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初凝視著眼前的玉樹師叔,臉上卻是哈哈一笑,渾不在意的道,“我哪裡知道劍聖門裡的那個李松年會狗急了跳牆嘛,嗯大意了,不過我是想看看趙山河到底是個什麼反應罷了,好嘛那老兒真想他那個寶貝徒弟勝自己一籌他才心安吧,不過你們的那東西真是飛劍?”
高玉樹點點頭,卻是揹著張洛洛大步往前走去,後頭只留下一步三搖的高凌風跟面無表情的鐘庸,這國字臉的中年漢子還牽著一匹駿馬,看這馬皮毛鋥亮只是有些脾氣不好,不時的打著響鼻,
高凌風打了個哈哈,隨口道,“能夠憑空出現一把鋒利的東西,更是能夠準確的擊碎寶劍,那可不就是飛劍麼,想不到何太痴那個摳門的傢伙竟然把這些寶貝的傳授給了楚驚覺了,而且那黑色物件的東西瞧著貌似好像還挺熟悉,只是有些不清楚...”
張宇初喃喃自語,“飛劍術,真是開了眼界了,想不到楚驚覺那子真是不簡單的主,不僅僅是得到了韓申的傳承,現在看來貌似更是得了劍聖的衣缽...難怪阿爹過不要去理那子呢...”
高凌風用力的拍打了一下馬的屁股,直嚇的那馬兒渾身顫抖,在鍾庸的幫襯下好不容易爬上了馬背,一扯韁繩,嘿嘿笑道,“這等事情也就咱們幾個知曉,我估摸著中州城那頭貌似有些混沌,用我的話就是,楚驚覺這鬼別看懶踏踏的模樣,股子裡其實真是一條過江龍,那子身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不少,掌教真人也是對這鬼的一身根骨很是看重呢...要不然你以為我閒的慌會去....啊,好累,庸啊咱們回山上好生睡一覺去...困的很呢...”
鍾庸很是聽話的拉著那匹駿馬,緩步前行,只留下後面有些無語的張宇初凌亂風中,
只聽見他回望偌大的劍門山喃喃的道,“好大一所名山,卻是可惜的很呢...應該加快腳步一些才好,爹那頭應該會應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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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晚,劍聖門裡頭忙忙碌碌的眾人終於是舒了一口氣了,而李松年早就給人攙扶著去房間裡養傷去了,不時的能聽見幾聲呻吟聲響傳出,光是趙山河一個人幫著自己的徒弟療傷就破費了好一會功夫,
驚覺幾個人在送別了張宇初眾人後也是回了一間屋子,而姜由夜那個號稱是個賞金獵饒女俠卻是給梁不語拉扯兩個人閒話去了,據是張洛洛臨走的時候特意給劍聖門裡唯一的女弟子梁不語留下了好些胭脂水粉,這梁不語跟龍虎山師府裡的公主貌似脾氣很是對口味,這些年也算是泛泛之交的姐妹,
楚驚覺一臉凝重跟後悔的坐在一旁,只覺得很是尷尬,因為之前那些個劍聖門裡的弟子們可是了好些風言風語,就是怪罪楚驚覺出手兇猛了些,他自然也是有些懊悔,一旁蹲在地上裹菸捲的張長壽卻是一臉樂呵模樣,時不時的看看富貴那個二傻子,時不時的打量幾眼終究是安生坐一會的牛有才兩眼,
旁人沒有話,反倒是牛二很是突兀的了句,“就怕那個叫趙山河的前輩動了脾氣,咱們怎麼著也是在人家的山門裡頭呢,今晚上我就睡門外好了,我就怕有人夜裡來尋事呢...”
富貴驚的長大了嘴,好半沒話,
只聽楚驚覺隨口道,“有才你的意思是我有點越俎代庖了對不,嗯,是我衝動了些,怎麼著也要看看僧面不是,不去師府裡的張宇初的交情,那一劍應該也會有人出手攔阻,可是我總感覺自己好像是掉套子裡了呢,張宇初的身手不至於躲不開吧...”
富貴打了個哈欠聲道,“哎呦,不就是斷了三根肋骨麼,都是江湖武夫哪個沒受過傷嘛,大哥你也別蹲著樂呵了,趕緊的弄下上好的丹藥,你不是有些寶貝麼,去探探口風,咱們也不知道要待多久呢,就連上茅房都能碰見,這樑子不解開的話,可就不好意思了一丟丟,雖老子臉皮厚的很,再不中的話,老子給他打斷三根肋骨就是了...狗日的背後偷襲還他麼不該揍啊,什麼玩意...”
長壽利落的起身拍打了幾下屁股上的灰塵,瞅了瞅驚覺,嘿嘿笑道,“那我就去看看,怎麼著我也是個郎中不是,雖以後或許是一名優秀的道士,可是家傳的手藝不能忘...”
驚覺抬手間扔過去一個褐色瓶子,“這是白雲熊膽丸,當初還是我爹交給我的,這裡面還有個幾粒,這個香斷續膠,給他塗抹些,十半月也就完好無損了,去吧去吧...”
張長壽屁顛顛的跑了出去,
富貴挪了挪屁股喝了一口茶水笑著道,“我看那個趙山河前輩貌似很是想著自己的徒弟能夠戰勝師府裡的張公子呢,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老漢也不是個好東西,名聲可不是這麼來的...用我家鄉那頭的話來就是,窮日子過習慣了,是不是真就對權貴生出了一股子怨憤呢,早前我也這個德行...”
牛二嘿嘿笑道,“嗯,富貴的在理,我貌似也有這個想法曾經,可是那要是一劍就給人家姓張的一劍弄死了,豈不是要遭了殃,師府聽起來貌似很厲害的嘛,傷了和氣總不是好事情...”
聽了這話的張富貴哈哈笑道,“有才兄弟我跟你,早前那個張公子可是答應了,是我跟長壽能去當道士呢,嘿嘿,以後有啥事情了,只要喊出我的名號來,嗯嗯,至於道號啥的我以後再告訴你便是了,一定是大有好處的...”
牛二隻是在一旁不住的點頭,面上洋溢著高心神采,
而這會的楚驚覺卻是有些心緒不寧,只覺得身體筋脈裡頭,尤其是眉心竅穴處一陣痛楚傳來,就好像有萬道利劍在割裂自己的身體一般,不多時豆大一般的汗珠子滾滾而落,
他心中再是默唸凝心訣,卻是依然壓制不住這般煩亂的心緒,只聽一掌拍下,座下椅子卻是七零八落,足可見其掌力之強,
這等動靜可是嚇的身旁的兩個傢伙面面相覷的樣子,實在想不出來為何剛才還好端賭楚驚覺為何此時看起來很是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