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覺回身一瞧見了是楚侍寺大長老奔了出來,親自叫自己,也是拱了拱手笑道,“大長老回來了,可不知道這次外出順利否啊?”
上次可是自己拿話點了點這個在楚家還算有些地位的老頭子,也偏生這個老頭是個通情達理的,斷手接上了,還真就離開了一段時間,如今一瞧見這大長老見到自己的親切樣子,心中瞭然,本就對這楚侍寺有些好感的楚驚覺自然是不能打這老頭的臉,
就被楚侍寺給拉著進了屋子裡面,
這老頭還拉過一張椅子讓楚驚覺坐了上去,
旁邊站著的可是楚驚文與楚驚武兩兄弟,這屋裡更是都是長輩們,最不濟的也是那位過來咱們府上的貴客,凌武宗的吳知牧長老,楚驚文可是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的,兩個人在後面嘀嘀咕咕,
“這小子臉皮還真夠厚哈,大長老讓他坐著,他便坐著,還瞧著二郎腿,哎。”楚驚文說話的聲音可是不小,
旁邊的楚驚武雖只是嘿嘿傻笑,但是心中可是與驚文想的也差不了太多,可是這小胖子卻是個不言聲,
這楚驚文的話一說出來,坐在前面的楚無亮也只能眨了眨眼睛,自己兒子說的可沒什麼過錯,這會大家都在過來因為大長老歸來而高興,卻沒想到大長老怎麼就把這個小子拉了進來了,
楚驚覺自然是不去搭理楚驚文的話語,他倒是與楚無亮這個大伯有些生分,平常就是在院子裡碰見了也是互相不搭理,這可不是楚驚覺沒禮數,的確是人家楚無亮看不上咱們,第一次打招呼還能哼上一聲,再之後可連個聲音也沒了,
楚驚覺自然懶得搭理這個所謂的家主,相安無事最好,別跟自己爹惹麻煩就是,
楚驚覺不言聲,倒是把楚侍寺這個老頭子給氣著了,他一聽到楚驚文的冷言冷語,頓時衝著那倆小子吼了一聲,“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一看見你倆這沒出息的就心煩,之前還領著一群人在驚覺的小院子門口喧鬧,成何體統。”
這老頭一句話說出來,直把楚無亮聽的也是有些吃驚不小,什麼時候那個平時不愛說話的大長老變成個暴躁脾性了啊,
他揮了揮手打發了那兩個兒子,衝著楚侍寺說道,“這不是大長老才回來麼,小輩的都很想你,也都過來看看,大長老可不要動氣啊,傷身。”
楚侍寺回身衝著那叫吳知牧的笑了笑,“可沒有挑剔你們凌武宗弟子的意思,那些毛孩子還是太過年輕了,一個個每個穩重像,我要不喊那一嗓子,楚驚覺那院子的門可就要給砸了,即使楚無極不說什麼,你們就這個事,誰能臉上好看麼?”
吳知牧點了點頭,也不言聲,對這個楚家的大長老卻是有了個好印象,好像是這個老頭很喜歡那個楚驚覺嘛,也難怪,那個小子不說性格,單是手上的功夫可是比咱們凌武宗下面的小徒弟們強的多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對咱們凌武宗有沒有興趣,要不也把這孩子帶回去?
吳知牧心頭冒出這個想法之後,就嘆了一口氣,這小子自然是對咱們凌武宗有看法的,當初的第一次見面就鬧的很不愉快,那凌珠兒更是與他勢如水火。
剛才自己還去安慰那個一進了屋子就哭哭啼啼的凌珠兒,這姑娘雖說性子野了些,自己可是從來沒見這孩子哭過,尤其是當著自己的面前,
但是任由自己再怎麼問,這凌珠兒也是不說,只是咬牙切齒的罵著楚驚覺的壞話,到了,吳知牧也沒弄明白怎麼凌珠兒一下子就不見了,還是從外頭回來的,這一身造的,髒兮兮的,渾身是被樹枝啊雜草剮蹭的小傷口,雖說沒什麼大事,可是以這珠兒的性格那肯定是與那個叫楚驚覺的槓上了,
自己現在可是沒法開口再去問問這個楚驚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驚覺也很無奈嘛,大長老這一下自己見到自己就好像很熟絡似的,可是不能夠啊,自己以前也不過與他交情不深啊,不就是接上了斷手麼,至於這麼熱情麼,
楚無傷卻是大咧咧的性格,他這幾日可都是住在胭脂坊裡他相好那邊,這難得回來府上一次,就碰見了出門好長時間,這才歸來的大長老,那自然是要客套一下的,
一見大進了門來的楚驚覺,他更是哈哈大笑,拉過楚驚覺的手臂就說道,“驚覺吶,你之前給我的美酒吶,可是早就沒了,咱們青州城裡最好的也不過是花雕,但是那幽州十里香吶,咱可是想的緊吶。”
上次楚無傷半夜回家路上,就遇見了一場詭異場景,在無心之下也算是搭救了一下那個傅常年,那晚還是楚驚覺突然冒出來,自己才算逃脫的呢,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些惶恐,這幾日也沒怎麼出門,無非是在那胭脂坊裡享受,
不待楚驚覺回話,倒是大長老哈哈一笑,隨手就遞上來兩個酒葫蘆,“驚覺吶,我這次出門路過幽州的確帶回來一些十里香,這就都給你吧。”
從乾坤袋子裡面取出兩大罈子,酒香四溢,罈子口封泥完好,
屋裡的楚無亮一聽見是幽州的美酒,也是有些不住的吞嚥口水,這美酒未曾破了封泥就能帶給人一股子口舌攪動的感覺,幽州十里香可是頂出名的好酒吶,
據說還有價無市呢,他知不知道這楚侍寺是怎麼弄來的,
本來楚驚覺還想要拒絕,可是一瞧見這老頭雙眼閃爍的模樣,便也沒拒絕,收在乾坤袋子裡面,謝過了楚侍寺,便走出了門,
手上拎著一個酒葫蘆,另一個便給了楚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