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製的裡面也有。”
“他們知道嗎?”
“知道啊。”
寧舒看著其餘的包間,滿腦袋疑惑,誰能想到袁有桃居然放了個仿製品上去賣,而且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他們在乎的是地圖又不是瓶子,再說了那真品霜天寒山尋徑瓶可是找最好的老師傅仿的,手工費什麼的都是我出的,起碼也值上個兩三萬,豈能白白賣出去?那瓶子現在還在我家的中廳裡擺著呢。”
“而且,我一個做買賣的最重要的就是講誠信二字,那地圖就在瓶子中,我豈會騙他們?我從來不做那種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們一到手一定會毀了那個瓶子,哪裡有那閒工夫檢查瓶子的是不是真的。”
“為什麼?”寧舒問道。
“因為真品的地圖在瓶身上,仿品我讓老師傅單獨燒製在了瓶子裡面。”
“萬一不小心剛好摔碎了地圖怎麼辦?”
“這個我早有準備,那印有地圖的一塊燒製過程中新增了特別的材料,一般來說摔不碎。”
“那不一般呢?”寧舒知道那些包廂內有些人是修行者。
“嗯......我覺得粘起來應該也能用。”
寧舒對於袁有桃的無恥上升了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話說那瓶子什麼來歷?”
“我上回不是說了嘛,今年比較特殊,廬陽觀月不在江邊了,而是在城外的那座伽藍山上,據說三百年前有一次同樣也是在那,這地圖便是三百年前有一個進過廬陽觀月結界中的人出來後畫的,然後又被謄在了那青花瓷瓶上。”
就在袁有桃與寧舒說話之際,仿製的霜天寒山尋徑瓶已經被炒到了八十萬的價格,一層樓裡的人已經沒有資格再喊價了,他們也沒有實力喊價,他們也對這個瓶子究竟是什麼並不感興趣了,他們只想知道最後會以多少錢成交。
無人離場。
所有人都在認真聽著一次又一次令人膽顫的數目。
不放過任何細節,甚至連哪一個包間喊價時猶豫了幾個呼吸都記得異常清楚,這注定是要記載進拍賣史的一場拍賣會,也是場中人日後聊天談資驕傲的資本。
當價格定格在一百一十萬兩銀子的時候,出現了比之前更長的停頓時間。
到了一個微妙的點。
一百多萬兩銀子。
任是哪一個家族,哪一方勢力都要掂量一番。
到了一百萬兩銀子的時候,已經只剩下梅字舍王家公子與書字舍一位不知來歷的人競價了,除非神朝動用內庫,否則在場的應該沒人能出的起價了。
袁有桃讚歎道:“王家做糧食買賣的果然有錢啊,這南海仙島上的道門也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香火錢,居然能與王白臉競爭到這地步。”
寧舒也看清了場上的局勢,那書字舍的人明顯沒有底氣繼續競價了,先前的一百萬兩已經到了他們的極限。
如果不出意外,這廬陽觀月的地圖應該就落到了梅字舍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