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對方決絕的身影，施如欣眸中盛滿絕望，她死死地咬著牙，放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頭，修剪整齊的指甲因用力深深的陷進面板之中，可她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
黑暗的情緒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飛羽，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施如欣雙目漸漸失去光彩，喃喃自語，“我愛你啊，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林飛羽忽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目光冷然的望著她，眸中的陌生讓施如欣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她望著對方的眼睛，像是等待判刑時刻的犯人一般。
“別說你是為了我好，”林飛羽眉頭緊緊皺起，“你只是為了你自己！”
被對方厭惡的眼神傷到，施如欣心頭一顫，忍不住後退半步，她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歪了歪頭，望著對方。
“你可以報復我呀，為了方芷瑜，想告我讓她去呀，”
她冷然一笑，“反正你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有一段監控影片，什麼也證明不了。”
“你……”沒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林飛羽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嗡嗡嗡”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電話聲忽然響起，打破了二人之間凝固的氣氛。
看到手機螢幕上跳躍的名字，林飛羽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柔和下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笑。
施如欣狠狠撕咬著下嘴唇，有血腥的味道在她口中蔓延開來，可只有疼痛，才能暫時緩解她心底倒騰的醋意。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林飛羽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施捨給施如欣，轉身大踏步離去。
一進公司，林飛羽就徑直走到薇薇安辦公室。
一推開門，薇薇安與方芷瑜二人坐在裡面，面前是紛亂的合同，顯然，他們也是在想辦法將這次的事情影響減弱到最小。
“回來了，坐吧。”方芷瑜微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她眉宇間帶著幾分疲憊。
林飛羽眼中閃過一絲內疚，“對不起。”
方芷瑜笑容柔和，“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麼歉呀。”
“施如欣是我身邊的人，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自然也該承擔一部分責任。”
薇薇安瞪了他一眼，“她的錯，你攬什麼責任！”
不等他開口，薇薇安就繼續道，“目前做的決定是將施如欣開除，我和芷瑜都同意，她畢竟是你身邊的人，”
她故意用對方剛剛說話的話揶揄道，“你什麼想法？”
“她做錯了事情，開除當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頓了頓，林飛羽想起剛剛臨走前施如欣的話，眸中閃過一絲陰霾，“那，要起訴她？”
薇薇安聳聳肩，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這個問題交給我們親愛的方總來做決定。”
方芷瑜垂眸思索。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緒，良久，她才抬起頭，語氣堅定，“我不打算起訴施如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開除她，她也受到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