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遲了。”
許緣心心中有些愧疚,同時也更加好奇是何人幫了她。
看樣子是這裡新出現了一位河神。
穆清兒點點頭確認了她的推測,說道:“何公子就在神廟前,我帶你去見他。”
......
......
“是你!?”
“你......你好......”
......
......
寧舒有些沒反應過來目前的狀況,雖然少女說了會在南簾村等他,但他沒想到會來的如此快,饒是他化蝶後用上了瞬劍法,甚至從人群中穿行而過,也只比少女早到了一會。
而他此前剛在那芙蓉巷子裡被當作輕浮之人,在這短短時間內便又一次碰面,不僅沒做好準備,還有些難堪。
他隱約猜到了這個少女就是穆清兒提到過的神女,也是留下山巔符籙的那個人。
許緣心更是震驚,看這少年盤坐在河神廟前的架勢和他身上隱約散發出來的氣息,分明就是一位神詆,而穆清兒此前提到的河神也正是他,可自己在那院子裡見到的化蝶之人分明就是一個仙道修士。
神道與仙道豈能共存?
縱然是出生於玉虛宮,見識過通天之法的她也很難相信會有這樣一種法術。
不過聽聞正是這位何公子幫助南簾村斬殺了吞天大王后,許緣心對他輕浮的固有印象漸漸淡去了。
穆清兒在寧舒的示意下離開了河神廟,只留下了互相都有些好奇的兩人。
天地間不成文的規定,仙不入神域,神不染仙事。
雖然古天庭消失已有千年,但若是沒有特殊情況,修行界還是在遵守這個規定。
但很明顯,一個非典型的少年神詆與一個人生第一次出世的非典型仙道少女對這個所謂的規定並不是那麼在意,或者說,有可能他們根本不知道有這個不成文的規矩。
這次換做許緣心盯著寧舒,彷彿寧舒才是那個姿色絕世的美女。
其實在許緣心眼裡,這個盤坐在神廟前的少年要比所謂的美女要好看的多,作為一個看遍了玉虛宮中修行典籍的人,寧舒那個可以神道與仙道同修的法術足以讓她產生濃厚的興趣,更別說他身上還有一股劍意的銳利感以及肉體上神秘的符文。
寧舒習慣了一個人沉思的狀態,所以面對這個一直盯著他看的少女,他選擇了直接閉眼修煉。
可他好像低估了少女的毅力。
寧舒不知道的是,許緣心也從小一個人生活在玉虛宮,除了和清陽道人有過溝通外,其餘時間大多一個人修行,讀書,或是望著湖面發呆。
所以對於誰比誰更有耐心這件事來說,許緣心可能要比寧舒更加執著。
太陽逐漸向西移動。
日暮黃昏。
南簾村的百姓結束了一天的勞作,遠遠的朝著河神廟拜倒行禮,然後面帶微笑的回到家中,享受著俗世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