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仙少了一隻眼睛,氣的暴跳如雷,“好小子,今天非把你掉在樹上,凌遲了不可……”箭似的衝向聶齒。
聶齒渾身顫抖,想要閃躲卻沒力氣,瀕死之際,忽然刀光一閃,明晃晃一柄鋼刀前來救援。
與此同時,那邊的黃正陽也被一道閃電擊中。
黃正陽一抖道袍,暗道:“不好,遭此雷電擊中,恐要重傷。”稍一猶豫之際,苗成虎已被人救走。
高仕手掐雷訣,再一次雷聲大“雨點”小,嚇得那黃正陽自以為九死一生,殊不知這高仕的雷訣威力小的驚人,劈中之後沒有半點效果。
黃正陽呆了半響方才回過神來,那時高仕早已救下苗成虎。
苗成虎感激涕零,自不必多說。這邊聶無雙寶刀使開,戰住白毛犬妖白正仙。那妖物搬弄妖法,進則飛沙走石,運氣成劍,退則畫地為界,詛咒萬千……
妖術變化無常,聶無雙刀法出眾,二者鬥至十幾個回合,聶無雙暫處下風。多虧了聶齒,先剜其一眼,使它見物不便,否則那聶無雙早已戰敗。
蠍正坤見白正仙受創,連忙使用妖法,釋放毒氣,三股黑氣立化為三位黑衣勇士,手持單刀,撲向聶齒。
聶齒自知不能力敵,以退為進,邊跑邊想辦法。正行間,忽見面前人影一晃,有人斜著撲奔自己而來。定睛仔細一瞧,方知是師父高仕。
這高仕哪裡是“老黃仙”的對手,被黃正陽踢飛過來,聶齒伸手欲接住師父,不料這分量太過沉重,連自己也跟著跌倒在地。
聶齒忙的在地上一滾,站了起來,笑問道:“師父您和父親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高仕一個鯉魚打挺,站到一半閃了老腰,暗道:“這耍雜的武技確不適合老夫。”捂著後腰苦笑道:“你老子沒告訴你嗎?”
聶齒道:“方才家父為救我脫險,一人勉強擋住小白狗,哪裡有得時間與他講話,深怕一開口詢問,便害他分心慘敗……我正自想著如何破敵,卻見這東西又放毒氣前來傷我。”
高仕一個甩手,扔出兩道黃符,舉二指在胸前,唸叨:“閉氣符!”隨後空氣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三個黑衣勇士。
那邊的黃正陽親自提劍過來,高仕自知不是對手,忙道:“你知那時不能開口,現在就能開口了?快動手,用你的分身雷符。”
聶齒撓著後腦勺,傻笑道:“師父,我的雷符都被河水沖走了,現下無有黃紙筆墨,且我真氣早已耗盡,如何用的出來?”
高仕哏的一聲,只得帶著聶齒復逃,眼見混亂之中,苗成虎又被按在地上,黃天罡舉利爪,欲結果了他的性命,高仕再弄一道虛張聲勢的雷法過去,救了地上的苗成虎。
三人並肩而逃,黃族有人有妖,緊追在後,高仕問道:“恕高某直言,依我看來,敵我雙方實力差距甚大,但不知藍族部落有何妙策,致使苟存至今日?”
苗成虎邊跑邊道:“也沒什麼妙策,前幾番交手,妖類並未參與其中,只我等漢子小打小鬧,但今日不知為何,黃族傾巢而出,妖人並至,我藍族疏於防備,且最強戰力乃在閉關渡劫中。”
提到最強戰力,苗成虎不絕有些心虛,想起往日自己與藍羽雞切磋技藝之時,總能鬥個五五,雖然最後都是它勝,但見今時這等慘敗的局面,若它在,能否力挽狂瀾卻不好說。
高仕轉而朝聶齒問道:“有什麼辦法?”
聶齒疲於奔命,哪裡顧得想辦法退敵,先前想好的套路也因慌亂忘記,答道:“我還沒有想呢!”
高仕怒道:“還不快想,非等你老子戰死不可?”
聶齒回頭望去,只見追兵,不見父親蹤跡,亦難料生死。想到“死”字,不由得心中一陣,拍頭道:“想起來了,我有辦法了,看我的。”
聶齒側身一躍,咬破中指,待鮮血溢位,找了具死屍,在其額頭上先寫了個“斷”字,其原理便和在絕命峰上用的傀儡一樣,免讓自己情緒影響法術效果。
而後匆忙的在那屍體上畫了道符,口中唸唸有詞,又結了個奇怪的印,喝道:“起!”
只見那死屍雙眼睜圓,身上散出一股黑氣,陡然站起身來,直嚇得高仕一哆嗦,那苗成虎也是一聲尖叫,雖是觸天觸地的漢子,卻也差點尿了,二人齊聲問道:“殭屍?”
聶齒道:“不,傀儡。”
正那時,黃地罡追上,躍起一爪,抓向聶齒,陡見屍體前行,心下也是一驚,喝了一聲:“不好!有殭屍……”當即凌空一個轉身,想要後退,屍體猛撲向前,快人一步,先抓住黃地罡腳踝,用力掄砸,震碎一塊巨石,撞斷幾棵古松……
黃天罡大怒,搶上營救弟弟,二妖橫住屍儡,戰個難解難分。此刻那二妖倒好似正義之士,正要斬殺魔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