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寶並未輕舉妄動,觀察此地一會,往裡跑了一陣,尋了一無人的僻靜角落,放下了林颯雪。
這片開闊地的罡風極強,哪怕一般的蘊靈前期來了恐怕都頂不住,他尋的這地方,是此地多有的兩凸出巖壁的中間位置,
一來可稍抵擋罡風,二來也好隱藏身形,缺點就是離那風元果遠了點,不過好在視野較廣,可以將此地大部分盡收眼底。
他來此就是為了躲避追殺,摘風元果這種出風頭、招人惦記的事,還是不做了,不然恐怕是要真的交代在這了。
堵住一臉憂心、美眸噙淚的林颯雪的話頭,讓她在稍外的地方放哨,王金寶坐在地上靜靜調息一陣,發現自己的狀態真的很差。
連續三天三夜未闔眼,哪怕明月高懸,諸天星斗璀璨,身後亦是殺機不斷,王金寶都有點佩服身後那幾個人,為了桓烈一句話也是拼了。
周身巨大的傷口數不勝數,有的結了痂,有的還在冒著血,王金寶看的一陣心驚肉跳,甚至浮現出都傷成這樣了自己怎麼還沒上天的想法……
當然了,就他這渾身的傷,換個蘊靈中期也早涼了,虧他肉身強、氣血旺,這才剩了一口氣。
這樣的傷勢,哪怕在安靜的環境也要不短的時間來恢復,現在在罡風肆虐之地恢復,進度慢如蝸牛。
一邊恢復,王金寶也在運轉靈力於眼睛與耳朵,觀察著遠處人群的情況,在其中發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豐劍澤,白衣一身風度翩然,手提靈劍無形威勢盡顯,身後二三斬閣子弟,身姿挺拔而露鋒芒。
俞寅雄,頭頂墨角幽芒交織,一襲黑衣帶短笛,身後三五大妖拱衛,猙獰凶煞,無人敢近身。
還有些人就不認識了,只能看到天陽宗也有人來,是一瘦弱男子帶領:
一方手帕執於手,兩聲咳嗽身形抖。
臉色蒼白如初愈,弱不禁風寫滿虛。
身旁四五人眼神凜冽冷漠,護住他,顯然來頭不小。
另有一夜行衣隊,個個精瘦,透過那身體的線條,卻可窺得身體並不羸弱,短匕在手,寒芒幽冷,身形似幻,虛實相交。
最為養眼便是那隊七八妙齡女子,皆是一襲冰雪玉縷衣,肌膚賽雪,唇瓣如櫻,身姿窈窕不堪盈盈一握,氣質冷御拒人千里之外。
為首之人尤其惹人遐想,身段凹凸玲瓏,被雪衣勾勒,臉蛋清冷絕美,詮釋何為精緻卓絕,冰劍剔透,晶瑩閃亮,更添幾分‘冷氣’。
還有一些三五成群之人,一看便沒有組織,大概是一些散修。
王金寶眉頭輕皺,這人也太多了,希望別波及太大,讓自己安安靜靜苟在這裡療療傷就行了。
正此時,山谷入口處,三人衝出,赫然是天陽宗的三人,王金寶趕緊叫林颯雪回來,收斂了氣息,小心的查探著。
那三人進來之後打量了打量,見到天陽宗的人之後大喜,趕忙匯了過去。
王金寶只能看到他們嘴唇動,卻不知在說什麼。
不過也沒必要知道在說什麼,只要那地方爭端一起,他和林颯雪就立馬走人,管他什麼風元果,反正不是自己的。
只不過,這莫名的心痛是怎麼回事……
且看人群匯聚之處。
一身著夜行衣的男子看著四周的人影,冷笑道:“某些人也不要臉了,別人發現的寶物也非要來橫插一腳嗎?”
除了那七八雪衣女子未有表示外,哪怕脾氣最好的豐劍澤亦是微皺眉頭。
俞寅雄冷哼一聲,言辭犀利:“寶物有能者居之,哪有發現與先後之分,又或是你千尋默覺得,光憑幽影門能吞下這七顆風元果?”
“我幽影門是吞不下,”千尋默瞥了一眼餘寅雄,又看向那為首的雪衣女子:“那再加上我道侶月潔的玉冰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