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界外,虛空震盪,大道之音隆隆作響,又有混沌神若隱若現,好似要將方世玉這忤逆規則之人劈成焦炭。
但終究是將出未出,方世玉緩緩起身,為其護法的太昊也開懷笑道:“三弟真乃天命奇才也!三天兩頭都能頓悟,你讓我們這些老大哥如何作想?”
方世玉含笑不語,周遭的大帝真仙卻是拱手道喜:“方國主,雷光湧動,又收放自如,看來成仙之日就在眼前。”
“方國主悟性驚人,根基牢固,日後必定在修行道路上平步青雲,一帆風順...”
“方國主帥氣逼人....”
太昊打斷道:“行了,少跟這兒拍馬屁,虛空盛宴快開始了,趕緊啟程。”
方世玉白了太昊一眼,啥意思?只許別人恭維你幾句,就不能讓他們恭維我方世玉幾句?
當然,方世玉知道這些人拍馬屁多半是套近乎,但身為一個實誠的人,耳邊聽些順風話還是蠻舒心的嘛,這太昊真不當人子。
太昊一聲吼,眾人果斷閉嘴,這位方國主日後固然身份高貴,可是太昊大神也不能得罪啊!
事實上,這幾天,他們中的一些人隱約得到訊息,說待演武試煉之後,玄天仙人恐怕就會讓位,而這讓位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方世玉。
當然,很多人持懷疑態度,畢竟玄天仙人身為一界之主,鎮壓一界千百萬年,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退位才對,但有人卻言之鑿鑿的說,玄天一定會退位,究其原因大概和最近局勢風雲突變有關。
有人猜測玄天仙人可能要突破到那一個境界了,所以這才讓位。但奇怪的是,為什麼是方世玉呢?
而太昊的大嘴巴卻是給出了答案,什麼方世玉乃是天命之子,是註定要振興仙道的存在,反正在方世玉學習兵法的這幾天,太昊幾乎快把方世玉吹到了天上。
所以,眾仙這才眼巴巴的跟著太昊去請一位未成仙的國主。
此事,若是擱在以前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什麼時候玄天界的仙人屈尊到需要去請一名凡間國主了?
但當眾人看到方世玉的底蘊後,卻是在心底暗暗戳下一個疤,時刻提醒自己,這方國主或許真的不簡單。
太昊在訓斥了一番眾仙后,卻是將手中的大棒一拋,大棒頓時化作一條獨木舟。
太昊對著方世玉道:“來,三弟,上來!此去不知多少萬里,乘上我這舟定要快上不少,我這可是神兵一流。”
方世玉呵呵一笑,取出一隻靴子,之所以是一隻,是因為他兌換的神兵要麼是殘的,要麼是缺的,但是這靴子可不簡單,據說是當初武神穿剩下的。
方世玉穿上靴子對太昊笑道:“要不,我們來比一比誰的速度快?”
太昊大笑:“三弟啊,你拿一雙破靴子和我比速度,未免也太小瞧老哥了。看我....我靠,人呢?”
太昊話音未落,方世玉一把踏空,已經撕裂空間而去,獨留下太昊在舟上凌亂,宋伊人抿嘴輕笑。
太昊轉頭薄怒:“笑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趕緊給我上來。”
宋伊人邁著蓮步飛上大棒化作的木舟。
瞬時間,木舟如一條銀龍,撕裂虛空向方世玉追去,而身後的大帝真仙一個個也不甘示弱,各展手段,有人化虹而走,有人拿出奇形怪狀的法寶,還有人乾脆定位虛空佈下陣法。
此去赴宴之地,不下於億裡,若是靠飛,等飛到了黃花菜都涼涼了,好在這些人都不是凡人,無不是大帝真仙中的好手,否者縱然是臉皮再厚也沒膽量去赴宴。
虛空之中,方世玉一馬當先,腳下的靴子像踏在薄薄冰面上一般,輕輕一踩,冰面破碎,而這冰面卻是空間。
方世玉不斷踏碎虛空趕路,很快他就聞到了異香,與此同時他神識鋪開,卻發現周遭虛空之中已經隱藏許多氣息晦澀的修士。
方世玉不敢細探,只是禮貌性地用神識表示無害後,卻是縮在一角靜等太昊等人的到來。
與此同時,他也在觀望前方那異象的源頭。
只見黑暗無邊的虛空之中,有一玉鼎,鼎高千百丈,綻放著月華般的熒光,頂蓋處有嫋嫋香霧飄出,而在鼎下有一縷小而刺目的淡黃色火苗,火苗紮根在虛空中,經久不息。
而在鼎的周遭卻已經有薄紗仙女操持,這些仙女在虛空中擺下紫金長案,定睛一看一溜兒長案旁還有一處金鑾,金鑾之上坐著一名威武不凡的帝王。
帝王旁有一位風采神俊的白衣神人,他手拿一隻淺綠色蒲扇,不時地煽動著遠處的淡黃色火苗,每煽一下,必有一道玄光投入那玉鼎之中。
長案上,有仙果,靈酒,等配菜,有人落座,所坐之人皆無凡俗,無不是氣息晦澀深厚之人,有煞氣騰騰的甲士,有仙風道骨的仙人,有婀娜多姿氣場強大的仙子,也有霸氣女帝。
眾人有說有笑,卻又如大道之音,而在周遭的虛空中,還有許多人未曾列席,他們只是來遠遠觀望,順道聞聞這傳說中的盛宴香氣。
此時,太昊等人駕木舟而來,首座上,那白衣神人抬首笑道。
太昊隔著老遠咋呼道:“蒼無,老子想死你了!哈哈....”
白衣神人看了看左右,面色一沉說道:“諸位莫嫌棄,我這朋友轉世一回,許是在投胎時投頭先落地,腦子可能有些不好使。”
那婀娜多姿的女仙笑道:“蒼無大神,哪裡話,妾身若沒記錯的話,這位乘舟而來的乃是當初叱吒諸天的太昊大神,想不到隔世相望,還能見這尊大神風采。”
蒼無轉頭笑道:“哦?想不到你對神古也有研究?你姓甚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