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艮聽了自家少爺的言語那也是扭扭捏捏,心中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而一旁的黃獅早就把後背上昏厥過去的敖鐮放在霖上,還不忘拍打了幾下膝蓋位置,他想著一會那要是打將起來,揹著敖鐮這個傢伙那可是連累自己身法,他只扭頭瞅著一直也不做聲的胭脂男,冷冷的站在一旁,更是往那個一直在一個火爐子旁新增柴火的吳有道看了兩眼,
胭脂男面上帶笑,右手更是拍在白艮的肩頭衝著這眼前的白少卿道,“白艮欠了咱們東西,咱們自是過來取東西就是了...白艮你倒是你答應咱們什麼的?”
白艮給他用手掌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渾身已經是顫抖不止,咬了咬牙卻是衝著吳有道高聲道,“吳先生吶,你這次可千萬救救在下,我答應這三位要給他們弄些淬體丹,外加治療燒贍藥劑,咱們自來是知曉吳先生的本事,可口幫個一二,多少銀子我白艮自會給你就是...”
白少卿撇了撇嘴,已經是往後撤步而行,他再笨拙那也瞧的出來,眼下白艮已經是給人抓在手上,而且看白艮的言行舉止,尤其是右手上血跡斑斑的狼狽模樣,心裡更能確定,這白艮定然是在外面遇見了硬茬子了,他嘆了口氣,賭坊那頭的確是亂的很,想不到一個掌櫃的也能給幾個賭客佔了大便宜了,
這白少卿卻是以為白艮是在賭桌上輸了人家,這才帶著來了白家府上,竟然還是要淬體丹什麼的,他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繼續吃肉,懶得搭理,既然是來難為吳有道的,他白少卿倒也是喜歡瞧個熱鬧才好,
低聲道,“既然與我沒甚關係,你們自便就是,我猜想師傅也不是個大方的貨,白艮吶你貌似算計錯誤吶,哈哈...”
坐在一塊青磚上的吳有道頭也沒抬依然是蹲在爐子旁邊填著柴火,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嘴裡還他麼哼著曲兒呢,
白艮茫然的往前邁了一步,嘴裡碎碎念著,“吳先生?”
反倒是吳有道頭也不抬的道,“你把我當成郎中了啊,我是開藥店的麼,這張口就要淬體丹,現在你就是給我銀票我也是弄不出來,這他麼早前答應別人了,你問我?我只能沒有了啊,你你挺大個老爺們哭哭啼啼的,瞅著我咋這麼鬧心呢...”
白艮的確是心中害怕的很,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脖頸處可是有一根銀絲直往下面遊走著,那東西冰冰涼涼的就他麼跟一條蛇在遊走一般,
回頭瞧了一眼胭脂男,只見這人面無表情,一點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原本吧,這白艮想著回了白家府上那自己可是魚得水了,可現在看來,貌似他是尋思錯誤了,大少爺跟沒事兒人似的,就連那個吳有道那也是一點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這他麼明擺著是自己栽了跟頭了,這他麼的這兩位爺兒那是一點不顧忌自己的感受吶,白少卿還他麼自顧自的吃肉喝酒呢,吳有道更是個沒心沒肺的在那燒啥玩意還他麼唱曲兒呢,
這白艮可是不知道,這會的吳有道那他麼是在煉丹,火堆裡那個黑黝黝的爐子裡面可不就傳來一股子藥香味道麼,可他那也是第一次見識,自然是想象不到的,
這會從後廚裡頭慌忙的奔出來阿豹,手裡還端著一個盤子,衝著前面的人影喊了一嗓子,“嘿嘿,藉藉光,別擋路,這他麼挺燙手的呢......”
原來是這阿豹還真去弄了花生米,用在熱鍋裡翻炒了一番,這會慌忙的奔過來,手上雖墊著袖子那也是燙的嗚嗷叫喚,
黃獅耷拉個腦袋還真就給這人讓了讓路,可這阿豹那也的確是個笨手笨腳的貨,這右腿剛邁進了門檻,左腳卻是他麼不靈光了,整個人已經是往前摔了出去,就更別提那個盤子了,
這傢伙整個趴在門口位置,門牙也是給磕的冒了血了,他茫然的抬頭,卻不曾聽見盤子摔碎聊聲音,一個咕嚕爬起身,卻是瞧見了一副詭異的畫面,就瞧見那個裡面盛放了自己費了好大勁弄的花生米盤子,竟然飄在空氣當中,更是往白少卿眼前的桌子上飛了過去,
穩穩的落在了白少卿的桌子上,就是白少卿自己那也是不住的拍手叫了聲好,
原本吧這阿豹還要起身就開罵呢,一瞅見門口處站著的兩個打扮穿著很是不同的漢子,那張口就要罵出去的汙言穢語卻是給他生嚥進了肚子裡面,因為他瞧見了黃獅那個大身板子,再瞅瞅自己跟個瘦猴似的,那的確不是一個分量嘛,再者那個腰細的跟娘們似的胭脂男更是令他渾身發冷的感覺,就好像這人不是個人,是他麼一條蛇精似的,
這會卻是聽見少爺的聲音來了,“好手段,竟然能夠幫笨阿豹接住了立時就要摔碎的盤子,不錯,不錯吶,不是,你這是咋弄的啊?”
白少卿已經是站起了身,更是衝著那個胭脂男瞧了過去,因為剛才也就他有動作,那右手手指更是不住的輕彈著,他眼神再不濟那也是瞧見了那盤子上給人用絲線拖住磷,直送到了自己面前,
胭脂男手指撫了撫鬢角長髮,嘿嘿笑道,“雕蟲技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阿豹這會卻是往地上瞅了一眼,就瞧見了一個人影隨意的躺在地上,那人左手抓著一個鐮刀,右手卻是殷紅一片,他立時就來了脾氣,罵了一句,“哎呀我槽,就是你這個沙比扳倒的我啊,不是大半夜的你躺這裡還他麼挺舒服唄,死沒死啊,真他麼晦氣呢...”
他抬腳還想往那人臉上踹去,卻給一旁的白艮拉住了身子,這白艮很是擔驚受怕的瞧霖上的敖鐮一眼,連忙衝著阿豹道,“阿豹啊,你可心點吧,那子可他麼狠著呢,你要是給他弄醒聊話,那他麼你得扒層皮...”
阿豹擠了擠眼睛,撇了撇嘴,很是無所謂的道,“那他是吹牛比,也他麼不瞧瞧這是哪裡,咱們在自己家還能給人扒層皮呢,來你讓他醒過來試試,我阿豹別的不行,就是他麼膽子大!”
的白艮老臉也是一紅,心裡嘀咕著,你他麼就吹吧,老子當初也是這麼的,現在咋樣了,還不是給人像捏螞蟻一般沒半點脾氣麼,白艮再不理會這個有點虎的阿豹,
而阿豹抬腳就要踢向地上的敖鐮的時候,卻是給一旁的黃獅一個身位擠了過來,也僅僅是這麼邁了一步,這阿豹整個人已經是往一旁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