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侍人冷冷的瞧了這乾瘦的韓禮一眼,隨口說道,“你倒是個厚臉皮的貨色,你是怕一會一命嗚呼再也不能喝酒痛快了吧,我看你眉目發青,的確是命中大有劫數。”
邊說話,卻是往前坐了坐,他的確是腹中空空,抓過一隻燒雞來,也是大口吃了起來,袖口更是給他擼了起來,他那雙手上給紗布包紮上了,一個老太監撕扯一個燒雞,一旁坐著一個佝僂腰背的一身華服的老頭,
這場景的確有些可樂,
“我瞧著你可是一點也不擔憂的樣子呢,你怕不怕你個宋驚鴻一下子就殺到眼前,順便也把咱們兩個解決掉了,我瞧著王爺可有些不那麼自信了,我倒是看的開了,我要是深陷險境你老郭一定會過來搭救的,對不,因為你一個人可不是那宋驚鴻的對手吶,哈哈,來,我與你暢飲一杯。”
這韓禮的話聽在郭侍人的耳中就是那麼的不中聽,他笑了笑,“我怕個屁,老子當年都能把褲襠弄乾淨了,那就啥都不怕了,我寧願看著宋驚鴻把你一劍解決掉,你這個嘴可是臭的很,像個蒼蠅一般,你知道不,我很討厭你。”
大紅狍子老太監灌了一口烈酒,又覺得很無味,這不能與三五好友盡情飲酒,眼前這個韓禮的確是萎縮的很,他的確是不喜歡,或許韓禮說的也是真心話,可是有些話到了這人的口中就變了味道了,
他郭侍人平常也是個冷性子,更是一心武道,自然是不喜歡這韓禮拿話激他,
用郭侍人的想法就是,我打不過的話,我還可以逃跑嘛,轉身就跑你丟什麼人呢,可不像這個韓禮道貌岸然的樣子,尤其是那衝著自己咧嘴笑,難看的很,
韓禮繼續悠哉喝酒,嘿嘿笑道,“沒成想吶,何太痴竟然是走在了你前面去了,我還想著你這個人是個短命鬼呢,可惜吶,可惜。”
郭侍人翻了個白眼,“我可是沒有料到何太痴會出現在楚家後院,更是想象不到那人竟然會給百里雄風解決的叫一干淨,這的確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他應該死在我的手裡才叫痛快,的確是可惜。”
韓禮與郭侍人兩個人都不曾真的見過那宋泰的死士,就是剛才那個一身黑袍子的男子,
“你猜猜,加上那幾個東西,咱們要是再一起上,那宋驚鴻有幾分勝算?”
韓禮卻是沒話找話一般的瞎扯起來,
郭侍人冷笑道,“韓大人,你如今也不過才金剛一重修為,你可是與人差著一大截,炮灰罷了,這東西試過了才知道,你要我如何回答你呢。”
陳傜花此時卻是從一旁閃身而過,她可不敢緊緊跟隨那前面的幾個死氣沉沉的身影,她既然是與宋泰說了去抓楚驚覺,就已經心急如焚的趕往青州城而去了,臨行前卻是瞧了一眼那兩個坐在樹下喝酒的兩個老不死的,
那韓禮卻是做了個拍手的動作,動作很快,啪啪啪的,更是牽引的傷口處一陣劇痛,那陳傜花臉色浮上一抹紅雲來,腳步不停已經是下山去了。
郭侍人冷聲說道,“怎麼,對大娘們也感興趣了?”
韓禮抓了抓褲襠位置,嘿嘿一笑,“老郭,這個事情跟你說你也是不能懂的,你就不要與我談這個話題了,來咱們喝酒。”
另外一邊,楚驚覺跟在宋驚鴻的身後,亦步亦趨,而宋瓷卻是一臉帶笑的跟在楚驚覺的身旁,宋驚鴻不時的回頭瞧兩眼,更是瞪楚驚覺幾眼,心中可是悶悶不樂,
那可是自己小徒弟,卻要與楚驚覺這般親近,可是氣煞了這個當師傅的了,他能收宋瓷為小徒弟,的確是無心之舉,之前也不過是想帶著宋瓷罷了,可是到的後來卻是真心實意了,因為他就覺得宋瓷這個小姑娘的確是一塊上佳的璞玉,要是放在自己的手上,說不定真的會有大造化也說不定呢,
之前那小姑娘只是瞧了一眼自己演示的劍法可是一下子全都記下來了,這份本事要是放在同齡的自己身上可是萬萬做不到的。
路過那青州城門的時候,已然是一副廢墟模樣,那城牆也不知道為何竟然在中間開了一個大窟窿,滿地青磚,再就瞧不見守門衛兵了,也不知道都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