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南昭問了不下三遍了,每次他想回答的時候,都被其他的事情給岔開了,雖然那事兒有些損他的面子,不過當著南昭的面兒,他是一點兒羞於啟齒的心思都沒有的。
隨後南昭便聽到了廖湛慷慨激昂的描述,話裡話外都是管家的不對,還著重提及他自己當時有多生氣,總之就是將管家給損得不行了。
不過廖湛講話非常有吸引了,反正她聽得是一愣一愣的,說到有趣的地方,她還悄咪咪地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管家。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許是莊菲菲腦子真的進水了,半夜回到別墅後,將自己洗乾淨了,就換了一身超級性感的真絲睡裙,想都沒想便直接去了廖湛的房間。
當時廖湛剛睡下,還半夢半醒的,就被莊菲菲冰冷的溼頭髮給攪和醒了,隨後就是南昭看到的那樣了,廖湛大吵著要求管家報警,揚言要送莊菲菲坐牢。
當時管家也確實是點頭答應了,異常鐵面無私,當晚那副表情頗有一種自責且悔恨的意思,可是誰知道那都是做給廖湛看的呢?
其實管家從一開始就知道這莊菲菲是莊家的女兒,莊家跟廖家頗有淵源,而且當初管家也得了廖母的暗示,說是讓他多照顧著些。
當時的管家也知道事情的責任全在莊菲菲,但是人家畢竟是莊家的女兒,就算犯錯,這連招呼也不打就將人送進派出所,多少顯得廖家不近人情,若是讓廖母知道了,也會埋怨管家不會辦事。
所以那時候,管家直接裝成了鐵面無私的樣子,倒也沒有要包庇莊菲菲的意思,只是想著先將廖湛穩住,讓廖湛不至於大動干戈,親自送莊菲菲進派出所。
管家也確實是成功了,後來將人從廖湛的房間帶走後,管家打發走其他傭人,隨後直接將莊菲菲安排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裡。
也不是非法拘禁,沒有綁人也沒有鎖門,就是幫莊菲菲換了個房間而已,莊菲菲還是自由身,不過管家當時可是跟莊菲菲談了好半天。
管家那是掏心掏肺地勸說著,後來從那個房間離開後,出於對莊菲菲的不放心,怕莊菲菲沒腦子地又上樓找廖湛鬧騰,便一宿沒睡覺地守在不遠處。
這人老了,一夜不睡是真的傷元氣,而且管家也根本就熬不住大夜。就這樣,莊菲菲半夜就從半山別墅溜走了,走的時候,誰都不知道。
第二天,管家見莊菲菲久久不出門,頓時心生疑竇,便叫了一個女傭前去檢視,然後就發現人早就跑沒影兒了。
這算是莊菲菲不地道了,南昭在心裡默默地評價了一句。
隨後便繼續聽廖湛繪聲繪色的描述,廖湛沒好氣地說:“那天我就奇怪了,怎麼平時最喜歡在我眼前晃悠的管家,竟然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是真的特奇怪。”
“後來,是我有其他的事情了,便打電話給管家,”廖湛頓了頓,接著又說,“其實那會兒我早就將莊菲菲給忘了,後來還是見到管家躲躲閃閃的目光,這才想起來之前交待的事情。”
“這不問還好,一問出來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叫一個無語。要是早知道莊菲菲這麼無恥,竟然還帶家長去老宅,我指定當天親自報警!”
他可是廖氏集團的總裁,還能讓一個女人給耍弄了不成?
見廖湛義憤填膺的樣子,南昭也忍不住笑起來,雖然莊菲菲沒有自己預料中的丟臉,但是倒也不可惜,畢竟讓管家沒面子,她也高興~
南昭笑著說:“你差不多得了,上次是莊菲菲好命,這一次估計她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話說,她也真是想不通了,那人怎麼就愚蠢成那樣了,真就沒有一點點的自尊嗎?
一個姑娘家半夜爬男人的床,本來就已經很膽大無腦了,得逞了還行,然而卻是被男人給轟走了,按照正常的邏輯來看,莊菲菲難道不該回家閉關上一段時間,等到風頭過了,再出來作妖嗎?
南昭搖頭失笑,感嘆道:“這莊菲菲可真是個奇葩,隔了兩天,就又敢大張旗鼓地出現在你這‘受害人’面前,然後還帶家長上門要說法。我真的是服氣,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沒錯,我就是‘受害人’,”廖湛哭笑不得地承認道,頓了頓又說,“那昭昭你一會兒得幫我作證,必要的時候也得幫我一把,行不行啊?”
南昭一愣,隨後危險地眯起眼睛問:“幫一把?怎麼幫啊?作證還不夠啊——”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廖湛這壞小子真的是夠了,無時無刻不再套路自己。
廖湛聞言,嘚瑟一笑,隨後便什麼也不說,直接將腦袋放在南昭的肩膀上,怎麼趕都趕不走。
管家在副駕駛座上,一直默默地透過後視鏡看著兩人的互動,內心一會兒心酸,一會兒老淚縱橫,一會兒又覺著寬慰。
實話說,他在廖家工作快半輩子了,廖湛這個孩子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小時候的少爺活潑可愛。
後來少爺離家求學後,許是在國外發生了一些變故,少爺回來後,他眼見著少爺開始沉默寡言,性格也頗為冷酷,那天真的笑容不再了,真的很可惜。人人讀
如今看到少爺又能開懷大笑,甚至於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他只覺得欣慰,不管南昭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他覺得只要自家少爺喜歡,那就都無所謂,他看得緊一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