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溫閃電擊中的地方附近燃燒成了火焰,周圍藍色樹膠的幹樹皮燃燒起來,使整個地區沐浴在朦朧的光輝中。珊瑚灰燼與藍色的弧線完美地並列在一起,這些弧線持續電離,淹沒在法師的頭巾上,被一連串的等離子吞噬。
吃了這個你這狗屎!格溫咕噥了一聲,感覺到明顯的精疲力竭與法力消耗有關。她那充滿活力的通道持續了半分鐘,由正能量吸引了多達30次的攻擊,強度不斷增加,直到最後的爆炸螺栓幾乎變成了一束熾熱的固體電。
光線暗了。
地面是木炭和熔融矽的混合物。
格溫的眼睛調整了。她看到一個黑暗的穹頂從她的撞擊點下面出現。裡面戴著頭巾的法師幾乎看不見,一隻手舉過頭頂,顯出一個由旋轉的黑色塵埃構成的盾牌。
她的胸部痙攣了。
戴著頭巾的法師驅散了他的盾牌。她看得出他沒有很好地經受住她的攻擊。投下盾牌的手臂上冒出滾滾濃煙,從頭巾的陰影處滴下一道細細的血跡。
“現在你做到了。”法師吟誦道,他的聲音不再是嘲笑的快樂,而是一種深深的煩惱。“為什麼和你們這些人談話這麼難?”
“塵暴!”那人的聲音變得空洞起來。格溫驚恐地看著一股黑塵拂過她的位置。她試圖搭起一個盾牌,但即使是她最好的嘗試也在一陣火花中失敗了。暴風雨籠罩著她,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把她從地上帶走,拋向空中。接下來的一瞬間,她飛了起來,被自由落體的感覺淹沒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下巴咯咯地響了起來。
格溫呻吟著,她的骨頭被法師的殘暴所觸動。她無法呼吸,胸口疼痛難忍。
但是魔法師還沒把她幹掉。她感到滿是灰塵的卷鬚纏繞著她的手腕,把她的身體向上拉,把她釘在一個看不見的十字架上。塵土碰到她的運動服的地方,就完全散開了。黑暗能量的沙粒般的微粒劃破她的面板,釋放出熱血。
格溫一看到血就昏了過去。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在那可怕的斗篷裡,一個看不見的目光舔遍了她的全身;她從陌生人身上感受到的那種感覺,在她回家的路上,那些人的眼睛逗留著,放大了一百倍。
哦,操。哦,操。哦,操,操。她驚慌失措。也許有一個教練倖存下來,可以來幫助她?亞歷西亞在哪裡?她是如此強大,如此無與倫比,她肯定不會在像倒塌的建築物這樣平凡的東西中死去!也許埃爾維亞能幫上忙?不!格溫希望他們留在營地。人數安全。
她需要爭取時間,拖延時間。
“什麼……你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
“現在你想談談嗎?”魔法師用他那黑色的頭巾對著她。
他看著他的獵物,第一次研究她。閃電女孩擁有一具年長者的屍體,儘管她顯然只有十五十六歲。她對他施的咒語是光榮的,美麗的,具有極大的親和力。更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女孩仍然那麼鎮定自若。也許這和她反抗他支配的原因是一樣的?探聽她真是一場鬧劇。什麼奇怪的秘密,什麼記憶,藏在她的裂縫裡?
他命令塵暴惡魔再伸出一根卷鬚,把黛博拉抱起來,用軀幹把她抬起來。在塵土飛揚的卷鬚撫摸著的地方,黛博拉的衣服碎裂了,流出了一小串鮮血。
“還活著,不錯。”法師讚許地點了點頭。“我們會邊走邊聊……”
三人開始穿過樹林。格溫在痛苦的淚水中注意到這個人正在漂浮。格溫自己痛苦地被抬離地面幾英寸,手臂和鎖骨在身體的重壓下燃燒。
“誰……你是誰?格溫咬緊牙關說話。她能感覺到一種精神錯亂的感覺。她失血過多。
“我是埃德加。”令她吃驚的是,那人完全是主動的。
“…”格溫畏縮了一下。埃德加?你是埃德加的埃德加,你的計劃是去埃德加?
他們現在走得很快,格溫感到她的胃底陷下去了。遠處傳來更多的隆隆聲。向他們落下的幾根樹枝都化為塵土。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有人要做什麼?”那人笑了。
“什麼?”
“作案手法!存在的理由!”
格溫說:“大話。這個人不缺乏教育。
“我們只是去實地考察的學生……”她勉強做到了。對於一個一輩子都沒骨折過的人來說,這種痛苦實在太大了。
“如果你想知道,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埃德加獨自繼續說。“你看,我們是
但格溫不再聽了。
“多麼糟糕的聽眾啊。”埃德加哼了一聲,拍了拍格溫溼漉漉的臉頰。“我想放血有點過分了。我需要我們的小羊羔處於適當的溫柔狀態。”
她一定是失去了知覺,格溫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