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跟著張九凌幾個人去了青州城的一間客棧休息,自從張九凌收了他為徒弟就再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這不免讓江橙心中有些失落,
之前那股子期待的感覺變成了失落,因為在江橙心中,那看起來很是嚴肅的老道士,除了對那個名叫張洛洛的小姑娘有點情緒波動外,對待外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而張洛洛自打進了客棧也自便去休息,江橙得管人家叫做師姐,而且洛洛生的也是一幅美嬌娘的美貌模樣,雖說江橙心中再沒有其他想法,但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前些日子才死了爹,這世上再也沒了牽掛,
心中不免羨慕那些有阿爹阿孃在身邊陪伴的同齡人,
驚覺告訴自己,去做個道士也算不錯呢,怎麼說都是龍虎山上的天師教啊,龍虎山啊,自己心中不免對那個享譽青龍朝,尤其是鄉里之間傳頌美名的龍虎山有些期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龍虎山上滿滿的都是山楂樹麼,
正在他一個人坐在板凳上,拖著腮幫子,看著外頭雲彩裡躲著的大月亮的當會,
門被一腳輕輕的踹開來,高凌風卻拎著一個酒葫蘆走了進來,進了屋子,江橙趕忙站了起來就要作揖,因為按照輩分,得喚這個高凌風叫做師伯呢,
高凌風卻是擺了擺手,美哉的飲了一口美酒,“繁複縟節就免了,這裡又不是咱們龍虎山上,再說了,我高凌風雖說也算是一個出名的道士,咱們哪次出去,要是路過什麼張家村,李家村的,不都是幫那些張寡婦啊,李大姐的好生算上一卦,不是姻緣就是富貴的,咱可是大名人。”
邊說著話,邊眨巴眨巴耗子也似的眼睛,吹鬍子道,“小傢伙,你那副表情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相信咱們龍虎山上的名道士的話語麼?”
江橙乾脆坐了下來,繼續看月亮,“信吶,不就是幫寡婦算姻緣麼,她們一定很感謝你吧。”
“那是當然,哪次不是,嘿嘿嘿啊,哎呀不可說啊,不可說。”高凌風嘿嘿笑道,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回味什麼,
“玉樹師伯去哪裡了啊,這可很晚了。”江橙回頭問了一句。
“你說我大哥啊,哎呀,他啊,一定是尋找美人香去了,可惜啊,可惜。”高凌風很是惆悵的說著,
“可惜什麼?”
“可惜我囊中羞澀啊,要不然啊,嘿嘿嘿。”
江橙再怎麼遲鈍,想一會的話也便明白了,當道士可比不得山上那些和尚,高風亮節啊。
高凌風放下酒葫蘆,衝著江橙擺了擺手,“來來,坐我跟前,我給你捏捏骨。”
江橙便搬著凳子走過去,老實的坐下來,任由這個看起來不像個正經道士的師伯給自己捏骨,高凌風忙活了一小會,嘴上輕聲嘆了句,“根骨雖說不算極品,但是做一個道士錯錯有餘,來來,師伯這便教你畫符。”
江橙一聽到這老道士口中的畫符字眼,心中不免狂跳,這第一天就能學本事,可不就是好事情麼,
之後高凌風閉著眼睛,開始叨逼叨上了,畫符,世俗間,買幾張黃紙,一根兔毫即可,不是硃砂就是狗血一般的世俗玩應,
符籙不僅有明目驅趕汙穢之物的作用,而且可是具有大戰力的本事,如果說世間武夫練武,是修行的話,修道也便是修行,
同樣是大磐修為的武夫與道士,到底誰更厲害,只有打過才知道嘛,
道,道,道,世間到底有多少大道,小道算不算大道,他也不清楚,江橙聽著這個老道士叨逼叨的有一個時辰,終於聽見了一個真正實用的,畫符也可用真氣去畫,但是修為不到大磐修為,定然是做不到的。
如今江橙才只是淬體三重嘛,不多時,高凌風已經躺在床上呼嚕聲不止,江橙一個人依然靠在視窗看月亮,心中對修道卻多了一份神秘感,做一個道士也不錯吧,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