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格溫,”蘇菲娜輕聲說道,她那壓抑的情緒時而略帶顫抖,彷彿她難以回憶過去。“亨利走了。”
“我知道。”格溫覺得嗓子發緊,眼睛因努力而變得溫暖了一些。她能感覺到她埋葬了一個星期的顫抖的悲傷,從死神中復活,踢開她關在裡面的盒子。“蘇菲娜…”
“你想見他嗎?蘇菲娜插嘴說。
格溫覺得好像有隻貓搶了她的舌頭,帶著她的話逃走了。
“主人的遺骸……在這裡?”
“是的。”他摸索著說。“來吧。”
格溫一言不發地跟著她以前的朋友,直到她來到了石窟的入口處。它不再是一個藝術地編織成優雅設計的門戶的熟悉景象。入口現在成了兩片蜿蜒的樹根之間的一個暗洞,它的退化狀態恰如其分地比喻了他們目前的處境。
他們跨過門檻,向裡面深處走去,直到他們到達了心樹,那是格溫把亨利放下來,讓蘇菲娜的自然活力治癒的地方。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她的主人,他現在也在這裡,就像她離開他的時候一樣,只是臉色蒼白,一動不動。
“哦……”當她的眼睛落在這悲慘的景象上時,她的身體感到僵硬、僵硬和不屈。“哦,天哪——”
她開始走向她的屍體。一步一步,接著是另一步,然後是接二連三地走完剩下的路程。她的手立刻落到他的頸靜脈,另一隻手在他的鼻子上盤旋。令人絕望的是,什麼也沒有。他冰冷的肉體像魔術師的霜一樣襲擊了她。
“哦,亨利——”格溫感到她的胸部無法控制,她的心臟被心律失常所打擊,幾乎無法呼吸。
這時,有什麼東西從她的喉嚨裡逃出,一聲長長的哀號迴盪在心樹的中空的房間裡,心樹已經失去了主人和唯一的主人。傷心的格溫像一團嗚咽的爛攤子一樣落在了那個一動不動的人的胸前;她被過去一週的危機所扼殺的所有壓抑的悲傷,摧毀了她為保持清醒和正常工作而建造的水壩。
在她旁邊,蘇菲娜注視著,她的臉平靜得像一條波濤,映照著靜謐的天空。
“在我的魔法允許的範圍內,我保護了他。她把一隻手放在傷心女孩的肩上,告訴格溫說:“只要我的狗還活著,他就會安然無恙地活著。”。“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你的朋友,你願意給我們的共同主人留幾句話嗎?我想他會喜歡的。他總是告訴我,他喜歡你說話的方式。”
格溫淚流滿面,抬起頭來看著那個曾經以孩童般的快樂呵護著她的精靈。
蘇菲娜現在變得疏遠和冷漠,一個強大的魔法存在。像森林精靈這樣的生物知道慾望、慾望、貪婪、慾望、仇恨等等,但他們並不多愁善感。與他們的半人類表親不同,他們不具備學者所說的人類狀況的能力。
幾句話?
格溫現在能對亨利說些什麼?她的主人已經不在了,這裡再也沒有“亨利”了,蘇菲娜就是她過去12個月認識的精靈。如果她要留下文字,那不是給她自己,也不是給亨利,而是給蘇菲娜,她完整的智力會讓她回憶起來,也許有一天她能理解這些文字,足以保護亨利未來幾個世紀的遺骸。
她能說什麼?亨利對格溫來說是什麼?對於一個突然改變了她的生活的男人,在她最黑暗的時刻,他不斷的肯定和支援幫助了她,什麼話適合她呢?蘇菲娜那顆外星人的心會產生什麼共鳴?
也許有什麼事。
格溫回憶不起朗誦會的全部內容,但她想不出更好的方式來紀念他們的結合。
“噢,船長,我的船長……”格溫開始回憶起那些話。
“啊,船長!我的隊長!我們可怕的旅程結束了,
船經受了所有的考驗,我們要的獎品贏了,
為你獻上花束和絲帶花環,海岸擁擠,
他們呼喚著你,搖曳的人群,他們熱切的臉龐在轉動;
我的船長沒有回答,他的嘴唇蒼白而靜止,
我父親也不會有脈搏,
船安全地拋錨了,航程結束了,
從可怕的旅程中,勝利者的船帶著勝利的目標而來;
海岸啊,歡樂吧,鐘聲啊!
但我帶著悲傷的腳步,