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眼波流轉,蛾眉斜飛入鬢,瓜子臉瑩白,小瓊鼻挺翹,雪頸高揚,朱唇輕啟,素紗長裙微動,纖纖細手輕搖,似從天上而來,又如自畫中踏出。
她只是站在那裡,便似乎吸引了世間萬千光華,怎一個美字了得!
王金寶手中拉緊的弓都鬆了……百分之一秒。
然而下一瞬就心神警惕拉滿,弓弦再次拉緊,西遊誠不欺我,老頭剛走,美女就來了!
“你對人家這麼兇幹什麼。”那女子頗為年輕,看起來和林颯雪差不多,此刻開口,那聲音清脆與婉轉至極,眼眸中似還帶著些許的幽怨與不滿。
王金寶聽的心都快要……不,不能酥!
“大,不對,姑娘,你想怎麼比試?順便問一句,你什麼境界?”王金寶竭力控制住自己,免得因生理反應而出醜。
“你就只想和人家比試麼?難道不想做點別的有趣的事麼?”那女子赤著玉足,朱唇微微勾起,笑容十分誘人,向著王金寶款款而來。
王金寶這就不能忍了,他是那樣的人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侃純陽!?
不過,是真的有點好看……
“停!再不停我可鬆手了!”王金寶遲疑了不到半秒,就喊出了聲,手中靈箭威勢綻放,吞吐寒芒。
那女子自顧走著,黛眉蹙起,又以手掩面,一副傷心的模樣,令人酥麻的聲音響起:
“你就這般狠心麼,人家可……”
“咻咻咻!!”
王金寶人狠話不多,直接放箭,他怕自己再聽下去真的把持不住啊!
那女子臉色驟變,帶著七分怒意三分驚訝,身姿靈動的躲開箭矢。
“轟!!”三支箭矢狠狠的擊中對面的牆壁,那片牆壁的紋路頓時亮了起來,符文氣機顯露,化解了箭矢的威力。
女子回眸,狠狠瞪了王金寶一眼,那股嬌媚之感頓去,取而代之是一股鋒芒畢露的氣勢。
……
桓烈此時已經到了小州界西邊的一片地方,此地高高矮矮錯落有致的排列著許多建築,在那建築群的最前方,一塊巨大的石碑立著,上面刻印:天陽宗。
顯然,這是天陽宗在小州界的據點,許多人只知小州界每月一開,每次七天,這次完了只能等下次再進,但少數人卻是知道,並沒有那麼簡單。
比如現在,明明是小州界關閉的時間,但依舊有很多人活躍在這裡,並沒有被強制傳送出去。
他穿過重重大陣與建築,沿途之人皆躬身俯首,稱一句:少宗主。
最終,他進入了處於中心位置的一座建築,並找到一個人。
見到那人,桓烈單膝下跪,“父親,請將那副手套給孩兒。”
此人身著赤黑衣,在兩個袖口和背後繡著栩栩如生的太陽,面容沉靜,不怒自威,渾身氣勢隱隱散發,一雙眸子中似燃燒著兩輪大日。
他轉過身來,有些訝異的看著桓烈,“不是告訴你了嗎,不用如此多禮,起來吧。”
桓烈應聲而起,看著自己的父親,目光中戰意湧動。
“為何上次給你不要,這次卻主動來要了?”桓振陽發現了桓烈眼中的戰意,若有所思。
“因為孩兒要打敗一個人!”他眼瞳瞬間冰冷,想起了那些恥辱。
“哦?打敗一個人?”桓振陽目露精光,卻沒多問。
他右手輕拂,一雙手套出現在手中。
那手套呈現晶瑩的白色,沒有任何花紋與繡飾,比桓烈之前的手套不知要精緻多少,而那隱隱露出的波動,更是比劍芒還要鋒銳。
桓振陽把手套遞給桓烈:“烈兒,你要記住,即便你現在弱於他,但只要你有超越他的心,那爹一定會全力支援你,直到你將他踩在腳底。”
他面容依舊威嚴而平靜,但那斬釘截鐵的話語卻是讓桓烈心中的火燃燒的更加旺盛。
“多謝父親。”桓烈滿心激動的接過手套。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人,身形瘦削,臉色浮現著病態的蒼白,像是大病初癒般,走起路來似都有些不穩,而那時不時的兩聲咳嗽,更是彰顯著身子的虛弱。
右手有一方淺白手帕,上面的繡飾顏色淡到近乎消失,看樣子已經用過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