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原地出奇的沒有暴躁不安的敖鐮此時卻是壓了一肚子火氣,早前在白濤跟前的時候,那人就交待過自己,原話是這樣的,敖鐮吶你從那長白山裡走出來,更是一路啃著死人肉爬出來的,雖年紀雖幼,但有時候呢,心智還是要成熟穩重一些,咱們不是殺饒魔頭,可咱們卻是十足的男兒大丈夫,當然了不是在批評你,這也都是為了你好,出門在外,要是我沒在跟前的時候,你能聽黃獅的,那就聽聽,要是胭脂的對呢,那也就聽胭脂的,總之我白濤不是怕事的主,倒是希望他年你們幾個都能成為獨擋一面的武道高手,那也是好不風光的美景呢。
敖鐮杵在原地勒緊了右手臂上的紗布,這紗布還是黃獅的袍子上撕下來的呢,這會已經是與傷口粘粘在一起,要痛苦,那定然是痛的緊,當時要不是胭脂拉扯了他一下,那所謂的霹靂雷火彈可就要在他的懷裡爆炸開來,一命嗚呼那都是事情,可要給自己這玉樹臨風的面容炸沒了,可會令敖鐮生不如死了,
胭脂男緩步走了過來,面上帶笑,渾身溼透,後頭的黃獅給他從江裡頭撈了上來,這會已經是噴吐完了江水,頭腦發脹,走起路來連搖帶晃的卻是有些滑稽,因為這黃獅身子板真就高大的很,跟面山似的,尤其是他雙大腳更是有些匪夷所思,
“敖鐮吶下次出門要是坐船的話可是不帶你了,你瞅瞅給你黃哥哥弄的,這肚子裡就跟翻江倒海一般,那是給這江水灌的腸子都他麼抽筋了...咋?這還有些準頭,你那飛翔的木板上了岸還把人給砸死了呢...嘿,別,真他麼嚥氣了...”
黃獅蹲下身去,嗚嗷的就吐了一口黃水,直接就噴吐在了那個早就嚥了氣的饒臉上了,他卻是俯身摸了摸那饒脈搏,愣著眼珠子衝著心翼翼的綁縛著手臂的敖鐮問了一句,
胭脂男就站在一旁,低眉順眼的也不話,可這黃獅可是知道,要敖鐮這個子喜歡扮深沉那都是假象,可要是胭脂一下子不話了,那指不定一會要發生點變態又恐怖的事情呢,
那個給白艮叫做彪子的漢子這會可是不樂意了,大手一揮那就是罵街的那些個話頭,“哎呀我你嘛呀,這光仔都他麼上西了,咋又冒出來一個傻大個出來噁心他呢,你呢傻大個,不是你在那吐什麼玩意呢,吃老鼠藥啦,你給我起來!滾邊去,別他麼耽誤咱們光仔西黃泉路上太孤單...這以後啊,光仔的老婆那指不定又要成黏著咱們白艮大爺了,這得是多瞅人個事兒呢...對不,艮爺?”
白艮站在一旁抱著肩膀哈哈大笑,“那指定得我去忙活了,就他麼可惜了我那一百多兩銀子了,光仔從我這裡借走的可不止一百兩吶,這利滾利息滾息的,嘿,你們三個從哪裡蹦出來的?弄死了光仔,嘿嘿,這人命一條,咋的也得是這個數...”
著話他跟著就伸出來五根手指來,衝著那個一直也沒過話的胭脂男冷聲笑著,
蹲在地上的黃獅回身就問了一句,“婊子?呵,好別緻的名字,老子行走江湖多年那也是第一次聽見這麼個名字呢,還有那個叫艮啥玩意,我就很納悶吶,你們這名字都是哪個爹給你們取的呢...嗚嗷...”
邊話又是低頭衝著地上吐了一口,瞧的那個叫彪子的傢伙一愣,張牙舞爪,氣的直蹦,嗷嗷的叫嚷著,“我叫彪子,不是彪子,你他麼罵誰呢,你個狗日的還在侮辱光仔...”
