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鎮一,你誰把你送到現在的位置,又是誰把你母親送到醫院及時醫治,你最好乖乖聽話。”林菲然頗具異域風情的面龐上閃過了一絲怒容,唰的站起了身來,但下一秒,殘餘的理智從怒火中脫離了出來,“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是這麼說的吧?”
當然,他絕不會忘,自己的母親還留在她的手中,這句話是為了什麼?警告他?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慵懶的面容上輕輕的勾了勾唇,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將一根修長的手指放在了嘴唇上。
“噓……林大小姐,小聲一點,我這可是為你好。”說著,將手指從嘴唇上移開,輕輕的將桌子上的酒杯推到了她的面前。
“您的中文學的很好,我們的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語氣中,濃濃的警告意味。
話音一落,唇角處的笑意越發濃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修長的雙腿慵懶從容的交疊在一起,戲謔的看著眼前的人。
這句話,同樣也讓怒火中的林菲然清醒了,狠狠的攥著手指,強行的剋制住心底的衝動,冷哼一聲,開口道:“我問你,把孤兒院告訴方芷瑜了嗎?”
聽到這裡,王鎮一眸光微微一閃,“說了。”緊接著,抿了抿唇,“她決定要在陽光孤兒院身上做慈善。”
但是,將送花的事情並沒有說出來。
林菲然聽到他這麼說,心中的怒意便消散了幾分,就像是川劇變臉一般,臉上露出了一副滿意的笑容。
呵……和孤兒院裡那群王八蛋一模一樣。
“辛苦了,不過,我們的計劃,只能你知我知,明白了嗎?”林菲然警告的說道,心中也清楚他的答案,伸出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先走了,多在這裡呆一秒,我們之前的嫌疑酒多一分。”
說著,便踩著黑色的細高跟,徑直離開了工作室裡。
看著她的背影,王鎮一俊逸的面龐上有些不太好看,半靠在沙發上,輕輕的閉了閉眼,無奈的看了一口氣,腦海中,忽然想起來一句臺詞,“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當然,這句話很矯情。
至少王鎮一是這麼覺得的,此時,咔噠一聲,工作室的門被徑直的推開了,只見程剛走了進來,看見正一臉陰鬱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誒,哥,你怎麼醒了?”
不看見他還好,一看見心裡的氣兒就噌噌的往上面竄,王鎮一臉都黑了,陰惻惻的磨著牙,將身後的枕頭直愣愣的給扔了過去,還就恰好扔到了他的身上。
其實枕頭扔一下並不疼,但咱們程剛小公舉心中有點不咋樂意,咔的一下臉就垮了下來,又撿起地上的枕頭瞄著準,扔過去,一個爆頭。
“誒,中了!”
“你中甚麼了!看雜家不踹你命根子!”王鎮一連忙將鞋脫了下來,低喝著:“下次我睡覺你不在旁邊守著你看我揍不揍死你,什麼玩意兒都敢放進來!”
聽他說這話,程剛有些一頭霧水了,問道:“我放什麼玩意兒了?剛剛誰來了?你那小緋聞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