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到了院子當中的槐樹下面,何太痴伸手摸了摸這棵大樹的樹幹,輕輕的撫了撫,眼中一抹溫情,
這時候的李少甫在就走出門去了,他本來還想叫何太痴一起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進門去,他不曉得何太痴要跟那個臉上掛著一道長疤的老布要談些什麼,他也不感興趣,轉身去尋楚驚覺與宋瓷他們。
楚驚覺蹲在地上,小聲的說了句,“我見到你了你上次在金甫樓裡提到的那個叫傅常年的男人,前夜就在街角的衚衕裡面。”
何太痴也不說話,只是靠在了樹上閉目養神,
此時院子裡的那些鐵匠們早就散去吃食去了,這院子裡頭除了爆響的幾聲爐火聲,倒是沒了其他聲音,
“見到是見到了,還砍了一名雁翎衛。”楚驚覺這之後的一句話,卻是驚的何太痴左手捏緊了長刀刀柄,
“殺了?”
“嗯。”
楚驚覺蹲在地上,這件事情他連自己老爹楚無極都沒告訴,卻能放下心來跟這個何太痴來說,可見在他心裡這個何太痴還是有一定的地位,這些日子的相處,對著個男人心中說不出的感覺,只知道多了一些親近,
不與楚無極說是因為驚覺怕阿爹心裡壓力過大,尤其是阿孃,他可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弄得雞飛狗跳。
“殺便殺了,你掛在腰上的風絕刀本來也不是擺設。”何太痴卻是笑著說著,
驚覺站起身來就把那晚自己怎麼出門尋酒,又是怎麼在衚衕裡遇見了雁翎衛,傅常年身受重傷被一個帶著面具的白衣男子救走,後來還冒出來那個在街上遇見的紅袍子,
何太痴很有耐性的聽完驚覺的敘述,
“你是說傅常年身受重傷?白衣男子啊,我能猜到是誰,至於那個小太監嘛,此人暫時千萬記住不要招惹,他們不是不知道是你殺的麼,這雁翎衛名聲在整個青龍朝裡可說是名聲不好,你遠見的應該是排名在乙級的末流雁翎衛,的確宛若餓鬼一般的存在吶。”
何太痴拍了拍楚驚覺的肩膀,笑著繼續說道,“你去尋宋瓷他們幾個吧,我出去一趟。”
說完他轉身幾步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何太痴自然是知道傅常年與那個太監的故事,傅常年這麼些年一直心有鬱結,與那個紅袍子太監也算一起度過了悲苦的童年時代,但是卻因為一個女娃,兩個人從此形同陌路,至於那些雁翎衛應該就是宋泰派過來的吧,
看來這次青州會武不會那麼消停了,郭侍人或許只是想殺了這個童年夥伴而已,應該不是對著黑風會吧,如果那麼巧的話,真的要對黑風會動手了麼,何太痴無奈的摸了摸額頭,身形卻是往金甫樓奔去。
楚驚覺晃悠著腳步就往門口走去,
前面蹲著高官,就連李少甫也蹲在一起,小宋瓷不耐煩的站著,“哥啊,你沒瞧見麼,剛才可還在屋頂上呢,一轉眼可就瞧不見人了,那個胖子道士爺爺也不知道把驚覺弄到哪裡去了啊。”
剛才屋頂上破了一個大洞,要按理說應該會發出一聲轟隆聲,但是那些碎瓦片可都是輕飄飄的落地,就連失去意識的高凌風都是飄著掉落在屋內,這說起來也是詭異,
高官卻一下子站了起來,哈哈一笑,“驚覺這不是出來了麼,我就說咱們先去找楊平吧,偏不應,等了好大一會,口渴死了。”
宋瓷轉身看了看高官,而高官一瞧這個生的瓷器一般的女娃瞪自己,連忙仰頭瞧雲朵,一副我說錯了還不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