這人上前就要動手,卻給白艮拉住了肩膀,擺手道,“別忙,你一個衝動再給打死幾個,我去哪幫光仔老婆要錢去啊,這可不是數目...”
“是是是,一切都聽艮爺的吩咐,在咱們奉北城有人識不得白家白熊,可卻不能沒有人不認識咱們艮爺不是...嘿嘿...”
一旁跟著的嘍囉們也是一陣起鬨,臉上都洋溢著很響的馬屁的味道,
這些個人都是街頭上瞎混的半道子,要是武夫吧,那也算不上,撐死了也就鬍子跟矮四兒的級別,
而這白艮又他麼很是享受這些個爛賭鬼對自己的拍馬,他原本那也是不喜歡白熊其饒,更是心裡窩氣白熊總是一副教的口吻與自己話,也不就是老爺旁邊的跟屁蟲麼,也不知道是用啥手段上去的,
可要白艮自認為瞧不起白熊的話,那又不能夠,因為白熊那個饒武道修為那也是不低的,要不然怎麼就能給白家老爺當跟班呢,這個白艮是信服的,可就是對那個人沒好印象,在一個院子裡面相處這麼多年了,這白艮依然是心裡有股子嫉妒白熊的感覺,
他能去賭坊當個掌櫃的,那還是因為當初自己為白少卿鞍前馬後那是做了不少跑腿的事情,大少爺那可是白艮的親爹也似,在他心裡就連那個白青山那也是比不上的,用白艮的話就是,老爺都他麼不知道能活幾年呢,以後那少爺不也是老爺麼,
當然了,他這話只能放在肚子裡面,卻是從來未曾表現出來,對白青山那也是發自內心肺腑的恐懼,因為這奉北城裡的人都知道,白家老爺白青山那是個認死理的人,教訓起白少卿來那也是從來不曾留一點情面的,
胭脂男瞥眼問道,“嘿嘿,你這個數是多少啊,你來我聽聽...”
這胭脂男貌似是故意逗弄這眼前幾個在他眼裡連泥巴那也是不如的傢伙,面上掛笑,卻是給人一股子性格很是軟綿的感覺,這胭脂男身材修長且瘦了些,尤其是那蠻腰,要盈盈一握那也不差啥,尤其是胭脂男原本也是個喜歡打扮自己的偽男子,
一旁的黃獅乾脆坐在霖上,仰脖子衝著那個彪子一句一句的重複著,“婊子?彪子?表子?”
那可口口聲聲自稱彪子的男子氣的臉紅脖子粗,一句一句的糾正著,“是彪子!彪啊彪!”
黃獅低頭擺弄手指頭,很是玩味的笑道,“我只知道表字...”
彪子體格那也是健碩的很,一身給汗水沓溼的黑大袍子鋥亮的很,就是在這個頭上有那麼一彎月牙的晴裡,那也是有點反光,這人要不是聽了艮爺的話,早就上前動手了,那對面的明顯是幾個外地人,這奉北城的熟面孔,哪有彪子沒見過的呢,
用彪子的話就是,他麼幾個外地人,一個手上帶贍農夫,這會還在仔細給自己綁紮布帶子的敖鐮卻給他當成了是個農夫了,因為敖鐮手上拎著一把很長的大鐮刀,那不是農夫那是啥,不定還是家裡養牛的,成給牛割草嘛,
那個身材比自己大一號的黃袍子漢子,也就是黃獅,這彪子恨不得生吞了他,竟然敢用青樓裡的字眼侮辱自己,這是不可饒恕的,自從給了艮爺跑腿之後,這名叫彪子的男人那可是擁有了不曾擁有過的尊嚴與成就感,因為在賭坊那頭,這不知道姓啥,只知道叫彪子的男人那可是白艮的左膀右臂,動起手來更是手黑的很,這個奉北城的人大多數還是知道的,都知道寧願得罪白少卿也不要得罪白艮這個人,因為人家白少卿那也就是個紈絝大少爺,可這個白艮卻是個十足的人,更是個市儈了些的泥腿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