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擺手:“退租了。”
退租?
何東帆蹙眉:“那她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中年男人面色並不和善,“你是她朋友?”
“嗯。”
中年男人指著屋內:“那個桌子上的東西,她沒拿走,你去給她撿走。”
何東帆半疑半惑走進去,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奶白色的心形盒子,上面粘著綢帶蝴蝶結。
他開啟。
是過年那會兒,她在公園買的那兩個刻著名字的生肖牌項鍊。
一個‘盛昱’,一個‘寧欣’。
她當時笑眼彎彎滿目期待地蹲那兒守著攤主編項鍊的幼稚模樣還歷歷在目。
她這是…搬家忘記帶走了?
不應該啊。
何東帆又想起早上遇見盛昱,又想起寧欣昨兒傷心不已的模樣。
他心肝一顫。
臥槽。
莫不是不止是簡單的吵架?
也不是烤紅薯?
是…分手?
何東帆剛走出來,中年男人反手把防盜門一拉:“快走吧,晦氣!”
晦氣?
何東帆轉身,斂起眉眼,自帶嚇人的氣場:“你說什麼?”
中年男人氣焰頓時消了一半,還硬著脖子:“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說完,掉頭就走。
何東帆莫名其妙,下樓時又給寧欣打了兩個電話,依舊打不通。
他有些鬱悶。
她搬家搬去哪兒了?
昨兒送她回來,她也沒說這事兒。
手機也打不通,莫不是又沒電了?
何東帆憋氣,合著今兒兩趟都白跑了。
晚上自習課。
任課老師影印了往年的高考真題試卷,卷子一發便離開教室。
離高考只剩四十來天,這個階段的學生已經不需要老師監督,自己就自覺起來。
第二堂晚自習過了一半,何東帆試卷寫完,和同桌去外面透透氣。
兩人走在安靜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