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中,連趙氏是第二年就帶著原身去了京城找連家人,一路艱辛又坎坷,一開始還能坐馬車,後來不到半路,母女倆身上的盤纏便消耗殆盡。
後來淪落為乞丐,一路乞討著去了京城,與此時的情況不同,當初原身和連趙氏是躲在一旁圍觀土匪劫財,而現在被劫財的主角成了她們自己,也是造化弄人——
南昭看著面前土匪的特徵跟中的簡直是一模一樣,心裡感嘆小世界劇情的完整性和不可跳躍性,一邊安慰連趙氏不要害怕,一邊聽著土匪們老生常談的開場白。
也是說話的那個小個子土匪太墨跡了,搞得雙方都很難受,於是南昭厲聲打斷說:“只能給一百兩過路費,直接一句話,到底要不要?”
這幫土匪就是附近山頭專門劫富濟貧的,許是看到他們的馬車很豪華,所以才會攔路劫財,不過此時南昭看到領頭的那個光頭貌似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南昭心頭飄過一絲不痛快。
那小個子聞言當即一愣,隨後看了光頭一眼,賊眉鼠眼地說:“三——三百兩?你打發叫花子呢?全——全都交出來,否則別想過路!”
話音剛落,領頭的光頭大漢一個怒視看向小個子,之後瞥了瞥馬車的方向,小個子見狀,立刻會意,又吆五喝六地說:“全——全都下馬車,讓我們大當家的看一看女人,好傢伙,個個都——都俊啊。”
看向光頭,低聲下氣地諂媚說:“都給您做小妾,那才是美事!大當家的您看?”
那被稱為大當家的光頭立刻美了,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滿臉的喜慶,嘴裡嗚嗚咽咽的,但就是不發一言。
這時候,南昭突然想起來,貌似領頭的土匪是個啞巴,因為好色,時常會劫一些婦女上山褻玩,不過那光頭土匪是有正經老婆的,那人還是土匪山寨的二當家。
而光頭的嗓子就是他老婆吃醋,一氣之下給毒啞了,因為那女的是個武功高手,全山寨的弟兄都服氣,所以光頭只能忍氣吞聲,並不敢明目張膽地反抗,當然也是由於氣不過,這才時常到山下抓女人上山。
想到這裡,南昭立刻清楚了光頭的弱點,只是還沒來得及嘲諷一番,便見那小個子帶著一幫土匪要來抓他們。
南昭都要氣笑了,一幫小小土匪罷了,也真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她這趟出門之所以沒帶保鏢,就是因為之前有練武。
有了練武的幌子在,南昭就是使用本能之力也不怕連趙氏會懷疑,現在的這幫土匪正好讓她好好活動下筋骨!
南昭立刻飛身下車,手中拿著一把佩劍,說時遲那時快,剛剛一腳將之前那個結巴小個子給踹出去,這佩劍還沒拔出來呢,結果身後一道厲風從南昭的身側刮過。
定睛一看,嘔吼,也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小子,二話沒說就跟土匪們纏鬥了起來,那人武功不錯,一個人對付十幾個土匪也很是遊刃有餘,動作流暢翩鴻,堪稱絕世。
這時候,連趙氏從馬車上下來,在身後使勁拉了南昭一把,說:“還不快上車?你要嚇死老孃我啊?”
南昭回身,立刻就見到連趙氏皺眉的表情,順從連趙氏的動作,撒嬌說:“娘,這人哪兒冒出來的?挺牛的啊~”
“我的保鏢,”連趙氏白眼一翻,沒好氣地說。
雖然知道寶子武功不弱,但是進京的路山高水長,可是要走一個多月的時間,誰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兒?帶上一個人當做保鏢也保險些不是?她可不能將寶全押在寶子身上——
南昭:“……”
沒想到啊,連趙氏這手完全避開了她的視線,怎麼做到的?
南昭忽視掉身後的打架聲,隨後深深地一吸氣,久久不撥出去,眼神提溜亂轉,洩氣後連滾帶爬地上車,好奇臉地詢問說:“娘,那人可靠嗎?你們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的事兒啊?幹嘛呀,為啥也瞞著我!”
她有些不爽,就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事情,突然有了未知的新情況,這也太突然了吧。
寶子的問題太多了,連趙氏不想回答,於是語焉不詳地說:“也沒什麼,就是之前娘去視察臨縣店鋪的時候認識的,他人不錯,當初還救了娘一命。”
頓了頓又說:“幾天前突然來道普跟我告別,說是要進京,所以娘才——”
南昭接話說:“所以娘你才說要去京城,正好順道是不是?”
啊這又是什麼創新劇情啊,她重新回頭再看那小子一眼,結果就被嚇了一跳,那哪是小子啊,明明一箇中年美大叔,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竟然穿了年輕小公子才會穿的衣裳。
偏偏那人的身材還極好,一副風流倜儻又一表人才的模樣,單純看背影還真有可能認錯了。
南昭面上炯炯有神地評價說:“娘,這人是不是一直跟在咱們身後啊?”那豈不是看到她同小動物的對話?
嘔吼,對方不會以為她腦子有問題吧——
“對啊,就是跟在身後啊,沒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