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瘟說的那些都是他的幻想,陳知行的經歷他也沒親眼見過,所以都是按照最終的結果進行自我加工。
若是讓陳知行聽了他的說法,怕是也會被他說的一愣,且懷疑這個故事裡說的人真的是他麼?
不過有一點張瘟說的沒錯。
只要陳知行想,他是真的可以不在乎土著的性命,不管死了多少,對他而言都只不過是一組數字。
不是因為陳知行無情無義,若真的是那樣,那他的人性早就崩了。
真正的答案是一句古話。
眼不見,心不煩。
只要不死在他的眼前,讓他親眼看到血腥的畫面,那麼他就可以用一種相對平和的心態去面對這一切。
換一種說法。
在玩戰略版遊戲的時候,玩家從來不會因為死了多少資料士兵而感到內疚,嗯,陳知行現在對待看不見的人死掉,也就抱有相同的心態。
別和他說什麼共情心裡,若是真的說起來,他一穿越者,現在的身體又是一團混沌氣,和這些環宇界的土著有個屁的共情心裡。
“如果保持不了這種心態,這個長生修與不修,都沒什麼區別。”
神木春城的街道上,索斯輕笑著對身邊的陳知行說著。
而此時,陳知行卻是表情嚴肅。
“我不是否定你的做法,而是你的這種行事方式是否太過激進了一些,若是真的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或許百年之內的確可以養出幾個你我構想中的軍閥,可你確定這些軍閥在被放到星海之中時,你還能掌控得了它們麼?”
“就像你之前對我說的一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掌控它們,實際上,想必你的分封選項,我對其稍稍做了一些修改,轉變成了更加平等的合作模式,它們為我提供資源,我為它們提供後勤,各司其職,從計劃中的上下級轉變成徹底的合作伙伴,想來它們應該不會拒絕我這個代替他們守護家鄉的合作者的吧?”
“你在計算人性?”
“不,實際上伱的計劃更好也更加的完善,可我怕自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待你的計劃完成,不得不選用了更次一級的方式,這樣做或許會失敗,可就算失敗了也會保留下一些火種。”
“索斯,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在以人性的方式”
“是的,我的朋友,我畢竟不是真正的天道,做不到絕對的理性,在面對真正的毀滅時,我還是有著一些私心的。”
“可這些私心,不包括你自己,對麼?”
“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的朋友,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那個生命體,只要我想,只要還在環宇,就沒人傷害的了我。”
索斯再一次選擇迴避陳知行的問題,可是從祂的態度上,陳知行已經看出了索斯的答案。
是的。
祂打算和環宇共存亡,並沒有離開環宇的意思。
若是有一天,環宇真的迎來終末,那麼代表著終末死神的祂,既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環宇界的殉道者。
殉道者,一個不是那麼好的稱呼,其代表的真實含義,既是死亡。
“索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回答我。”
“我的朋友,你可以提問了。”
“你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為什麼不直接把它們送走,而是要進行最後的這一場清洗?”
“可能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