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覺手上抓著風絕刀,後頭跟著楊平跟高官,這三個小子在聽到夜空中傳來的那聲悽慘尖叫聲音就循著方向往前奔跑,
雖說心裡頭有點恐懼的感覺,但是高官依然是呲牙咧嘴的跟在後頭,剛才驚覺可是一刀就劈掉了那個雁翎衛的大半個肩膀啊,最後不還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了麼,他跑過那棵大樹的時候,仍舊能聽見那一群烏鴉哇啦哇啦的咀嚼的聲音,
夜裡的烏鴉,樹上掛著的死去的雁翎衛,包括楊平在內,也是覺得劫後餘生的滋味,要不是驚覺突然出現,自己二人說不定早就做了無頭鬼了,
楊平心中依然震驚不小,因為驚覺可是才凝氣1重修為啊,但是面對那個大磐境界的武夫,不僅全身而退,而且還一爪抓的那人頭骨碎裂,這的確說不過去啊,驚覺武道修為竟然如此精進,心中不免更是讚歎,
楚驚覺不時的喝一口烈酒,這酒可是楊平自釀的,隨身就放在乾坤袋子裡面,幾口火辣入胃,才咬了咬牙,大步往前邁去,其實他倒是想轉頭就跑的,剛才可是拼了老命才算解決那么蛾子的雁翎衛,這要是再遇見幾個,自己跟楊平連帶高官可就不知道如何跑脫了,
但是那股子好奇感驅使著他小心翼翼的趴扶在衚衕口的牆壁上往裡頭瞧去,楊平趴在驚覺的肩膀一側,而高官此時卻整個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往裡頭瞧,
三個人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整個人身軀好似被一道龍捲風從身體裡面撕裂開來,那小龍捲整個撕裂他的肉身,之後又消失不見,
肉眼可見的血色霧氣,消散在夜空當中,直驚的高官一陣張大嘴,好半響才喘上一口氣,拉著楊平就要走,
楊平拍了拍驚覺的肩頭,小聲的嘀咕,“走吧,這前頭的渾水太深,咱們從長計議才好。”
楚驚覺本來就想轉身就走,但是往裡頭一瞧,此時夜光正好,那西牆頭靠在地上的傢伙可不就是自己二伯麼,楚無傷,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瞧那模樣明明是受了外傷啊,還躺在地上裝死呢,
“阿平你帶高官先走,我二伯在裡面,我進去瞧瞧,放心,實在不行我跑的也快。”
驚覺留下一句,身影就已經閃身往裡奔了過去。
楊平剛要跟著,就被高官的大手拉住了身子,“阿平,咱倆就在這看著,可千萬別進去,那裡面的幾個人不就是那幾個雁翎衛麼,驚覺既然能砍翻一個大磐境武夫,他就有能耐跑出去,咱倆在這蹲著,不行咱們就去通知李少甫,這青州城可不就是他爹管的麼。”
兩個人蹲在衚衕口,時不時的往裡面望幾眼,卻是沒有聽驚覺的話趕快回家。
身穿大紅狍子的可不就是之前在街上遇見的郭侍人麼,此時他長身而立,月光下一身紅色給人的感覺卻又是瘮人,剛才這老太監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竟然對自己的部下就是一掌,直打的那名雁翎衛整個人爆碎成碎末,
此時張林泉與另一名傷情一般的雁翎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而不遠處正是之前那名被楚無傷打的起不來身的傢伙,癱倒在地上望著眼前的大紅狍子兩股戰戰,
“一個傅常年也不能速度解決,要你們幾名雁翎衛又有何用吶,你,張林泉帶著那個起不來身的廢物給我站在邊上去,回去都去司禮監剃乾淨,以後這雁翎刀你們幾個是沒資格帶了。”
郭侍人眼神炯炯的看著不遠處的那一襲白衣男子,口中不住的交待著,
直說的張林泉不住的點頭,心中卻是豁然開朗,只要沒被大總管一掌暴斃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至於淨身與否那與生死比較起來,卻是沒閒工夫去考慮啊,慌忙的扶起了那名受了內傷的雁翎衛,旁邊的這位臉上卻是一片血葫蘆一般,
被楚無傷的大爪子抓的模糊一片,血跡斑斑,卻是依然安生的站著,身體紋絲不動,足可見在郭侍人跟前,平常再驕橫的雁翎衛也是心驚膽戰,
張林泉此時心裡卻是有些擔心追著那兩個少年人的張林江,也不清楚這好大一會了,怎麼張林江還沒有跑回來,可不要再觸了總管大人的黴頭,那可如何是好。
郭侍人剛要衝著那個白衣男子問話,從他跟前卻是閃過去一個人影,憑藉他的手法足可以一掌直接斃掉,
但是當他看清楚那小子的容貌之後,卻是氣的嘿嘿發笑,
只見踩著游龍步法的楚驚覺此時蹲在地上,手掌不時的拍幾下地上裝死的楚無傷,而這楚家二爺本來還裝的好好的,這一聽見有腳步聲音往自己這邊傳來,心中真是一頓肝顫啊,他又不敢睜開眼睛去瞧,
因為那位老太監的惡名他可是清楚的很吶,郭侍人殺人不眨眼睛那可是青龍朝裡出了名的,他寧願被那幾名雁翎衛再多砍上幾刀,也不想直面這個老太監,
這會被人幾個巴掌拍在臉上,直打的他怒火蹭蹭上漲,猛的睜眼一瞧,這不是自己侄子麼,“驚覺?你咋跑到這裡來了啊,快點回去,這大半夜的不老實睡覺,你瞎逛蕩毛線?走,二伯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