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順手就把三錠金元寶交給了任平生,那老頭長袖一揮已經裝好了金子,臉上笑眯眯的神色,反倒是孟溪沒什麼感覺,他本就對這種東西無所謂的態度,
倒是周身的一眾逍遙派弟子們一臉的雙眼泛精光,師傅得了金子少不得要請大傢伙吃上一頓好吃食了,再去看遠遠離去的那個青衣長衫的少年人,眼中已經少了些許的憎惡,
旁邊的張黃河的嚎叫聲音卻也止住了,穿好了鞋子就站了起身,經過師兄的大手在自己的腳脖子上一頓捏骨貌似好了許多,雖說依然有些腫脹感覺,但是已經比之前強了太多,他趕忙就衝著任平生奔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
剛才雖說被大師兄幫忙捏骨但是他可是眼睛賊的很,那三錠金元寶大泛橙光,可是差一點閃瞎自己的雙眼呢,他不住的搓著雙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任平生隨手扔給他一粒丹藥,嘴上交待了句,“給你一粒活血丹,只是腳裸腫脹的話吃了這丹藥三日即可康復,下次做事之前長點心。”
這老頭說過了話,大手一揮,“三春吶,帶著師弟們,咱們找家飯館,為師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李三春依然是面無表情,帶著眾師弟們滿大街的找管子,後頭跟著的逍遙派弟子們小聲的嘀咕著,“師兄吶,能不能每個人來上一壺美酒,就是最便宜的那種也行吶。”
而李三春也不說話,只是邁開大步走的更快了些,不時的吧唧幾下嘴,饞蟲作祟的樣子,
張黃河接過那粒活血丹小心翼翼的裝在口袋裡面,不住的衝著任平生道謝,真是太陽打西頭升上來了,師傅難得大方一回嘛,雖說只是最普通的活血丹,他謝過了任平生也不顧腳下腫痛腳程飛奔去追前面的李三春,
任平生摸了摸長鬍子,旁邊跟著默不作聲的孟溪,
“溪兒啊,本命真元被剛才那個小子給吞了去,是不心裡還有些發恨,為師當然知道,這可不是幾錠黃金就能換來的,這根本就對等嘛,你本是出自富貴人家,這種黃白之物當然不放在眼中,但是為師對那個少年仔細打量,為師發現那小子可一點都不簡單,十幾歲的年紀已經能夠進入入定狀態,真是難得,難得。”
任平生這幾句話的確是真心話,對那個少年心中也是有些好奇,他們逍遙派這些年來,人丁弱微,要說能算的上天賦異稟的弟子,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而這個自己最小的弟子卻是這些弟子當中的天才人物,
至於大弟子李三春,雖說這傢伙性子與自己最是相像,但是說到底自己這種性格可不是個好性格吶,三春倒是天賦足夠,但是要跟這個孟溪比較的話,又差了好些,
任平生瞧了瞧前頭瘸著腿的張黃河往前狂奔的背影,臉上笑了笑,那小子性格最是難馴,脾氣乖張,與孟溪與三春更是大大不同,至於武道天賦嘛,卻能與孟溪比肩,要不是因為張黃河的性格,早些年就已經把無相功法教給他了,
這老頭長嘆一聲,“哎,咱們來此青州城參加會武,也不知道是浪費呢,還是浪費呢。”
旁邊的孟溪回想著剛才那個名叫楚驚覺的少年,他剛才可是真的被那黑雲滾滾漫天烏雲嚇了一下,尤其是那個傢伙渾身青色鱗片,最神奇的是那小子竟然能夠在迷糊當中吸收掉自己身上的本命元氣,
自己可是水武魂擁有者,他的真氣的形態可不就是奔流的大水麼,此時他拍了拍肚子,只聽見幾聲水泊漣漪傳來,那遊走在自己筋脈裡面的錦鯉,可是好似觀光自己的全身氣府一般自由自在的暢遊不止,
他邊走路邊轉頭問道,“師傅莫不是相中那個擁有逆鱗武魂的少年人?我想了一想,要是把那個楚驚覺給弄到了咱們逍遙派啊,我可就慘了,那可不就是隔三差五的被他吞上幾口真元吶,我可就要躲著他了。”
聽到小徒弟的話語,這老頭嘴角一咧,雖說他心中的確對那個楚驚覺有意,這次前來青州可不就是要在會武期間選上幾名好徒弟麼,這孟溪雖說年紀稍幼,但是在這些弟子當中,溪兒卻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孩子,最是懂得師傅的心思,
至於大徒弟三春,那傢伙可不是愛表達心中所想的人,
這老頭哈哈一樂,“來此參加青州會武的門派可是有好多,那小子擁有的武魂雖說寶貝,但是可是燙手山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