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韓禮雖然混跡在韓申的那個年代,但是卻從來不曾去過一次九度山,更別說親自與那號稱天魔神君的男子交過手,
自然是不曾知曉那傳聞之中被江湖武夫推崇的天魔神功的厲害,他倒不是不想見識一下,的確是心中不敢,這韓禮心底可是有一個懼怕的存在,當年韓申一人殺進中州城的時候,這韓禮不是沒有親眼見過,
那可是一人屠盡兩千金武衛的存在吶,這韓禮心中自然是留下了好大的陰影,
自從韓申身死之後,這韓禮還時不時的要念叨幾句,此生雖說遠遠的見識過那個聞名遐邇的男人,卻是當年膽子太小,多少次有隨軍上去那九度山的機會,自己卻是一次也沒敢去過,自然是從來沒有與那韓申交過手,這卻成為了這個傢伙的平生最大遺憾,
當年還只是一個八王府上小門房的瘦弱男子,卻是不知道他如今面對的可是那韓申嫡傳的弟子,最小的徒弟楚驚覺,
韓申留下的那四名弟子,各個都是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存在,各個都有各自的偏門專長,又都是江湖上很是有名的武夫,
雖說天魔宗消亡多年,但是仍然有不少老人還會偷摸的唸叨幾句,其實啊,當年那個咱們稱作天魔神君的男子啊,也不是什麼頂壞的人啊,那可是給咱們這些沒出息的武夫出過風頭的奇男子吶。
如此說來,這韓申卻的的確確是一個膽子不大的惡人,他終歸在心底是有一個自身恐懼的存在,
話又說回來,這世上見過韓申親自出手的又有幾人呢,場上無非也就三個人,一個是行將就木的何太痴,一個是曾經還是一個小胖墩模樣八王爺,另一個是這個一頭白髮的,當年還在宋泰手下跑腿打雜的老頭韓禮,
僅此而已,
郭侍人還要比韓禮年歲小上不少,當時還只是個司禮監最末流的小太監,雖說那名頭很勁的天魔神君,他是聽過的,卻從沒有機會見過,當他武道修為大漲的時候,都已經是十幾年後了,
場上的韓禮癲狂的笑聲傳出去老遠久久不息,腳下卻是不停,飄忽的身影迅捷如風,一來一往之間,楚驚覺與這白髮老頭拆了不下幾十招,
憑藉他那詭異非凡,算的上高超的橫移三尺的步法,能與韓禮對攻之間好半響雖說處於劣勢卻不露敗像,這已經令場上眾人覺得匪夷所思了,一個個嘴中不住的嘖嘖稱奇,
楚驚覺渾身氣血高昂,筋脈裡天魔勁經久不停的快速流轉全身,他自然不害怕那韓禮手上竄湧而出的極寒氣息,但是卻架不住韓禮手上氣勁大於自己太多,
一雙手臂早就被砸的青紫腫痛,說來奇怪的是,這小子的本命武魂卻不曾用出來,
也不知道是他有意為之還是對那武魂控制的不很熟稔,
其實是之前下場的時候,何太痴在他手心上一字字寫就的幾個字提醒了他,慎用武魂!
他咬牙承受著韓禮的大力攻擊,雖說全身腫痛,卻未曾傷及筋脈,要不是他苦苦堅持,那逆鱗武魂可不早就釋放出來,
韓禮呲牙咧嘴的模樣,全力運轉極寒功法,右掌掌影翻飛間已經罩住了這小子四周全部方位,
他也是有些對那橫移三尺的步法大吃所驚,這小子要不是憑藉這個法寶早在二十招內就會被自己制服,還能叫他苦苦支撐這麼長時間了?
韓禮其實也覺的面上無光,而且那邊王爺可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好半響還沒有讓這小子釋放逆鱗武魂,心中也是緊張了些,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這小子竟然對自己的極寒氣息置若罔聞,不管不顧,還硬接了好幾掌,那右掌可是拍的實誠,都打在這小子的臂膀之上,
而這小子竟然依然是身形奔跑敏捷,一點也看不出來被那極寒氣息所阻滯步伐,自己這一手即使是放在中州城裡,也沒幾個人能夠抵抗的了,即使是郭侍人那個老太監,也要對這寒氣規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