竟藍羽幾乎是憑藉一己之力,滅掉了黃族的四罡三正……”
高如意點頭苦笑,“師哥,你這次算是說對了,他就用了一掌,自稱是什麼‘翻天’神功。四妖見事不好,準備開溜,臨行前不忘報上名號,並問王再興何人,為何能修煉到結丹渡劫期。
“那王再興哈哈大笑道:‘貧道王再興,至於為何能修煉到結丹渡劫期,你很意外嗎?難道這個境界不可以修煉嗎?’
“四妖皆露出懼怕之像,黃衫老妖朝著王再興一抱拳,‘既然是班抵亞國大國師,那便沒什麼好意外的啦!隨口一問而已,告辭!’說著轉身開溜。我對大國師王再興道:‘國師大人,萬不可讓這些妖怪回去,我大師兄還在後面。’只可惜那狗屁王再興連理我都沒理我,徑自奔陶家堡而去……”
高如意說至此處,眼淚又圍著眼圈打轉。聶齒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他不去更好,我還遇見新的朋友了呢!比他更厲害的朋友。”
“是嗎?”高如意愔愔笑道:“那感性好了,要是見不到你,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聶齒忍不住去抱她,“師妹,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在書房裡說的話嗎?那……那是不是真的?”
高如意滿面含羞,“咱們第一次見面時都說什麼了啊?我不記得……”
聶齒又急又羞又澀,“師妹!你不是說,要我長大了娶你嗎?為什麼……兮!為什麼又忘了呢?”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高如意嘿嘿一笑,“誰忘了?你這樣直白的問人家,人家哪好意思說呢?”
聶齒聞此言,心頭稍微舒緩了些,“我還……還怕你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