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生病了,嗯,非常丟臉的感冒。
當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蘇墨正呆在自己的院子裡賞花,品茶,曬太陽睡懶覺。
嗯,別問我為什麼睡懶覺這種事情會跟賞花和品茶混在一起的。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晚輩,這麼嘲笑他不好吧。”
一旁滿臉無奈的滑瓢嘆息著說道——雖然這貨臉上也帶著對於自己不成器的孫子的嘲笑......啊呸,是痛惜!痛惜!
“嘁,說這話之前先跑池子邊上好好照照你自己現在表情再說。”
對方的真實想法又怎麼可能瞞得過蘇墨的眼睛:“哦對了,我從回來開始就一直想問了,這顆櫻花樹什麼時候有的?我記得當初這個院子裡只有姐姐種的太陽花和我種的蓮花而已。”
掃了一眼體格相當巨大的櫻花樹,蘇墨帶著疑惑問道。
雖然他的確很喜歡這棵樹就是了。
“這個啊,是小冰麗親手種下的哦,已經整整三百年了。”
然後滑瓢說出了讓蘇墨有些表情複雜的話來:“當時小冰麗說著‘等這棵樹長到很大很大了爸爸就會回來了吧。’這樣的話。”
因為在冰麗小時候就經常看到蘇墨半靠在主宅院子裡那顆大櫻花樹樹枝上吧。
“這樣啊......”
手指輕敲兩記:“現在這棵樹也已經長得夠大了。”
蘇墨不是沒有想過要直接去大雪山找到冰麗,但聽滑瓢所說按照冰麗的行動時間,這兩天她也該要回來了——這種時候還是按捺下來等一等吧。
如果錯過了那一定會令人遺憾。
“哦對了滑瓢,之前你是有說過小陸生是被我家冰麗照顧著長大的吧?”
突然,蘇墨用一種滑瓢從未見過的險惡眼神惡狠狠地盯住了他。
“額——是,這樣,又怎麼樣?”
滑瓢覺得自己有些背後發涼的感覺。
“如果那小混蛋敢對我家女兒出手的話——”
寒風四起,滑瓢敢肯定那不是錯覺,絕對有一股寒氣:“那就別怪我出手狠辣了。”
沒錯就是這樣,誰敢對自家女兒出手,那就要做好準備承擔來自她父親的憤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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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麗感覺自己心中有些熱熱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是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焦躁,有些坐臥不安。
“那這樣的話,小冰麗你就先回去吧。”
而幾天前,看到自己這樣表現的母親雪麗就是這麼微笑著安慰的。
“可媽媽——”
當時的她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來自內心的那種莫名的感覺卻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話。
“所以說吧,先回去吧。我這邊不要緊的。”
和三百年前時偶爾還會變的如太妹一般的性格不同,現在的雪麗給人的感覺就是從內而外的,賢惠。
嗯,就是賢惠。
“嗯.......媽媽那我就先過去了,等爸爸回來之後我一定會帶他過來的!”
其實每一次告別自己母親的時候冰麗都會說這麼一句話,到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
習慣了說這句話,也習慣了每次都只能看見那空空蕩蕩只有太陽花,蓮花還有日漸成長的櫻花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