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老布的雜貨鋪子裡頭,
說是雜貨鋪其實就是一些鐵器,外加一些普通百姓應用的平日裡常見的東西,鐵鍁、尖鎬啊,笤帚啊,或許也就牆上掛著幾把不曾開刃的刀劍還算是像點樣,其中還要屬長刀佔大多數,
後院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叮叮噹噹的聲響,那是鐵匠在打鐵,坐在屋內,依然能感到一陣灼燒鋪面而來,連帶扯動風箱的呼呼聲響,
宋瓷坐在小馬紮上,卻是很用心的聽著那陣陣傳來的聲響,她卻不覺得無聊,倒是很有意思,高官除了當晚睡在了楊平家裡,之後就拖著一身外傷回了鋪子,他可怕老布一聲怒斥就把自己給扔外面,這可不好,
他肩膀上依然纏著紗布,卻是包紮在裡面,外面穿了外套,除了臉色有些發白,其他的倒也看不出來,只不過是右手不能用力,服用的那粒三清丹,雖說已經算上好的靈丹妙藥,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卻也不能完全康復,
端上來一壺熱茶,一個人悶悶的坐在角落裡面,
老布可不曾答應讓他去打鐵,在鋪子裡也就做一些靈活,管吃管住的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後院鐵匠們忙活的熱火朝天的光景,卻是與他沒甚關係,
再者說了,人家高官貌似心裡也沒想著要做一個絕世鐵匠啊,
老布雖說眼睛毒的很,早就發現這高官身體受了傷,但是他也不言語,不論是打掃衛生,還是收拾鋪蓋啊,依然是言辭聲厲的指使高官,用老布的話說就是,老子可不是撿破爛的,還要幫這個年輕人收拾爛攤子,
當然了老布在高官的晚餐內倒是加了重菜,後廚的熬了一大碗濃濃的黑色雞湯,總之就是超級嗆鼻子,就命令高官喝下去,
高官可不知道,這一碗雞湯可是用掉了一根百年老山參,對於受了傷的高官那可大大的增補之物,一口飲盡,滿嘴的苦澀,見到老布一臉的嚴肅,高官可也不敢隨意評價,他只當是一碗正常的烏雞湯,
抹了抹嘴就去幹靈活,
用老布的話說就是,這半路跟來的就是不行,只要不是白眼狼啊,那就是燒高香的事情了,這一根百年老山參的價值可是不小,不說能賣出幾百黃金,但是要說三十五十的還是值得啊,這小子還一臉的不願意呢,
屋內坐著何太痴,慢悠悠的喝著茶水,時不時的看幾眼在旁邊自得其樂的宋瓷,眼睛裡都是慈愛,瞧的老布也一陣羨慕啊,
“哎呦,我說你啊,這大半輩子,每一個子嗣,就更別說能有一個孫女了,我瞧著啊,那小姑娘,你可是喜歡的很吧,嘿嘿,我老布倒是看著喜慶,心裡也舒坦。”
老布依然抽著菸袋,滋滋滋的幾點紅光,噴吐出一口煙霧,
何太痴揮了揮袖子,一臉的嫌棄,“你羨慕個屁,你又不是沒有孫女,跟我這老生常談的,啥意思,嘲諷啊,再者說了,我可沒那勇氣,給那小姑娘做......,哎,可不能再說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老布一口氣不順,立馬咳嗽不止,“對對,我倒是忘了,她的身份了,真是,你可沒那好命,那可是整個天下的龍頭啊,日他姥姥的。”
宋瓷一聽見布老頭咳嗽,立馬就奔了過來,小手在老布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笑著說道,“布爺爺,你可輕點抽大煙袋,瞧著吧,這就咳嗽了。”
老布本來一張怒放的向日葵一般的笑臉頓時就愣住了,“哎呦,咱們宋瓷是真長大了,宋瓷啊,你可別叫我做布爺爺,直接就喊老布就成,叫老布就成吶。”
“好的,老布。”宋瓷眉頭微蹙,邁著小步就往後院溜達去了,
這一聲老布叫的那叫一個乾脆,嚇的老布在後頭小聲的嘀咕,“大何呀,那小姑奶奶莫不是生氣了啊。”
何太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掩耳在老布身側小聲的嘀咕,“保命最要緊,我跟你說這要是給密探聽了去,你真是小命不保,再者說了,小宋瓷又不是真生氣,她呀心地善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